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堂屋内灯火通明。
林杏儿回家后立马让大家换上新衣裳看看,哪儿不对了可以趁早修改。
当她牵着贺桑出来的时候,贺祁贺云一大一小正尴尬地站在屋里对视。
林杏儿眼前一亮,穿上新夹克的贺祁派头十足,简直比那些城里知青还要英俊百倍!小贺云人长得精致俊俏,崭新的外套衬得他更加可爱。
“嗯,很有精神嘛!”
两个男子汉均是耳根子隐隐发热。
贺祁看了看她们。“小桑的衣服也挺合身的……你的呢?”
林杏儿:“我的早就试过了,尺寸样式都没问题。”
“嗯……”贺祁略显失落,他本来还想看小媳妇儿试衣服呢!可惜只有等下次了。
晚上人都躺在榻上。
贺祁的房间不是土坑,本来冷冰冰的大床因为他的存在总是暖和的。曾经贺家所有的卧室都放的檀木雕花大床,不过被那些上门闹事的人给搬走了。
现在他们睡得这张还是当初贺祁奶奶拼死拼活才留下的。从那之后,家里其他卧室才重新砌了能烧火取暖的土炕。
“贺祁。”
“嗯?”
“你的钱花出去了吗?”林杏儿问。
旁边的人沉默了几瞬,然后回答:“嗯,别担心。”
“钱够吗?其实……不够的话我这儿还,唔!”
天翻地覆,大掌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卷到怀里。
“有也是你的,不用告诉我,更不用拿给我花,记住了?”
虽然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光从动作还有语气,林杏儿能感受到他的严肃。
“知道了。可是、可是家里的老鼠什么时候能捉完啊?”她越发觉得中间那床被褥做的“三八线”简直形同虚设……
再这么下去她真害怕自己某一天会贞洁不保!毕竟男人这种生物是不能轻信的。他今天可以越线抱她,那下次是不是可以趁她睡着偷偷亲她呢?
事实上,贺祁早就偷亲过无数次了。当然,只是蜻蜓点水而已。
似是意识到了不妥,他又赶紧把她从身上放下来。
“咳咳,洞是堵住了,可那些畜生太机警,不好抓。”
林杏儿心说什么臭老鼠长得又大又黑,灶房里不钻,偏往人睡觉的地方跑!
“好吧。”她闷闷道。
随后又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黑市里边搞东西?”
“杏儿,我很小心的,你千万别害怕,以前上边是管得严,但现在已经不同了……”贺祁支起半边身子向旁边的小人儿解释着。
“我知道!我对这个没意见,就是想让你帮我留意最近有没有二手的缝纫机出售。”
“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带一台全新的。”
“不用!你不知道是芳嫂她……”
说起这糟心事林杏儿是觉也不想睡了,直接翻身对着枕边人诉说:那家暴男多没素质、芳嫂母女多么可怜,还有他们家即将要卖的缝纫机。
“既然这样那我会帮你注意的。”
“嗯,谢了。”
“傻丫头,跟自己男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林杏儿敏感地察觉他话语里的微妙之处。
和以前不同,现在的贺祁似乎越来越会强调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他无条件地相信她、赚的钱也统统上交、乐意帮她任何大大小小的忙,他会说这都是男人该做的。
可换个角度,他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难不成是爱?林杏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咳咳,那个,上次你为什么说芳嫂的男人不是好东西?你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赶紧转移话题!
贺祁没有得到预想的反应,虽有小小的失落,但他是个耐心的猎手。
“方勇是个远近闻名的酒鬼,酒品很差,光是在村子里就跟人动过好几次手。而且他还时常进出那些烟花之地……总之你要离这种人远一点。”
“烟花之地?不会是……”
贺祁及时打住,“就是你想的那样。”
林杏儿惊讶:“啊?现在这个年代竟然也有……咳哼,他就不怕被抓嘛?”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当然不懂那些纵欲之人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又这么懂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方勇的私生活?”
“……以前给那条巷子送过一段时间柴火。”
“送柴?”
贺家最困难的那个冬天贺祁去过几次。有传言说那里聚集了很多窑姐,连空气都是脏的,什么样的病毒都有,染上就能要人命!一般人都不敢靠近那一带,因此他们给的柴火钱比别处高,贺祁也就咬牙去了。
贺祁:“我只进了其中一个后院而已。”
“哦哦~原来小云小桑的大哥真的进过窑子啊~”
男人微恼:“杏儿!”
林杏儿缩在墙边,玩心被挑起,“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不乖。”男人直接丢开挡在中间的被褥,作势要打她屁股……
林杏儿立马怂了,脑袋埋进被窝跟鸵鸟一样:“哎呀哎呀我开玩笑的!先睡了,再见!晚安。”
……
没几天,那台掉漆的二手缝纫机还真被林杏儿买下来了。
六十块!
想必这钱一定都进了方勇的口袋,啧啧啧,估计他能乐上好久。
林杏儿将东西放在她原来住的那屋,有时候要缝个什么东西用起来也蛮顺手。
期间最后两批糕点也成功出手,加上空间物资卖掉的数,林杏儿到手一千二百块钱,小金库再次充盈。
今天是贺桑要跟着楚韵她们外出写生,家里留一只逗逗看门,林杏儿牵着小桑下山。
等她们离开后原本懒洋洋的小灰狗姿态一变,轻轻一跃,无声地往山上跑……
胡家村四面环山,还正处于横河流域,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是一处大好福地。
外边春意盎然,然而比自然景观更加好看的是迎面走来的一对姐妹花。
她们穿着相似的衣裳,浅蓝色的外襟系着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