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好是小朝会,梅渊直接参了元康郡王一本。
参他纵女无度,故意损毁朝中官员的财物,甚至还上门羞辱。
元康郡王人都傻了——
一是他眼下正牟足了劲在朝堂里好好表现呢,结果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弹劾奏折来!
再一个,这易命乃是天降将星,他拉拢还来不及呢,他那好闺女,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啊!
元康郡王身子较为壮硕,流着冷汗,同梅渊道:“易大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梅渊冷着脸:“郡王,昨日众目睽睽,令嫒先是故意让人损毁末将精心为夫人挑选的首饰,继而又堵在末将回府的路上,拿旧首饰来羞辱末将。人证俱在,岂能有假?”
病弱的皇帝还没发话,元康郡王已是立即表了态:“竟有此事?!将军放心,先前我是不知,既然已经知道这事,我绝不姑息!”
梅渊冷着脸,没有说话。
祥国公声音洪亮:“阿命,你只管放心,我相信郡王定会秉公处理,还你一个公道!”
元康郡王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梅渊只拱了拱拳,没有说话。
下朝后,元康郡王还想私底下叫住梅渊解释一二,梅渊却很是生硬的一拱手,直接走了。
元康郡王瞠目结舌。
他现在还不太清楚情况,怎么看着,那孽女跟这易命结下的梁子不小啊!
元康郡王又赶忙求助路过的祥国公:“国公爷,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祥国公拍了拍元康郡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郡王倒不如回府问问乡君。”
说完,他背着手,迈着威严的步子离开了。
元康郡王火急火燎的回了府,第一句话就是问,郡王妃与乡君何在!
元康郡王也顾不上让人把郡王妃与女儿白婧淑喊过来,他快步冲去了两人所在之处——白婧淑自打昨儿在梅渊那受挫回来,就烦闷得很,已经摔坏了几套餐具,郡王妃得知后,这是赶忙过来哄女儿的。
只是,在去的路上,元康郡王已经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他冷着脸,原地站了会儿,掉头回了外院,让人把昨儿跟着女儿出门的下仆都喊了过来。
元康郡王是郡王府里最大的主子,在他面前,谁敢替白婧淑隐瞒?
元康郡王一听女儿做的事,头都要炸了!
他在前朝费心费力的想要去笼络人,他的好女儿倒是好,直接替他把人给得罪了个透透的!
而且,看今儿祥国公那态度,显然也是跟易命站在一起的!
元康郡王气得都快吐血了!
他捂着胸,用力喘了几口气:“把那孽障给我带过来!”
当然,下人是不敢这样直接回话的,他们去请郡王妃与白婧淑的时候,用的措辞都非常委婉。
以至于郡王妃与白婧淑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事。
结果,郡王妃与白婧淑一进门,白婧淑兜头就挨了元康郡王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白婧淑嘴里血沫都出来了,整张脸也被打得歪到了一旁。
这下轮到郡王妃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