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凌气得浑身发颤,狠狠地推开了桑辞。
眼神里的痛楚,犹如化不开的浓墨。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剑。
“玩玩而已,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桑辞舔着唇上的血,见他那副模样,笑得一脸戏谑。
他随手将狐尾挂在腰侧,唇角轻扬,漂亮的脸蛋在火光的映衬下犹如绽放的罂粟花,美丽而邪恶,“凌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
话音落下,涂山凌就向他攻来。
两人势均力敌,最后都受了重伤。
窥见涂山一族其他的人赶来,桑辞果断地带着狐尾跑了。
沈云辞没看到逃跑以后发生了什么,之后记忆里的桑辞明显长高了些。
他带着有苏游离开了狐山,在不同的县城逍遥,逛青楼、酗酒、肆无忌惮地挥霍钱财。
再之后又是大段的空白。
下一段记忆,便是涂山凌被戴上了项圈,被疯批桑辞囚禁了整整两年。
两年里,涂山凌对桑辞冷漠,不理他,宁可重伤呕血,也不愿意碰他。
桑辞便用情蛊,用药,一次又一次强逼涂山凌抱他。
都是无法描述的情节。
沈云辞看得脸红,恨不得给自己马赛克。
他只是个纯洁的孩子,并不想看到顶着他的脸的桑辞露出那些涩涩的表情!
囚禁的记忆之后,便又是空白。
……
蒙眼的布带被解开,再从头上摘掉,沈云辞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过自己前世那么渣。
一直以为桑辞是涂山凌的小跟班,是个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可爱少年。
万万没想到桑辞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临死都在折磨着涂山凌。
啊啊啊。
沈云辞真的想给以前的自己一个棒槌。
做个正常人不行吗?干啥不好非要去骗涂山凌?
不作就不会死啊!
“阿辞,怎么了?”
燕凌疑惑地拿过沈云辞手里的手枪,见他神情复杂,一脸迷惘的样子。
沈云辞眨了下眼,听见燕凌的声音,就有点心虚,“没什么,就是第一次玩射气球游戏,有点……开心过头。”
燕凌默默地记下了。
他转头看向摊主大叔,“三十个气球,是什么奖励?”
摊主大叔看着空荡荡的挂板,悲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五块一颗的子弹,三十发,不过一百五。
但是击破三十个气球的奖励却是他用来吸引顾客,特地买的乐高积木——永不枯萎的红玫瑰花束。
摊主大叔接过手枪,勉强笑着指了指堆在桌子上的大礼盒,“是价值千元的乐高积木。”
桌子上堆了不少礼物,大大小小,从毛绒玩偶到手办,再到最高的乐高积木礼盒。
桌子的两边还有两个装饰气球悬浮着。
燕凌对上面的礼物都不感兴趣,他看上了那个粉白兔子的气球。
“那个兔子气球,我也要。”燕凌指了指气球。
“好,也给你。”
摊主大叔无语凝咽,积木都给出去了,几毛成本的气球自然能白送。
燕凌接过了积木礼盒,看着大叔强颜欢笑的模样,淡淡地提醒道:“老板下回可小心点。”
小心什么?
摊主大叔心知肚明,小心遇到真正的射击高手,再亏掉两天的营业额。他尴尬地看着燕凌笑了笑,“谢谢提醒,两位玩得愉快就好。”
沈云辞看向了那个兔子气球,是一只眯眼笑的可爱兔兔,估计是燕凌想到了他变成兔子时的模样。
“还想玩别的游戏吗?”
燕凌把气球递给了沈云辞,再牵住了他的手。
“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路过做糖人的铺子,燕凌又停下脚步,“阿辞,想吃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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