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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朝着对面的雅竹轻瞥了一眼,又转目看了温滢一眼,这才微微皱眉开口道:
“小主连让殿下这辈子都不要踏足兰水榭这样的狠话都放出来了,这殿下好歹乃一代储君,自然是好面子。”
“又怎会轻易的踏足兰水榭内,看来咱们兰水榭怕是日后真的要成为这东宫内的冷院呢。”
雅竹微微咕噜了一句:
“眼下已然到了年后,殿下每日要监国,忙于朝政大事,奴婢听闻这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道能拖到何时,这殿下那有什么闲情逸致光顾后院啊。”
“现在殿下除了去太子妃和陈良娣那里之外,那个院子不是成为了冷冰冰的后院。”
“只是因为以前小主甚为得宠,现在兰水榭猝然间变得这般冷清,方才显得打眼了些。”
“奴婢倒是犯愁,也不知道这殿下心里憋着的气什么能够消,尽快的解除小主的禁足令才是,免得小主沦为东宫的笑柄。”
紫玉无奈的重叹了一声:
“这次恐怕没这般容易,毕竟那日小主说的话,也确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也难怪殿下会气这般久。”
温滢微微嗫嚅了一句:
“难道殿下那日他说这辈子不让我见小熙儿就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啊,也就是仗着自己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
“若是旁的寻常男子,看我不揍的他满地找牙,这熙儿好歹是从我肚子内崩出来的,又不是他生的,他凭什么不让我见熙儿,有种他自己生一个自己养。”
惹得紫玉忍不住促狭地勾唇笑了笑:
“小主说这气话作甚,奴婢说句犯上的话,若不是殿下播种,您能靠自个把熙儿给生下来。”
温滢哼哼出声道:
“谁让他播种啊,是他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跟我生孩子的。”
两位丫鬟俏脸微微一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紫玉微微顿了顿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凝重开口道:
“对了,上次江侧妃跟您说过了,说是上次她以皇后在她生辰之日赏赐的如意玉佩丢失为由头,毕竟是皇后亲自赏赐的物件自然兹事体大,不敢含糊。”
“方才让太子妃亲自出面搜查各个院子,自然也仔仔细细的搜查了陈良娣的院子。”
“并未曾从她的院落内搜查出所谓的系带着南珠的璎珞,眼下线索就这般莫名其妙的给断了,莫不是此事真的跟陈良娣无关?”
“可那南珠耳坠又如何解释,江侧妃可说了,除夕夜当晚,虽然这殿下的妾室不能参加如此隆重的宫宴,可那夜,这江侧妃已然偷偷的调查出来。”
“当时这陈良娣确实为了更好的观看烟花,偷偷摸摸的乔装打扮成为丫鬟的模样,去过承乾殿内,按理说,这东宫的嫔妃们都不能随意的往前殿内走动,免得惊扰圣驾。”
“可偏生那一晚这陈良娣曾经去过,不排除那南珠耳坠便是她无意间落下的,只是那晚场面太过混乱了,说不定这陈良娣顺手牵羊的从背后推了雅竹一把也未曾可知。”
“况且,这东宫里头的人都在议论,自从您回了东宫之后,这殿下便对陈良娣没以前那般上心了。”
“加上您以前是殿下的宠妃,又有子嗣作为依靠,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的动了邪念,对小皇孙下手---。”
此刻,温滢一边摇荒着拨浪鼓哄着小熙儿入睡,一边微微沉思开口道:
“即便那南珠耳坠真是陈良娣的,这陈良娣那晚确实去过承乾殿内,可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自然就不能随意的断定是她。”
“只是没想到这般快线索便断了,这件事要查起来比我所想象的复杂许多,可即便再复杂,我也要慢慢的细察出背后行凶之人。”
此刻,紫玉转目看了看旁边的雅竹,凝眉开口道:
“你确定那晚那人身上确实佩戴着系着南珠的璎珞,她的身上可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特征没?”
雅竹微微凝眉认真的想了一会后,方才重重颔首开口道:
“因为当时这烟花的火星子四处乱窜,方才惹得人群一片惊慌失措,当时奴婢就是站在太子妃旁边的。”
“奴婢见有火星子往太子妃这般炸了过来,这才一时慌了心神,抱着小皇孙尽快的躲开。”
“奴婢记得很清楚,那一晚奴婢被那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一时失了重心,便胡乱的伸手从那人的身上抓了一些璎珞须子下来,当时借着亮光奴婢瞅的很清楚。”
“那人的腰上确实佩戴着南珠坠子的璎珞,奴婢敢十分确定不会眼花看错的,至如其他的奴婢实在没瞧清楚---。”
温滢跟两位丫鬟随意的闲聊了几句,这会瞅着小家伙不知不觉的被她给哄睡着了。
她忙唏嘘一声,刻意的踮着脚尖往外面的正厅内走去。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这小安子便过来接人了。
温滢微微皱眉低声开口道:
“这小熙儿刚刚睡着了,要不今晚就让他待在我的院子内一晚吧,不过一晚上而已,你让殿下放心,定然会出不了什么岔子。”
小安子面色略显为难踟蹰的开口道:
“温小主,殿下已然给奴才下了旨意,今夜必须让奴才将小皇孙给带回东院去,否则奴才非得挨板子不可,还望温小主见谅,别让奴才为难。”
温滢压了压心里滋生的火气,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暗声开口道:
“好歹我算是熙儿的亲生母亲,就让他待在这儿一晚都不行吗?”
小安子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神色,方才恭顺的开口道:
“殿下的旨意,奴才不敢违背,还望温小主恕罪。”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开口道:
“不过,还望温小主放心,殿下还交代了奴才,说是您若是想小皇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