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啊,算得上是一种财产。他是谁的财产,他就得听谁的,并且不能拒绝那个人的任何指令。奴隶通常是一种低等的人,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只能为了活命,听命于人,任人差遣。”
“啊?不是吧!外面怎么会有这样的制度啊。”
青泽彻底惊呆了,人和人,难道不一样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形式?
青泽刚问完,云刃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止了话题。
“好了,阿泽,你该回家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别呀。别停呀,继续呀,我还想听呢。”
青泽有些扫兴,但是云刃却丝毫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青泽只好丧气地跟在他背后,回了家。
晚上,青泽做了个梦,很恐怖的梦——
那个场景,鬼哭狼嚎,尖叫连连不断,满城硝烟弥漫,火光映红了人们的脸,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逃的逃,死的死……那些尖锐的武器碰谁谁死,冰冷无情……
青泽看到的 最可怕的一幕,是她自己。
她满身是血,眼角含泪,跪在天地间,绝望地嘶吼,然后好像来了个人,他抱住了她。
青泽吓醒了,害怕与孤寂,包围了她。
外面,真的是这样的吗?这个梦在暗示什么?
青泽算了算,她如今十二岁,过三年,定下亲事,再过两年,成亲生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可她不甘心,桃溪很美,但是她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她的梦想,是世界,是天下各处好风光!
这个世界那么大,她还没见过呢。
就在这天晚上,青泽做了个决定——她要自己去认识这个世界。
等到及笄之年一过,她就离开这里,奔赴自己的梦。
可醒来后,青泽看到的是爹娘日益老去的容颜,他们关切地提醒她吃饭,任劳任怨养她长大。
她又怎么舍得他们呢。
这个决定,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青泽坐在窗边,看着远处高高的山峰,突然想起来了七岁那年遇到的那位白发男子,他曾说过,十年后回来,回来做什么呢?
为什么是十年后?这十年里他会去哪里呢?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门外风起,惊起一地的花瓣翩翩起舞,青泽的思绪随着花瓣,飘到了天边……
天边,那边,屹立着一座高不可及的山峰——芷桃山。五年了,五年没去了,青泽打算去看看,这五年它可有丝毫的变化。
刚走到村边,青泽就看到云刃在村口放飞了一只信鸽,青泽只当他是给远行外在的父亲寄信。
毕竟,自她记事起,云刃云苒的父亲就不在桃溪村了。
听说他在遥远的北方做生意,留下云母一人将两孩子带大,这,便是他们口头的志在四方。
云刃看到了青泽,向她招招手:“阿泽,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芷桃山。”
本来打算扯个谎,毕竟五年前她和云苒晕倒在村外,自那之后爹娘便不再让她出村了。
可没想到话到嘴边,还是说出了实情。
谁知道云刃非但没有阻止她,反而提出要和她一同前往,无奈之下,青泽也只好答应他。
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青泽来不及休息,就跑进了当年那个山洞,
里面一如当年,黑沉沉的,毫无生机。青泽拿出一个火折子,照亮了一方视野。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洞,内藏乾坤啊!
洞的墙面很光滑,不同于其他洞的粗糙。光滑的墙面,画着翩翩起舞的少女。那少女舞姿曼妙动人,有纱覆面,难辨身份。满满一面墙,这看着,得花上百年时间吧!毕竟这洞还有些许深不见底。
青泽试图往里走,突然,一棵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一棵桃树,树形态很美,如果开了花,其景必美不可言。只可惜,它毫无生气地待在这个黑压压的地方,没能受一点点光和水,注定无法开花。
“会是谁把它种在这里的呢?种在这里做什么呢……”
青泽脑子里不停地思考,没等她想清楚,她的肩膀覆上了一只强有力的手,青泽突然想到当年那双手,猛一回头,是云刃。
“啊!是你!你怎么在我背后。”青泽有些慌张,也有些失望。
“阿泽,怎么不等我就进来了。这么黑,走丢了可怎么办?”
“我……我……”青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云刃看青泽这个着急的样子,可能以为她害怕,于是就说:
“咱们出去吧,这里太黑了,一会儿你走丢了。”
青泽往深处又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陌生人,你是谁?为何我对你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可以再见见吗?”
青泽在心里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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