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惨坐在廊外纳凉,他手中执一把扇子,泷就靠在廊柱上看着他。
“泷,富江是什么?她不是普通的人类对不对?”
泷站直身体凝重道:“您怎么会突然提起她?”
无惨小心的观察着泷,他的表情很抗拒看来并不想说富江的来历。
“我觉得,我看见她总是变得很奇怪。”
泷表情凝重的向无惨走去,半跪在廊下直视着无惨道:“什么感觉?”
“我好像看到她会心生欢喜。”无惨垂眼,似是羞涩,他脸颊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泷的双手摁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你的错觉,你绝不能够爱上她!”
无惨轻轻蹙起眉毛:“我当然不能爱上她,可是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着她。”
无惨抓住泷的一只手问道:“所以泷你应该知道什么对不对,你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我不想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子。”
泷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叹了一口气,他反手握住无惨的手,细长柔软的手被他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她是人间至恶,是怨气,怨力,怨恨,妒忌,伪善,贪婪,暴怒,懒惰所有的恶的合体,她不会死,就算是只剩下一块肉也能长出新的身体,我们把她叫做富江。”
“她的血甚至能够寄生在人类身上,让每一个人类能变成她的寄生体。”
无惨仔细听着泷说话。
“因为她本身就是集人类的大恶而存在,她即是人类本身。”
泷抚了抚无惨的发道:“她的能力是让所有生物喜欢她,并为她疯狂,那时候她的力量又会在那些人类的疯狂中再次增加,她所钟爱的就是混乱,所以您千万不要爱上她,以前是我疏忽,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
无惨点点头,他不由的想到那页残留的药方中的一味药材就是“人怨”,听泷的描述,无惨几乎可以确定富江就是他要找的“人怨”,这个发现让无惨欣喜若狂,这证明了那药方的真实性,那么离自己真正能走到太阳下的日子就不远了。
无惨心中激荡到自己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泷感受到自己手中无惨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以为对方是受到惊吓,怜惜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些,虽然他更想将对方抱在怀中安慰,但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候……
因为王要来了,风为他带来了气息。
泷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无惨从身后被拦腰抱住了,夏寒的披风才徐徐落下。
“在做什么?”他声音懒散。
无惨听到声音,本来因为受到惊吓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身后人的身上,好像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她一生的倚靠一般。
他下意识依赖的行为让夏寒非常愉悦。
“没什么。”
夏寒挑了挑眉:“不肯说实话?”
他突然一把抱起无惨,迈入殿内,泷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在他面前关闭,他握紧了自己的手。
无惨抱着夏寒,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夏寒抱着他来到床榻边,无惨一动不动。
“不下来吗?“
无惨没说话只是又收紧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埋在夏寒怀中的更深处。
他抱着无惨坐在床榻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夏寒将无惨刚才被泷握过的那只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拢在自己手中,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不喜欢无惨身上留着别人的味道。
“那我换个问题,泷为什么握你的手。”
无惨从夏寒肩膀上抬起头,他的脸颊上还印着依靠着铠甲的红痕,看着可怜可爱。
“那你会惩罚泷吗?”
夏寒放开他的手,捏了捏无惨的下巴道:“我不会惩罚他,但是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会惩罚你。”
“你知道我并不是人类对吧。”无惨慢慢的开口。
夏寒当然知道,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闻到非人的气息。
“我喝了魔药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不能见到太阳,如果我被阳光晒到就会死的,我只是想活着,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无惨将自己的弱点告诉了夏寒,那几乎是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对方。
夏寒紧了紧搂住无惨的手。
“你也告诉泷了?”
无惨摇摇头赶紧否认:“没有,我刚才只是问他富江的事。他说富江是人怨的集合。”
“关于你的事情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夏寒万般柔情的亲了亲无惨的额头。
“嗯,我只告诉你。”无惨依偎在夏寒身边。
两人相拥在烛光下,不知过了多久,无惨有些昏昏欲睡的声音传来:“我吃的魔药并非是完成品,我还需要一些药材,其中有一味就是“人怨”,我可不可以要一些富江的血?”
夏寒一直没有说话,让无惨心里一突,他抬头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害怕。
“只要一点点。”无惨伸出手比了一小段距离。
夏寒叹了一口气:“乖乖,富江的血□□有很强的污染性,如果你被富江寄生了你知道会怎么样么?”
无惨摇了摇头。
“你会变成另外一个富江,你将不再是你。”
“那……您留着她是为什么呢?”
夏寒笑了一下,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道:“当然是为了把她吃了,她的血肉所蕴含的能量是非常大的,不仅是妖怪,就连咒术师和咒灵都在找她。”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我可是几千岁的大妖怪,富江的力量大不过我,所以只能变成我的养分,而你……”夏寒将无惨抱起来坐正。
“乖乖,你的力量太弱小了,我担心富江会污染到你。”
无惨舔了舔嘴唇,他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自己变成富江的宿体,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夏寒看着无惨被自己舔的晶莹剔透的唇,忍不住也贴上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