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这澡堂子有人投放毒气弹啊!”
“神特么毒气,这是沼气!”
“8说了,我先开溜了,今天真特么晦气,竟然遇到这种事。”
“不行,老子想把那俩人后门给他堵上。”
“那你快去啊,英雄。”
整个宽敞的浴室内,众人从浴池中落荒而逃,慌不择路。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徐焕平,则一脸尴尬,捂着肚子站在浴池中,仍在喷射。
此刻的他,就是黄色的超人,就是一挺机关枪,仿佛要射杀周围所有的来犯之敌。
令人恐惧的是,他老爹徐正德还站在他身边,一脸惊恐: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忍着点吗?”
而那个狠人刘天波,已经站在上边,一脸恼火:
“好好好,你们爷俩牛逼,今天才刚见面,就给大爷我来个下马威是吧?”
徐焕平面色格外的窘迫,生怕谈成的事情失败,连忙补救道:
“波哥,刚才说的那件事,还作数吧?”
“做你妈了个头!”
刘天波没好气地掉头就走。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打算明天去姜家的公司给兄弟报仇。
徐正德此刻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停止眼前糟糕的一切。
然而,他儿子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徐正德无奈,只能快步从满是黄褐色的浴池中离开,随便抓一件浴巾就去休息区。
而休息区中,空无一人,同样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无奈,他只能把衣服穿好,准备出去等他儿子。
可当他走出大厅时,迎面就上来几个魁梧大汉,将其团团围住。
水会的经理也从后面走上前,一脸愤怒地质问道:
“这位顾客,您到底什么意思?故意不让我们做生意?”
徐正德此刻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只能辩解道:
“对不住,对不住……经理,我儿子真不是有意的……”
“那特么就是故意的?”
经理眉毛都竖起来,自己当值的时候发生这种事,老板知道不得扒他皮,一边捂住口鼻,忍着巨臭,一边继续道:
“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
徐正德哪里会猜到自己儿子如此不争气,只能低头认栽,赔笑道:
“经理,要不这样吧,我赔你钱,你看行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赔钱还想跑啊?”
徐正德老老实实地继续道:
“那你看,得赔多少……”
他心里是真的没底。
这水会在这片区算是大的,就是在连州市内,也快赶上蓝汀酒店的规模。
经理呵呵冷笑,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有模有样地算起来,没几下把手机屏幕朝向徐正德,开口道:
“按照每天这个时间段的流水,我估算了一下,今天晚上,起码得损失六位数,你看着给吧。”
“多少?六位数?你们这就是抢钱啊!”
此话一出,相当于战火点燃。
经理也不多逼逼,冷笑着退后,让四名大汉上前一步。
其中一人直接抬手把徐正德推到在地,屁股摔在光洁的地板上。
这一摔,徐正德感觉不妙。
噗——
下一刻,他也漏了。
漏得比他儿子更加疯狂。
满屋子的恶臭,几乎要把所有人都吞没。
经理一愣,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
“卧槽尼玛,你们两个疯了?一个在里面喷射,一个在外面喷射?铁了心要搞老子?”
“对不住对不住……我赔钱,我赔钱……”
说着,徐正德就拿出银行卡。
经理死死地捂住口鼻,伸手将刷卡机丢给对方,他现在根本不想和徐正德接触到。
一口气直接刷走十五万,徐正德哪怕知道自己被坑了,他也没办法。
今天的事,是他理亏。
赔钱之后就好办很多,只是苦了几个大汉,将徐正德和徐焕平两个人丢出去。
二人站在冷风中,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内心无比的凄凉。
路人瞧见俩人,都立马绕道。
“爸……我好冷……”
“冷尼玛!都是你害的!”
“可你也喷射了……我只是在里面,你是在大厅里……你还真是前浪把后浪拍在沙滩上。”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没有出租车敢接他们,有司机把车停下等候他们上车,结果一闻到味,再瞧两个人山上的黄褐色,立马就把顶灯扣下,显示“有客”,一脚油门踩下去,无影无踪。
父子二人看到,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尴尬地忍受着路人的视线,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
直到后半夜,他们才找到一家带热水的小宾馆肯收留他们。
……
在蓝汀酒店休息一晚的李龙图,早上起得很早,简单锻炼一番,叫了一份外卖,打开电视看看早间新闻,等着外卖上门。
其实他很少吃外卖,只是偶尔会尝尝。
比他起的还早的外面小哥,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把早饭送到,李龙图说了句谢谢后,就边吃边看新闻。
“昨日,我市惊现两个患有精神性疾病的患者,在街道上穿行,专家推测,二人可能患有精神疾病的同时,还大伴有小便失禁……”
李龙图差点没把嘴里的粥喷出来。
哪怕是新闻画面打码了,他还是看出来,这俩人就是徐正德和徐焕平。
“这父子俩,昨天不是被送去医院了吗?怎么晚上就变成喷射战士了?”
“擦,一边吃饭一边看这种新闻,可真带劲。”
李龙图摇了摇头,将电视关掉,专心对付早饭。
八点多,穿戴整齐,李龙图准备再联系下老张,探探口风。
然而没等他打出电话,手机却先响起来,一看显示是姜珊,他就按下接听:
“嗯?”
“徐正德说今天打算见你一面,他说昨天是他做得不对,决定给你赔礼道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