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准确的说应该是三年六个月前，是林樾和姜颜第一次见面。姜颜以绝对弱势的姿态出现在林樾面前。
那时的林樾，失去未婚妻慕楠6个月，整个人都是颓废无神的。
他把自己埋在成山的工作中，频频出错。
一天，他的朋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拉着他出去喝酒，在橘盛一号，林樾看见了姜颜。
橘盛一号，这座城市非常神秘的存在。它在市中心的位置，内里奢华。建筑外边却非常低调。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私房菜馆。
它只接受预约，只招待会员。如果有人想加入，需要至少两位会员做引荐，否则没有机会入会。
林樾是它的第一批会员，不是林樾身份地位特殊。只是因为橘盛的老板跟他是发小。
豪华的房间里，林樾独自喝着闷酒。
马路坐在他对面，跟其他人玩得正开心，却时刻关注着林樾的动作。
他们两个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级。
马路太了解林樾，太知道慕楠在林樾心中的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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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楠死了，死在他们婚礼的前夕。林樾也死了，死在慕楠的葬礼后。
现在的林樾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知悲喜。
房间的门虚掩着，姜颜在门口一晃而过。刚好出现在林樾的视线里。
看着酷似慕楠的人在眼前飘过，林樾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再一次从门前经过。有人喊她。她在门口站了一下。
这一次，林樾看清了。是慕楠。更准确的说是和慕楠长的一样。
林樾站起来，大步像门口走去。那个女人也起身离开了。
走廊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人都没来过。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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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来到林樾身边。
“我看见楠楠了！”
林樾仍不死心的盯着走廊。
“你看错了，楠楠已经不在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你喝得有些多了。”
马路拉着林樾，想让他回到沙发上。
“我看见了，她还在门口站了一下呢！就刚刚。我绝对没看错。”
林樾说完，就出门寻找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一间间的推开其他房门。
在他推开第四间房门的时候，马路和工作人员拦住了他。
“林樾，你不能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的。我送你回家。”
马路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大家才敢上手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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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林樾的语气一沉。眼神也变了。
“你觉得我喝多了吗？你看看我，觉得我醉了吗？”
林樾怒气冲冲的看着马路，像要吃人的样子。
马路想要反驳他，可想到他现在的心情，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有些悲哀的看着他。
马路的眼神让林樾觉得他在可怜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更生气了。
气氛有些紧张。
“那个，小路总，林先生是在找人对吧？咱们别这么找，既然林先生是在走廊看见的，那我们去看看监控吧，好吗？”
工作人员见气氛不对，想把他们两个弄到监控室。他不了解林樾，但却知道马路。他们两个要是在走廊产生冲突，马总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工作人员还是不了解马路，他不知道马路和林樾的关系。现在这个时候，马路是绝不会和林樾发生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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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内，高清的镜头对准了姜颜。她穿得是服务员的衣服。
林樾的眼睛里似有泪光在闪烁。没人可以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她长着和慕楠一样的脸。老天爷对林樾还真是仁慈。
“去，把她找来！”
马路也傻了，定定的盯着屏幕。
没过一会儿，人来了，但不是姜颜。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林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疼。
进来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他是这里的人事主管。
马路看了一眼林樾，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小路总，那个女孩儿辞职了，她已经走了。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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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主管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气氛的显得格外洪亮。
马路看了一眼监控画面，22点。
“她半个小时之前还在这里，半小时后你告诉我她走了？”
“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林樾突然开口，脸色不太好看。
“姜颜，她叫姜颜，今年21岁。”
“去忙吧。”
林樾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他在极力压制着失望。
“那我走了，小路总再见。”
马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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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人事主管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几天前曾有客人找过他。
“说！”
“几天前，有个客人曾找过我，他说他挺喜欢姜颜的，让我问问姜颜是什么态度。”
人事主管说完，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屋里更安静了，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和心跳声。
橘盛的规矩，服务人员和其他人是有明确区分的，来这里的客人不能对服务人员有过分的行为和要求。如果遇见了特别有眼缘的，必须先跟主管沟通，由主管传达。客人不能私下接触。橘盛开了这么多年，只有极少数的服务人员跟客人达成了共识，大多数的人都安份守几。毕竟，橘盛的工资完全可以负担她们的生活，甚至可以满足她们小小的虚荣。
“那她是什么态度？”
马路的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了。什么态度，她都辞职不干了，还能是什么态度。
橘盛可以管理在他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