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由不得段延庆不信!
定是观音菩萨派这少年来提点自己,定是如此!
“还请菩萨慈悲!”段延庆抛去了铁仗,伏倒在地,不断地叩头。
这架势,和前几日的叶二娘倒是有几分相似。
“苦命人。”徐阳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便上前扶起了段延庆。
“我知你心中苦闷,因此屡行恶事。不过我并非什么菩萨,只是比起常人,多了一些江湖见闻而已。若你真心拜入我门下,供我驱策,我自然会安排你的儿子继承大理皇位,你信也不信?”
“恩公说什么,段延庆都信了,只求恩公开恩,让我能与我那孩子见上一面。”虽然被徐阳扶起,但段延庆依旧有下跪叩头的愿望。
徐阳手上暗暗使劲,段延庆便跪不下去了,心中暗道:“怪不得恩公不怕与我单独见面,这等内劲,便是我全力施为,恐怕也奈何不得恩公啊。”
“这事你不必担心,到了适合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父子见面。只是……”徐阳犹豫道:“如今你的恶名太大,你那儿子又是从小在好人家中长大,只怕他不肯认你。”
“莫,莫要让他认我!”段延庆有些慌不迭地说道,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名声有多臭,若是让孩子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父亲,只怕……
而且徐阳这样说,他反而更相信了。
如果只为了让自己听命,大可大包大揽,到时候随便找个孩子与自己相认。
但徐阳却直说段延庆名声不好,担心孩子不认他,这必然就是真的。
“只是,我那老三倒是实诚人,我也有信心说服他为恩公效命。但叶二娘,恐怕支使不动她。”段延庆又犹豫道。
徐阳摇了摇头道:“无妨,既然能劝动你,我自然也能劝说得动她。”
段延庆听了,这才放心。
同叶二娘相交十多年,他也颇为同情她的遭遇,只是平时冷面冷口惯了,实在是不方便表达。
如今恩公既然有信心说服她,那便是太好了。
徐阳想了想道:“你回去先摆平岳老三,再带了叶二娘过来一趟。”
“其实……她早已到了。”段延庆僵尸般的脸庞,突然现出一种奇特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道。
徐阳听完一愣,细一想,忽而指着他大笑道:“想来你是安排她去屋后埋伏,伺机劫持阿朱姑娘了。你啊,哈哈哈!”
段延庆打了个呼哨,果然叶二娘从房后跃了出来。
徐阳让段延庆退出一段距离,自己则和叶二娘说了几句话,然后叶二娘也装腔作势的伏倒在地,叩拜徐阳。
段延庆在远处一看,果然恩公就是个活菩萨,连叶二娘这种辣手辣脚的女魔头,几句话居然也能说服。
真的是太厉害了!
屋内,乔峰一脸不解地看着窗外。
先是段延庆,之后是叶二娘,两个声名赫赫的江湖大魔头,都跪倒在地叩拜小神医。
难道是他们都得了绝症?不可能吧?
还是小神医有其它办法?
总之,如今在乔峰眼里,这小神医,非但是聚贤庄的少庄主,医术通神的神医,还是个格外神秘的枭雄。
能控制天下第一和第二恶人的,绝非是寻常之辈,何况他还如此年轻。
他看了阿朱一眼,不知为何胸中总有一口闷气发不出来。
还有,小神医所说的三个条件,不知道是如何艰难?
若是他要自己替他杀人或是盗宝,乔峰很难想象是否应该拒绝。
门外,徐阳吩咐了几句,段延庆和叶二娘便一同离去。
解决了一桩心事,聚贤庄短期内不再会有什么麻烦。
还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保护好乔峰,还得替他洗清冤屈。
前两日,徐阳在聚贤庄也不是闲着的,他盘算了很多个步骤,最后还是决定先带着乔峰,找去到段誉。
有大理镇南王世子,还有自己这个聚贤庄少庄主作证,那么之后那些对于乔峰的栽赃,就暂时不会有效果了。
而且此时段誉应该同慕容复在一起,又多了个证人。
重新踏进小屋,徐阳就看到乔峰面色不豫,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他也不理会乔峰,便搬了张板凳,坐到阿朱身边,示意后者伸出手腕来。
阿朱依言为之,徐阳号了一会儿脉,便道:“恭喜阿朱姑娘,眼见得就要大好了。”
又拿出几丸丹药,吩咐道:“这几日便换了这药吧。再调理三五日,就可以下地了。”
听到这话,阿朱和乔峰都欣喜若狂。
两人在一路上,早已情投意合,只是互相顾忌身份,不敢多言。
如今大难暂去,彼此心照不宣,只盼有朝一日能去塞外牧羊,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不过,乔峰仍有大仇未报,这事只能无限期延后了。
乔峰拱手致礼道:“多谢小神医施以援手,大恩不言谢!乔某深盼能早早报答恩公大恩,还请恩公明示。”
徐阳明白,这是准备谢恩后便离自己远远的,免得担心。
“这却不难。”徐阳微笑道:“若是说条件嘛。第一,先找到阿朱姑娘的父母,替乔帮主提亲。第二,找到乔帮主的家人。所谓婚姻,若是没有媒妁之言也就罢了,父母之命,倒是少不得的。”
乔峰面露尴尬之色,道:“恩公倒是有心了,只是恩公或者有所不知,若是昔日的传言无误,乔某便是契丹族人,生身父母早已亡故。前次去少林,养父养母也被大恶人杀死,就连恩师玄苦大师,也被人假扮乔某而杀死……。这父母之命,真的办不到。”
阿朱也道:“家母倒是健在,只是家父……,一直未曾有过消息。”
徐阳大笑道:“这事我都知道。”
乔峰面色略有不豫,道:“那恩公为何……?”
“既然让你们去做,自然是有备而来。须记住,在下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