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端木天提到空中,李承业这才真的慌了,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口中嘶吼着:“孤乃大唐亲王,尔一介县公,岂敢这般放肆?放孤下来!来人啊!救孤!”
一众齐王府侍卫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准备上前劝说端木天放下李承业。
“滚!”
端木天扭头呵斥道,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齐王府的侍卫给逼退了。
牛怀璧被端木天一巴掌打得嘴角溢血,这会还没缓过劲来,他们这些侍卫又不傻,怎么肯上前触霉头。
端木天这会正处于暴怒之中,若是齐王府侍卫还敢阻扰他教训李承业,他真不介意连这些侍卫一起揍。
某人现在也是后怕不已。
若非他担心广阳县主下婿,也不会弄套明光铠穿在吉服内。
若是没有这套铠甲护身,刚才李承业那一刀,即便砍不死他,至少也得丢了半条命。
端木天越想越气,抓起手里提着的小破孩便按倒在他的大腿上,一把扯下了李承业的裤子,抡起巴掌便扇了下去。
以端木天的身高体重,含怒出手,巴掌打得又重又响。
几巴掌下去,李承业的屁股便立刻红肿了。
这熊孩子更是被打得哇哇乱叫,眼泪鼻涕一起横飞,听着好不凄惨。
一众齐王府侍卫见状,又想上前阻止端木天继续“行凶”,却被几位齐王属官给拦住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端木天倒是无意要伤李承业的性命,不过是给他一些教训罢了。
既然如此,那不若让这位万年县公出出气。
毕竟李承业即便身为齐王,但背后偷袭,妄图以障刀伤人,而且对方还是朝堂开国县公,此事可非同小可。
陛下若是暴怒之下,废了齐王的王爵,将其贬为庶人,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让端木天揍一顿李承业,说不得陛下会看在他已经被惩戒过的份上,从轻发落。
正是想通了这一点,齐王府属官才默认了端木天的“施暴”。
痛揍了熊孩子一顿,出了口心头恶气后,端木天才站起身来,摔了摔自己同样生疼的手掌,对齐王府的人说道:“把你家大王带回去,此时本公自会向陛下说明,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决断!”
“喏。”齐王府属官不敢多言,躬身应下,旋即指挥齐王侍卫,匆匆抬着已然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的李承业离去了。
因为齐王李承业障车惹出这场闹剧,就此收场,倒是让周围一众吃瓜群众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没鼓掌叫好了。
不用说,今日这场闹剧,绝壁会以最短的时间传遍整座长安城,成为最近一段时日的热搜话题。
端木天倒也懒得再纠缠此事,天大地大,娶老婆最大。被李承业这小破孩耽误了不少时辰,如今府里他娘等人应该都等着急了。
翻身上马,朝众人招呼一声,锣鼓再次敲击了起来,迎亲的队伍重新朝着布政坊行去。
花轿内,婉娘正在婢女的服侍下整理着妆容。
方才她以为端木天被李承业砍伤,哭得梨花带雨,连妆都花了。
直到此时,她慌乱的心绪才平复了一些,忙召来婢女给她补妆。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行到布政坊时,端木天都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社会的毒打”了,却没想到他家府门前,却并未见到广阳县主率领的那群娘子军,反倒是老爷子与他娘杜如凤,以及杜如晦、杜夫人等人等候在大门之外。
这倒是不合礼制了。
不过端木天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迎亲的队伍因为有花轿,速度自然不快。而之前李承业那小破孩障车引发的冲突,消息肯定已然传了回来。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端木家自然没有心情让广阳县主等人搞什么下婿了。
一见到端木天折返,杜如凤立即迎了上去:“天儿,你当真无事?齐王可有伤到你?”
“娘,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端木天笑道,转动身体给他娘展示了一番,表示自己无恙,“娘,此事日后再说吧,莫要误了吉时。”
杜如凤上上下下把儿子打量了半晌,确定他身上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被李承业搅闹了一番,广阳县主给端木天好看的计划没有得逞,但端木天与婉娘的婚礼却是没有受此影响,照常进行。
婉娘入了端木家大门后,须拜猪枳和炉灶,再拜天神地诋、列祖列宗,拜公婆,还要拜观礼的宾客,称为“拜客”,最后夫妻交拜。
因为吉服被李承业那小破孩给砍坏了,端木天只能先去更换衣服,顺便卸下铠甲。
待其匆匆赶回堂屋之时,却没有想到,一身翠绿吉服的婉娘身旁,竟然出现了一位身穿大红吉服,手持羽扇遮面的女子。
要知道,唐时可没有伴娘一说。
不仅端木天错愕,今日来端木府上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愣住了。
两个新娘?
端木天最先反应过来。
虽然红衣女子羽扇遮面,但双方已然做了数月的“事实夫妻”,他对其身子再熟悉不过。
甄十三娘!
端木天立即明白这是何意,不由朝他娘杜如凤投去感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