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图?不认识……”
听到面前的人如此介绍自己,上官泽下意识地就要回答。
但紧接着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最近连州市流通度颇广的药酒,其主要功能就是强肾,帮助中老年人身子重返十八岁。
这款药酒的火爆程度以及其恐怖的销量,已经严重影响连州市的酒水市场,让一直死气沉沉市场再度焕发生机。
其实连州市的酒水市场之所以一直都半死不活的,就是上官财阀在暗中操控,以劣币驱逐良币的手段,用低成本的酒水和极低的价格挤兑去其他酒水产品,实现吞并收买的目的,最终市场就他一家独大,再无良好的产品。
但药酒的出现彻底打破这一常态,一跃成为爆款。
如此,上官财阀怎么能不把李龙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作为上官家的二少爷,上官泽怎么会不知道李龙图的名声。
他先是微微惊诧,随后目光如财狼般上下打量坐在面前的年轻人。
越是打量他心中越是惊骇。
没想到撬动市场的人竟然和自己年龄差不多!
还真是年少有为。
可惜,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在经济和市场上与偌大的财阀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如此一想,上官泽反而心中淡定许多,他给韦茗蓉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懂事地从一边取过一根上好的国外雪茄,剪掉后双手递给他,再帮忙点燃。
李龙图看着他那做派只是撇撇嘴,抽着自己廉价的香烟。
“原来是李先生啊,对你在下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非同凡响。”上官泽说得很是客套,即便是手里夹着雪茄也不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还是一副温良恭谦的模样。
反倒是李龙图,此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个该溜子。
不过无所谓,李龙图不在乎那些,他叼着烟笑嘻嘻地说道:
“上官家不是一直打我药酒的主意吗?今天我本人就在这里,你这上官家的二少爷想做点什么?又想说点什么?”
郑望舒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双腿并拢,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举止得体,看上去也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慌。
毕竟几人可是刚踹了人家的门。
她此时看向李龙图,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坐在那还一副大爷的模样?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畏惧上官家。
旁边的老黄看着李龙图的眼神有些许欣慰,不由得点点头。
这年轻人,不卑不亢,甚至双眼里满是对上官泽的轻蔑,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此子日后必不可小觑!
唯独王二狗,只专注于周围,警戒所有人,好像对于李龙图的态度没什么反应,习以为常。
笑话,龙图先生是什么人?
在谁面前他不都是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样子?
上官泽瞧李龙图那副社会小青年的样子有些不爽,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认为这家伙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心中越是害怕外在就会表现得极为随意。
所以他认为,李龙图不过就是个纸老虎,或者说连老虎都算不上。
他淡淡地抽着雪茄,吸一口却没有咽下,只是吐出,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李龙图道:
“李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上官家就是和你在生意上有冲突,也不会对你本人做什么的,这不符合我上官家的作风。”
嘴上说着,但上官泽可是注意到郑望舒这个女人一直在偷瞄李龙图。
那眼神很是复杂,有钦佩也有其他别样的感情。
这是上官泽从未见过的。
这让他心中更为不爽。
郑望舒这个女人,看不上我二少爷的身份,反而去喜欢这个穷人乍富的小农民?
真是可笑!
李龙图见他一副虚伪的德行,也不多和他拉扯,直接戳穿道:
“上官家的作风是什么?呵呵,还需要我多说?昨天傍晚暗杀郑望舒的人是谁?”
此话一出,众人只感觉周围顿时温度骤然下降。
李龙图的眼神发冷。
而上官泽的双眼也凌冽起来。
他微笑着,带着一股残忍,眼神直勾勾地把几人全都打量一遍,最后竟然毫不避讳直接承认道:
“原来昨天就是你在捣乱?”
“哟,承认了?”李龙图耸耸肩,夹着烟卷戏谑道。
上官泽再也不掩饰,他露出狞笑,又给韦茗蓉一个眼神,后者不动声色地摆摆手。
倏然,别墅内气氛压抑,好似无形之中被黑暗笼罩,同时暗处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老黄和王二狗同时眼神警惕,注意到四处都隐藏有人手。
王二狗靠近李龙图,身子紧绷,随时准备出手。
郑望舒很是紧张,但脸上还是神色如常,她学着李龙图的模样,尽量放松,但身子还是不自主地朝他靠了靠。
李龙图则完全是不把隐藏在暗处的人手当回事,依旧一副半吊子的模样:
“上官少爷这是准备要动手了吗?”
“不然呢?李先生,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上官泽手拿雪茄,缓缓起身。
只等他一声令下,暗处的人必然群起而攻,将李龙图等人拿下。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郑望舒忽然开口:
“上官泽,你可想好,虽然我郑家现在落寞,但还不至于任人欺辱。”
“今天我要是在你这别墅有什么闪失,恐怕老爷子知道不会轻易放过你。”
上官泽闻言再度露出狞笑:
“郑望舒!你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天真?真以为你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追求你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郑家要是不和我上官家联姻,恐怕到最后怎么覆灭都不知道!”
“我追求你是给你还有郑家一个面子,但你现在不接着,还找来一个小农民上门责问我?”
“我今日出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