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
觉士道,丽嘉大厦。
张国宾在文山会海中解脱出来,开始干回本职工作,带着义海大底们巡场子。
“宾哥。”
“这栋大厦有楼凤三百六十九间,每个月抽水超五百万。”马王跟在大佬身后喋蝶不休地介绍道:“本月最红的销冠叫小蝶,住在17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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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入电梯里。
马王顺手按下17层:“你先去看看,我跟豪哥,元宝正好食个夜宵…”
张国宾刚刚想拒绝,嘀嘀嘀,大波豪手中电话响起,阿豪接起电话后扭头看向坐馆:“宾哥,号码帮武兆楠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情想当面谈。”
“阿武又有乜事?张国宾扯扯衣角,干脆的道:“送我先去跟阿武见面。”
“是,大佬。”马王面露失望的改按一楼,电梯开门两次,落至一楼,几辆车驶向南区。。
近来和义海跟号码帮联系很频繁,多联系几次外边恐怕就要有传闻了。
要不是阿武地位够高,势力够大,充满合作空间,张国宾已经懒得跟武兆楠见面南区,薄扶林,一间茶餐厅内。
“武哥,我最近没钱啊。”张国宾抓着大哥大,一坐下就喊穷:“你也知,钱都拿去投资了。”
他希望武兆楠重要的事情不是借钱。
武兆楠倒是很豪气的给张国宾奉上杯茶:“太子哥没钱可以跟我话,最近地产危机银行不肯放贷,我可以放你贷嘛。”
“不用。”张国宾低头看一眼茶水:“七事?”
“上回张先生给我介绍一个人,这回我想帮张先生介绍一个人,江湖就是互帮互助,希望能对张先生起到帮助。”武兆楠眼光瞟向门口,张国宾短期茶水,举起另一只手轻轻甩过手指,门口几名保镖便退出茶室,两个号码帮人手将餐厅铁闸拉上。
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影走出餐厅后厨,坐在椅子旁笑道:“张先生,久闻其名。”
武兆楠介绍道:“这位是ICAC高级调查主任翟秉灿,每个月我收我五万块,一個消息二十万。”
张国宾毫不犹豫的伸手进入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五十万的数字。
“这笔钱我来出,翟si,交个朋友。”他脸色早已变得郑重,撕下支票朝翟秉灿道:“这是离案账户的不记名支票。”
翟秉灿接过支票,面露笑容:“多谢张先生。”
这种离岸不记名支票已经属于很高级的黑金。
如果放国外花查不出来。
他语气温吞,温文而雅的说道:“ICA内部有一场黑金行动,上回调查过义海集团的账目之后,正在筹备调查义海集团的洗钱链条。”
“这场行动我不是主官,能帮的不多,下次张生无需给太多。”
张国宾眉角微微上调,语气镇定的回道:“翟si客气,这个消息对我而言很重要。”
“武哥,多谢晒。”他扭头看向武兆楠。
武兆楠摊开手:“我也在被调查之列,没办法,同门间出事,透个风应该的。”
好。”
“祝你发财。“张国宾间断的说句,再口袋里掏出盒名片,朝翟秉灿说道:“交换个联系方式,有空多联系。”
翟秉灿也取出一张名片,笑着交换:“多谢联系。”
“先走了,武哥。”
“慢点行。”武兆楠吸着冻柠茶,张国宾临走前竟然撂下一句:“小心拉肚子。”
茶餐厅铁门拉开。
“宾哥。”
“宾哥。”
一群小弟都守在门口。
张国宾拍拍打靶仔肩膀:“回屋企!”
他坐在平治轿车后座,右手撑着下巴,越想越心惊。
首先,ICAC竟然有一个长期行动,专门针对经济/行贿犯罪,其次,义海已经被ICAC盯上。
上回ICAC的调查并非结束,只是开始,对方查税跟借势反弹的关系不大,而是针对和社团的长期行动,义海集团靠着合法纳税轻松渡过,对方却开始调查义海背后的洗钱链。
和义海十一堂区唯有管涌区涉及洗黑钱,主要是利用金融投资的方式洗钱,手段不算高级,主要是利用国际金融优势。
业务量不大,堂口一个月赚不到千万。
和义海公司账目要洗都委托给国外公司。
因为,主要是管涌区不够实力,以免公司资金出事。
“管涌区洗钱业务必须抛弃了!“张国宾作出决定,至于号码帮为何会跟翟秉灿有联系,无需深究,钱。武兆楠把翟秉灿这条线让给他,他要承武兆楠一个人情,看来武兆楠在内地的投资远景颇丰,二人的人情债越来越多,合作空间越来越大,和义海在ICAC没有眼线确实个疏漏。
这回若非武兆楠搭一把手,堂口不仅会损失一批兄弟,义海集团也会染上风波,将来有机会必须补足,不,翟秉灿算是补上,但还得有真正的自己人。
“老武是个好人。”张国宾心中暗自,第二天便召开社团大会。
当晚,警务处,总署大楼。
一间聆讯室内。
黄志明身穿黑色西装,面色翘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