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变得十分安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哒哒哒!
大门口的方向传来皮鞋的声音。
众人看向门口,一道黑影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个黑影,高挑而纤细,身形微微有些奇怪。
等走进了才看到她竟然是一个孕妇。
然而她长着一张十分精致娇美的瓜子脸,细细弯弯的眉,清澈乌黑的双眸,秀挺的鼻梁,和一张嫣红的唇瓣,拼凑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
她未施粉黛,却明艳端丽,眉眼弯弯,朱唇噙着一抹弧度,缓缓走来。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进了霍时君的心里。
虽然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可是依旧可自己梦见的那个红色的倩影慢慢重合。
融为一体。
南宫德柔握住霍时君修长干净的大手。
霍时君垂眸,淡淡的问:“你,认识她吗?”
“认识,她是我的竞争对手,叫沈酒。”南宫德柔回答。
沈酒?
“拦住她!”南宫令下令。
几名保镖将沈酒围住。
沈酒不慌不忙的笑着,明丽多姿。
她乌眸灿若星河,看向霍时君,“知道我是谁吗?”
南宫德柔咬着唇,“沈酒,你来了。”
沈酒不理她,只是看着霍时君。
她在等一个答案。
霍时君看向她,剑眉微蹙,“不知道。”
沈酒走过去。
那几个保镖也跟着移动。
沈酒精致的眼角一眯:“碰我一下试试,搭上你们全家的性命都不够赔的!”
几个保镖都有些退缩。
她可是沈酒。
沈酒满意的一笑,她来到霍时君的面前,伸出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霍时君我是你老婆沈酒,我肚子里的这是你的孩子。”
霍时君深深地蹙眉:“你说什么?”
他立刻看向南宫德柔。
南宫德柔咬着唇:“敬昂,对不起,我骗了你,没有告诉你实话,她确实是你的妻子。”
霍时君:“??!!”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失忆之后,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你难道都忘了吗?”南宫德柔苦涩而又伤心的看着他。
“南宫小姐,我不是来抢人的。”沈酒扬起唇角:“霍时君,我也不是来逼你的,毕竟当初你是自己离开我,离开孩子们的,所以你想和谁订婚,或者结婚,我不阻止,不过你如果要和她订婚,请把离婚协议签了。”
众人:“……”
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然,你要是和她订婚,这样岂不是侮辱了南宫小姐,人家救你一命,你却让人家背上拆散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是不是太恩将仇报了?”沈酒语笑嫣然,看不出半分的恼怒。
南宫令本来准备发作的,可是沈酒说的入情入理,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理由去说什么。
“我……”霍时君缓缓开口。
“没关系,我要在F国停留一段时间,我住这里,想好了就来找我。”沈酒往他西装上衣口袋塞了一张小卡片:“记住,你现在还是我老公。”
说完,她潇洒转身,迈步而去。
众人心里的评价就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不愧是令人敬畏的霸道女总裁。
就是这么得体优雅。
“敬昂,我们把仪式举办完吧。”南宫德柔小心翼翼道:“等下我们去找她,然后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只要签了就没有问题的。”
“不行。”霍时君清冷的摇头:“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要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她。”
“还能为什么,因为不爱。”南宫德柔抿抿唇,“她是涅槃的总裁,是我们南宫家最大的敌人,她手段残忍阴毒,心狠手辣,铁血无情,试问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做好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你和她脾气不和,所以才会分开的。”
霍时君垂眸:“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敬昂,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等下再解释,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南宫德柔提醒:“敬昂,我对你好不好,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醒来以后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每次治疗完,你都会吐,都是我在你身边,不是吗?”
霍时君想起了自己刚刚苏醒时候的事情。
他那时候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就像一条孤寂漂泊的船一样,没有可以停靠的港湾,也没有可以确定方向的灯塔。
只有南宫德柔一直在身边照顾着他,给了他很多的温暖。
“敬昂,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吗?”南宫德柔委屈道:“你不能让我当众丢人吧?”
霍时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
酒店外。
沈酒坐在车里,垂眸把玩着大衣上的一颗黑色纽扣。
盛炎和莎莉坐在前面。
“霍哥,怎么还不出来?”盛炎有些等不及了:“嫂子,要不是让我进去,把霍哥带出来吧。”
“你强迫他,他只会更反感我们的。”沈酒淡淡道,“现在是我们和南宫德柔的拉锯战,谁犯错,就将失去霍时君的信任,所以不能急。”
“可是万一霍哥不出来了呢?”盛炎非常的担心。
“那就不出来。”沈酒云淡风轻道:“哪怕他们结婚了,也不用担心,我也有办法拆散他们。”
盛炎:“……”
如果霍时君娶了南宫德柔,那可就不一样了。
沈酒说是这么说,恐怕到时候地球就要毁灭了。
“出来了!!”莎莉指着大门口那抹高大清雅的身影。
沈酒低垂的乌眸微微一眯,柔润的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南宫德柔还是太嫩了。
霍时君失去了记忆,他肯定会以寻找记忆为先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和南宫德柔举办婚礼呢?
盛炎下车,跑过去和霍时君说了什么。
他们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来。
随后两个人都上了车。
霍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