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红泥、张彪挑选了两百名庄丁,前往南京城‘封印’店铺、酒楼去了。
朱缺终于睡了一个自然醒。
在黑妞的帮助下,他先泡了一个起床澡,这才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漱口、梳头,让等在门外的胡惟庸都快站不稳了。
“嗯?这不是胡掌柜么?”好不容易等到朱缺出门,已快到晌午时分。
“见过少东家。”胡惟庸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
“昨天你就来了,有什么事?”
“少东家,受老东家委派,胡三特意过来听从少东家调遣,看看庄子上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朱缺躺平在马扎子上,灌了一大口清茶,‘啊嗬嗬嗬’的漱了漱嗓子,歪头吐掉后,方才慵懒的说道:“是我爹让你过来的啊?”
“对,是老东家让小的过来的。”
胡惟庸趋步向前,想着要表现一番,却终究拉不下百官之首的架子,一屁股坐在朱缺对面的藤椅上。
“是有一个棘手的小事,不知胡掌柜能不能帮上忙。”朱缺道。
“能,肯定能帮上忙!”胡惟庸笑道。
他心里想着,以他当朝宰相的身份,一座庄子上遇到的事情,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哦,那行,你去给朱重八带个话,”朱缺有气无力的说道,“让他把欠我的十万两银子和一千苦力还回来。”
胡惟庸:“……”
吗的,这小子故意的吧?
你自己使坏下套,让太子朱标和一千拱卫司的大明老兵滚蛋,现在反手就让咱给你要回来?
“咳咳,少东家,此事…此事有些不好办啊。”胡惟庸轻咳几声,面有难色。
“这么个小事都办不了?”
朱缺一下子没了兴致,懒洋洋的喊了一句:“黑妞,开席,送客。”
胡惟庸一下就被整不会了。
这么直截了当,就把他这位当朝宰相给撵出大门?
“少东家,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事,咱保证给你办妥。”胡惟庸不是愣头青,就算被朱缺怼的有些自闭,神态、表情等却依然拿捏的十分得体。
“真能办妥?”朱缺随口问。
“真能……办妥……”胡惟庸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这臭小子脑回路有些清奇,可别再整一件,他根本就办不了的事情,譬如,找朱重八讲道理……
“那好,咱这里还真有件小事,胡掌柜就辛苦一趟吧。”
朱缺想了想,笑道:“拱卫司的铁棠铁大人你知道不?就那个踏毁我庄稼的杂碎,他赔偿的十万两银子,让他手下的人都搬回去了;
麻烦胡掌柜去南京城,到拱卫司找一趟铁棠,将那狗娘养的给咱绑回来,老子亲手嫩死他!”
胡惟庸:“……”
故意刁难人,也不是这般刁难法吧?
说是两件事,其实还是一件事,无非就让他胡惟庸去找你爹讲道理……
“少东家,其实,那十万两银子根本不用你操心,就在这一两日内,一定会自己回来的,”胡惟庸不敢再让朱缺抓把柄,主动开始分析、判断:
“拱卫司的铁棠铁大人,持械私闯民宅,踏毁少爷苦心培育的粮食种子,本就理亏在先,此为其一;
其二,咱们的大明洪武皇帝,宽和仁慈,勤政爱民……”
“好了好了,你这个胡掌柜,你在替谁说话呢?”
朱缺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挥挥手骂道:“都说咱大明朝的洪武皇帝,驱除鞑虏,恢复大汉天下,兼之勤政爱民,嫉恶如仇,真乃千古一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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