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个人一块回了老房子，何露忙上忙下总算是把午餐做好。
程苘进了房间，程凡带着林嘉晨打着红白机。
“吃饭了。”
玩得很认真的少年还在沉迷其中，只有林嘉晨抬头看她。
想当年，她成绩中等，内向寡言，想要努力却又能力有限。
林嘉晨是她年少是，崇拜过敬仰过的存在。
时隔多年，两人再度重逢虽算不上旗鼓相当，但冥冥之中，林嘉晨真得给她带来很多潜移默化的影响。
两人安静的对视着。
空气也是默然。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的光束穿过屋外树木，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头顶，一团暖洋洋的金色。
程苘被晃的眼花，心跳也在不自觉疯狂加速。
过了几秒才如梦初醒般卷起手，掩着唇轻咳两声，目光在四处乱飘：“我妈做好菜了，可以出来吃饭了。”
“知道了。”林嘉晨做势起身。
程凡“恋战”，纷纷嚷道：“诶，嘉晨哥你怎么走了啊，还差一点，打完再走啊。”他语气很激动。
林嘉晨已经走出房门。
程苘走到程凡旁边，捏起他的耳朵。
“都说吃饭了，还听不见，一会老妈骂你我可不管。”
程凡被揪着耳朵，拖出来。电子设备的电源也被程苘一下关了。
屏幕瞬间恢复一片黑暗。
程凡没敢看她，但又不走，没话找话说，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偏头问程苘：“姐，你该不会是喜欢嘉晨哥吧？”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程苘瞥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餐桌上，林嘉晨已经帮何露把一部分菜摆好，程凡懒散地坐在位置上。
何露一出来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拍了拍男孩的后脑。
“你这孩子这么不懂事，怎么让客人端菜。”
程凡吃痛：“妈，痛！”
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天生反骨。”
何露好似听到：“你说什么？”程凡立刻咂咂嘴。
她看着林嘉晨又换上副笑脸：“嘉晨啊，在老家条件有限阿姨会做的菜不多，你将就的吃啊，以后多到家里吃。”
林嘉晨唇角上扬，冲着何露笑：“叨扰了，饭菜很香，麻烦您还得照顾我一个晚辈。”
何露笑呵呵的。
“别见外，快吃吧！趁菜热。”她赶紧将一叠荤菜摆到林嘉晨面前。
“好的阿姨。”林嘉晨应道。
程苘这才发现，原来林嘉晨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小颗红色朱砂痣。
那粒小痣粉粉，中间的颜色更为鲜红，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违和感，甚至有些妖冶的美感。细细长长，指甲被修剪的很干净，那只手骨节因为托着碗，泛着白。
她在咀嚼的动作停住。。程凡往她的碗里夹块肥肉，眼神暧昧：“姐，快趁热吃。”
程苘回瞪他一眼，将那片肥肉还到他的碗里。
何露看着着两姐弟幼稚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
傍晚，夕阳橙光而又绚丽。
林嘉晨的侧颜笼在这昏暖的光线中，增添了些胶片朦胧。
始料未及的电话声打破平静，在沉默的黑发男人回过头来。
程苘在他身后站着，他接起电话。
女孩也咽咽口水，林嘉晨走开了。
昏黄的夕阳照射在院子里，男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后来电话打完，他一步步向程苘走来。
整个过程异常安静，这样逆着光的耀眼男人，好似并不再身形单薄伶仃。
林嘉晨靠近程苘耳畔，淡淡开口：“我得走了。”
他的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
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已经脱下，现在穿着一件单薄修整的白衬衣，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
女孩沾着白桃甜香，像盛开的蔷薇花儿，长睫微微颤抖。
这刻，她含水般的杏眼，毫不避讳地望着他立体精致的脸。
“你要回市里了吗？”
林嘉晨嗯了声，他直直身躯，整理了下衣角。
哑着嗓音回答：“是不是已经开始想我了？”
她摇摇头，仰头看他，小脸在他毫不羞耻的言语下逐渐红透。
“那你快回去吧，天快黑了。”
他回答，声音低的有些听不清。
程苘踮起脚，侧身靠近，准备听清些。
那个清隽身影长驱一揽，女孩就这样被拥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中。
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杏眼微微瞪大。
男人没说话，轻轻在她的头顶一吻。
程苘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是林嘉晨有力的心跳声。
“怎么了？”她的声音又细又轻从他胸膛钻出。
男人缩回了手，低眸睨着她：“我真要走了。”
他自己也知道，其实就这么点时间，但已经足够。
程苘脑袋晕乎乎：“好。”
晚上。
林嘉晨已经离开很久。
程苘百无聊赖地躺床上刷着手机。
程凡打开门，皱眉：“嘉晨哥走啦？”
程苘没给他一个眼神，她摸起一旁的杯子，抿了口水，翻身换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人家才不想跟你这个小屁孩玩呢。”
程凡不屑关上门：“切。”
三天后，奶奶出院了接回家里住。
程永昌请了个阿姨专门照顾两位老人的饮食起居。
请假太久得回市里上班。
程苘和程凡两姐弟还在过着寒假。
林嘉晨离开的那天，也飞回到G市。
具体是为什么，程苘并不清楚。
不过两人并没有断了联系，林嘉晨偶尔会在微信给她发消息。
晨：【在干嘛？】
程苘推开便利店的玻璃柜门，冷气扑过来，脑袋瞬间清醒。
她拿出一瓶酸奶付了款，坐在休息椅上。
苘：【没干嘛。】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林嘉晨回了信息，出乎意料的。
晨：【你在喝牛奶。】
程苘一惊，往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熟悉的人影。
苘：【你怎么知道？】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肖妮和王博一群人，所以大家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