几人一愣,脸上虽露出尴尬之色,但还是再次看向苏蕊。
“啊蕊,大家只是想多一个挣钱的法子而已,你…”
“艳婶你说的没错,这是挣钱的法子。所以,你是想让我把我的银子都送给你们吗?”说罢,苏蕊的眼色变得有些凌厉,“相反,你们愿意把你们的银子都分我一点吗?”
这种话听来挺自私的,但她说的并没错啊。
既然是挣钱的东西,谁愿意同别人分享?
珍婶蹙眉思索片刻,再次抬眸看向众人,“正如食肆的老板,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制汤底什么的告诉别人,这很正常。”
众人看向苏蕊的眼里多了几分鄙夷,但珍婶说的也没错,所以只能暗暗腹诽苏蕊的自私,却不敢说出口。
最终,苏蕊再次看向啊青跟阿红淡声道:“被毁掉的那些草药我便不同你们计算了。这朵被你们毁掉的白木耳总共五两银子,明日之内你们若没将银子给我,我只能将此事闹到县衙去。”
听到这,阿红跟啊青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
五两银子啊,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出五两银子来。
可事已至今,还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这畜生刚刚没有真的把啊青的腿给咬断呢!
“我明日便拿银子给你。”稳住情绪,阿红叹声道。
身旁同她关系较好的一名婶娘,听后忍不住看着她道:“阿红,你不是说你娃儿前阵子得了病看了不少银两吗?你,你哪里来的几两银子啊?”
三两银子,可是一个普通家庭四五个月的伙食了啊。
这么高额的钱,任谁听了都觉得心疼。
其中一人更是帮着二人看向苏蕊:“啊蕊,你也知道,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要不…”
“这白木耳原本一个就已经值八两银子,如今我已经退了一大步只要她们五两,难道我还不够大方吗?还是说,你们觉得这些白木耳,是从天上掉下来给我的?”
珍婶听后也是生气地看着那名婶娘,“谁家的银子不是辛辛苦苦挣回来的?”
“可这东西都还没卖出去啊,大家都是马家屯的,怎么就不能相互帮衬呢?”
艳婶的一句话,让珍婶怒了。
“怎么?阿红跟啊青摔坏啊蕊家中的东西时,踩烂这么名贵的白木耳时。怎么就没想到大家是同村的要相互帮衬?如今她们做错了事需要赔偿了,就让啊蕊来谅解?你们真是当她刚嫁进来马家屯,没有娘家没有婆家,就好欺负了?”
“这…”这种罪名艳婶可不想担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欺负苏蕊。”
说完,艳婶退回到人群中,不再多言半句。
有人给自己撑腰的感觉非常好,苏蕊嘴角微微上扬。
阿红见没人能帮自己,心也凉了半截,那可是二两五钱啊!
可要卖多少老虎尾巴根才能挣回来?
相比阿红,啊青的情绪则波动更大。
一想到要她赔偿这么多银两,而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她是卖了自己也找不到这么多银子啊!
最终,阿红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她忽然一声怒吼,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紧接着她竟满眼充满仇恨地冲向竹桌,一副想要将桌上所有的白木耳都毁掉的意思!
这可把苏蕊给吓一跳。
那可是几十两银子,就算让她赔偿,苏蕊也知道以啊青的家庭环境根本不可能有几十两银子赔偿!
眼见她就要将竹桌掀翻,马喆迅速过去捉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稍稍用力便将啊青推向后方。
啊青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坐在地上,紧接着,便呼天喊地地哭了起来。
“要死啊!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我没钱!我没钱赔!有本事就把我捉到县衙去!这钱我不赔!”
看着地上撒赖的人,苏蕊轻呼一口气。
扭头一看,马喆拿起筲箕将所有的白木耳放进去,然后搬到屋里头。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苏蕊觉得很温暖。
珍婶忿恨地盯着地上还在撒泼的人,转身看向苏蕊,道:“啊蕊你放心,你那二两五钱,我会帮你向她家人要的!”
珍婶并不是为了讨好苏蕊,她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啊青这种撒泼的女人!
苏蕊抿笑地朝珍婶点点头,“那就劳烦珍婶了。”说罢,她淡漠地看了看院子里的其余人。
对上她的冷冷的视线,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戏已经看完了。
倒是可惜苏蕊没有说出哪里可以采摘到白木耳…
看着所有人纷纷离场,阿红心有不甘,眼见啊青被人扶着离开,顿了顿,她厚着脸皮地来到苏蕊面前。
“啊蕊,今日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听啊青的话来找你麻烦的。”
此时院子里还有两三名婶娘,听到这话,站在院子外继续往内观望。
看了看阿红的双眸,苏蕊勾了勾嘴角,“希望你们吃一亏长一智,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是当然。”假装没看到她对自己的怨怒,阿红笑了笑,接着又问:“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能在山中找到白木耳…我听说啊,这白木耳的营养可是很高的!要不是那次碰巧遇到我妹子帮主人家买白木耳,我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长成这样…啊蕊啊,是薛家大少爷告诉你白木耳的长相同生长地点的吗?”
听到这话,苏蕊一脸疑惑,反倒是从屋里走出的萧璟宸,听了之后当即紧蹙眉。
】
苏蕊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薛文清的名字。
“不是,这些都是当初在山上我同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候,爷爷教我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没事什么就请离开吧,我还得帮你们收拾残局。”
阿红尴尬笑了笑,只好点点头,“那,好吧,银两,我尽量明日给你送来。啊蕊,今日的事真的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