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头,天色渐明,等姜茳舒舒坦坦地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了,宴渝昨晚打地铺用的被子也已经收拾妥帖,望着窗外,显然天色已经不早了。
姜茳连忙起身,发现桌子上面放了一张纸条,是宴渝留的,上面的字笔走龙蛇,潇洒肆意,字是好字,可惜姜茳不认识大历的字,但好在这些字和花国的繁体字还是比较接近的,也能猜出大致的意思来。
宴渝在纸条上大致是说让姜茳起来就去堂屋吃早饭,自己外出求学了,不懂的问母亲,他已经和母亲解释清楚了之类的,看着这些叮嘱,姜茳心头流过一丝暖意,看完纸条后,姜茳便往宴家的厨房走,按纸条上所言,宴母此刻正在做饭,自己也可以去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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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的路上,姜茳回忆了之前听到大河村民们说的关于晏家的事情。晏家人口简单,家里面现在只有宴渝和宴母,宴渝的父亲是小柳村唯一的举人,有一个兄弟,但关系并不好,后来宴父因病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宴母性子柔弱,宴父的哥哥宴大来欺负他们,强占宴父留下的房产时,据说还是七岁的宴渝拿着刀把这个势利的大伯赶出家门的,但从此宴渝和他们大伯那边也交了恶,没什么往来,昨日的婚宴上宴家大伯那一房也没有人来,可见关系确实一般。
等姜茳一路走到厨房的时候,刚推开门,便看到了一个约莫四十,穿着灰色布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些青菜叶子,女人面容犹有几分风采,眉毛细长,可能是常年的劳作让女人看上去有些老气。看到姜茳进来后,女人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却还是客气的说,“你洗把脸,饭快好了,等下进来端。”说完还没有等姜茳回复,女人便拿着洗好的菜叶转身进了厨房。
姜茳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应该就是宴母,怪不得宴渝那么好看,想必如果晏父没有早早的因病去世,宴母也不会那么辛苦,宴渝小时候也不会为了维护母亲,被迫拿着刀驱赶自己的大伯吧,他那双手也合该是拿笔著天下妙文的。
跟着宴母走进厨房,姜茳想宴母确实也和宴渝说的那样嘴硬心软,便想开口帮忙,毕竟对于一个美食博主而言,制作一顿可口的早餐,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姜茳还没有开口便听见宴母说:“小鱼昨天都和我解释了,你昨天辛苦,今天起晚了,你也知道我原来并不中意你的,但现在你嫁进来了,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说完宴母看着姜茳的脸色有些苍白和窘迫,想了想拉起了姜茳的手说:“你的生活习惯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有什么不舒坦的就和我说,既然你现在是小鱼的媳妇,成了一家人,咱们力得往一处使”。说完便把昨天婚宴上吃剩的鸡汤热起来,听着宴母的话,姜茳连连点头,“嗯,都听娘的,我嫁进来了就和宴…相公是一家人了,娘和相公待我好,我都知道的”。
听着姜茳这么说,宴母也放心多了,也不算是个白眼狼。“小鱼要准备科考,你的事情小鱼也给我交代了呢,既然你和小鱼情投意合,而且还自己该了新名字,那就重新开始,早点补好身体和我一起操持好这个家,让他安心读书。”
听了宴母的话,此刻姜茳很好奇宴渝是怎么和宴母说的,什么情投意合,而且宴渝居然叫小鱼,还蛮可爱的,不过这些都等晚上宴渝回来再问吧。
看着宴母在揉面,姜茳猜想宴母应该是准备做鸡汤面,可是却没有做面条,而是捏成了面疙瘩,捏好后宴母便准备丢下去,姜茳见状连忙问道“娘,不打算做面条吗?就这样煮下去吗?”
“啊?面条是什么,我没有做过,今天早上我们吃鸡汤面疙瘩。”对于姜茳的问题,宴母有些疑惑。
“娘没有听说过面条吗?就是大家平时做面都是做面疙瘩?!”
宴母理所当然:“一团面,哪里来那么多花样啊!不管你天子还是贵人都吃面疙瘩”,说着可能觉得姜茳的反应太大,是不是在家也没有做过饭,揉着面,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儿子回来该怎么劝他,就算喜欢也不要太惯着姜茳了。
听到这里姜茳很震惊,难道这个世界没有面条,天呐,这简直是浪费了好多美味,作为一个吃货兼美食博主,姜茳心好痛!
于是姜茳就往前走了几步,把面团放到自己手里,“娘,我来吧,今天你来试试我的手艺,我给你做个面条尝尝鲜。”
宴母听到姜茳这样说也十分好奇面条是什么,难道比面疙瘩好吃,于是就把厨房交给姜茳,自己去添柴热其他菜了。
等宴母热好了昨天宴席上面剩下的菜,也把婚宴上的鸡汤热好了,昨天为了迎接姜茳这个新嫁娘,晏家在村里面还算过得去也就杀了两只鸡,宴席上鸡肉已经被村民们打捞完了,只剩下鸡汤了。
这边姜茳也快把面揉好了,宴母看着姜茳揉面的姿势柔中带刚,虽然力气差了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面,但是姜茳擀面的动作利落,不像谣言里面说的老是装病赖在家里面,姜茳不知道宴母通过自己揉面的动作,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好了一点。
面团在姜茳手下被百般碾压,来回揉捏,姜茳将自己的力气一一作用在案板上,最终把厚厚的面饼擀成了一张近似圆形的薄面皮,宴母也很好奇的看着,“这就是面条了。”看着也就比面疙瘩薄点,也没什么差异啊。
姜茳揉完面之后便感觉很累了,看着宴母好奇的样子便解释说:“娘,面条还没有好,还得用刀片一下”。
但这个身体营养不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