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宫后面还立着一座高大宏伟的宫殿,其名麟蓝。
麟蓝宫是帝景尘的宫殿,帝景尘本名是为景尘,数十年前大陆尊主东隅为了找人,侵入海域,景尘带兵迎战,一场巨大的海啸无端爆发。
本以为会造成一场生灵涂炭,没想到东隅竟使出了一个法器,不仅退了海水,还将当时迎战的所有海域战士打入凡间,成了凡人。
岑渊找了许久,才找到已是凡人的景尘,他后来选择息事宁人并不是怕了他东隅,而是在找办法救回景尘。
景尘在凡尘修行,很快成道,百年不死,直至岑渊找到方法,才让他恢复记忆,恢复修为。
麟蓝宫门口有一段浅蓝透明的阶梯,白郴悦跟着景尘入了宫殿,殿内清冷得没有一丝丝生气,大厅中一棵高大的树状物挺立,像是,杏花,却又不像,那树是透明的,许是冰之类似的东西堆砌起来的。
景尘缓缓踱步,到了二楼,目光却久久停在一楼那棵树下。
“杏儿,你的阿姐来了。”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白郴悦却听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来都来了,不打算露个脸吗?”
白郴悦这才现身。
“果然是物是人非了。”
白郴悦走到景尘身边,双手搭在扶手栏上:“阿蛰最爱杏花了,不知道她在这里,是否开心。”
景尘眼里有些许淡淡的忧伤。
“不再看一看,谁都不甘心的。”
白郴悦的泪忽然就落下来了,她哽咽道:“若是知道那次离开就是永别,我肯定好好道别。”
“再好的道别都没用,有本事,陪在她身边。”
“能让我看看她吗?”
景尘带着她往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棵杏花树刚造出来那日,她欢喜了许久,后来,慢慢地就失去了笑脸,终日郁郁寡欢,问她什么话,她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心死了吧。”
景尘突然停下,用手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看到白郴悦眼中的期待与难耐后,他一挥袖,那房间变得透明起来,房间内的人,身影渐渐清晰,带着尘封的回忆,刺激着白郴悦的眼眶。
惊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景,她瘦了,脸上没有一丝丝欢愉,憔悴的身躯与空旷的房间一比起来,瘦弱得不成样子。
白郴悦差点哭出声来,她捂着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青泽像是坐了太久,腰酸,她站起来,走到镜子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沉默了半天后,惊蛰有些落寞地转身,背对着镜中的自己,却正对着门外的白郴悦。
像是对视了一般,惊蛰忽然向着门外跑来,一开门,她憋了很久的泪突然就决堤了。
二人对立站着,都在哭,谁也没有说话,景尘默默退开,惊蛰最先回过劲来,她使劲抹着泪,自言自语道:“阿姐是天上的神,阿蛰不能耽误她,对,不能……”
她转身回屋,关上门,孱弱的身子抵在门口,脊背顺着门面下滑,惊蛰坐到地上,身子一颤一颤的。
白郴悦别提有多心疼了,她跑过去,与惊蛰背对背坐着,她开口:“阿蛰,有没有想阿姐?”
白郴悦声音微哑,惊蛰一听她的声音,哭的更凶了。
“阿蛰,开门好吗?阿姐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惊蛰没忍住,听话地让开,把门打开,两人相拥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
所有恩怨,所有隔阂,所有思念,通通一笔勾销。
另一边的风致别提有多苦恼了,这女人怎么就一睡不起了呢?
还是请宫主来看一眼。
风致去了岑渊的书房,岑渊正喂鱼呢,风致走过去:“拜见宫主大人,属下有事求助。”
岑渊缓缓转身,两鬓青丝微微摇曳,一身绛紫色长袍贵气高雅。
“何事?”
“有个女人,在海神宫殿晕倒了,我怎么施法她都醒不过来,她是大陆上的人,而且还有神身,我担心出事,所以,特来求助宫主大人。”
“带过来,本尊看看。”
“是。”
风致退下后,一旁的赤月忍不住问道:“宫主脾气太好了些,此等小事,何必劳烦您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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