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淑没想到这个传说中刚进城的村妇,竟然一眼能看出来这首饰的成色?!
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易夫人真是好高的眼光,嫌弃我郡王府的首饰,直说便是!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献丑了!”
白婧淑身边的丫鬟立马啪得一声把锦盒上的锁扣给扣上。
乔画屏呵呵一笑:“乡君慌什么?有本事咱们带那些珠宝,去懂行的人那里走一圈?”
白婧淑眼里要喷出火来:“你说去就去?那本乡君不要面子的?”
“乡君要不要面子我不知道,”乔画屏笑呵呵的,“但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等事来,若真是清白,那还不赶紧证明一下乡君用来赔罪的首饰盒里的首饰都是上品,好堵上悠悠众口?作甚要收起来呢?”
白婧淑青着脸:“大胆!你凭什么要求本乡君向你证明?!”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还看不出来白婧淑这是做了什么事?
好些看热闹的人家都指指点点起来,看起了白婧淑的笑话。
梅渊也怒火三丈:“原来这就是婧淑乡君虚情假意说要上门来道歉的诚意!领教了!还请赶紧走,莫要挡路了!”
白婧淑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眼圈都气红了:“你!”
梅渊冷嗤一声,理也不理白婧淑,只扬声道:“送客!莫让闲杂人等挡了旁人进出的路!”
侍卫齐声应是,便直接将白婧淑围住:“乡君还请离开!”
喊声震天。
这就是当着众人面,明着驱离了!
白婧淑一张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折辱!
然而这会儿,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的眼神,都是明晃晃的嘲笑,白婧淑再也忍受不了,黑着脸咬着牙上了马车,带人速速离开了。
梅渊冷着脸,让侍卫拿着那些损坏的首饰,带着乔画屏回了府。
到了主院,梅渊还在生气,乔画屏却已经招手,让腊梅去把侍卫手上的首饰拿了过来。
乔画屏把那些首饰都放在了桌子上,越看越生气,紧紧抿着唇。
“我本来想,给你送些首饰,想着你应该会高兴。”梅渊情绪不大好,但见乔画屏不开心,他更是有些忐忑,“我明天再给你买些新的……”
“我方才说话还是客气了!”乔画屏怒气冲冲,“好好的东西,被她弄成这样!”
她能从这些首饰中,看出梅渊当时是多认真给她挑选的。
结果这一切,都让那个什么沙波乡君给毁了!
乔画屏气得在屋子里连连走了两圈。
梅渊看着惊呆了。
乔画屏越想越气,她跳到梅渊身前,拉起梅渊的手,握着:“阿渊,这事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梅渊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炸出了朵朵烟花,整个人晕沉沉的,满脑子就只剩下几个大字——她握我手了,握我手了,握我手了!
还、还喊我阿渊!
梅渊整个人晕乎乎的,犹如行走在棉花堆里,飘飘欲仙。
“阿渊?”乔画屏看着梅渊这面无表情实际魂游天外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梅渊猛地回神,见乔画屏还握着他的手,整张脸后知后觉的,轰得一下炸得通红。
他面色赤红,丢下一句“放,放心,我不会轻易算了!”,几乎是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