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按着姓汪的说的那样发展,听说上面已经批准行刑了,这下就由不得她们再耽误了。
调查没有进展,叶青罗更加着急,她们在外面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是钟娘不开口喊冤,她们再着急也不起多大作用。
于是叶青罗还是托关系,花大钱,趁着夜里悄悄的去了一趟监狱,她们的突破口只剩下钟娘了,只有她开口,一切才有转机。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地方真比地狱还要可怕,到处哀嚎声遍布,一个个蒙头后面的人,趴在铁门上如同地狱恶鬼一般。
这种地方,女人如何能待?
她过来时钟娘就心如死灰的缩在墙角,她目光还是涣散着,整个人也是毫无生气,这里管事儿的狱头都说她不肯吃也不肯喝,再这么下去,不等判决,她就先死在牢里了。
叶青罗走了进来,看着她消瘦憔悴的脸,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可是她却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只抓紧时间挑重点说,“钟娘,你若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自暴自弃,那我就真有点看不起你了。”
她才一开口,钟娘眼泪就掉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之事儿,身体不由得缩的更紧几分。
她再次开口安慰道:“钟娘,我知道你有多难受,可是你想想
你该父母,也该想想他们为你留下的资产,你身上还有那么重的担子,难道这些你都要放弃了吗?还是说,你就甘心这些都便宜给那个男人吗?”
说到父母她终于有些触动,眼睛缓缓落在叶青罗身上,看到叶青罗眼里的鼓励,她终于开了口,“青罗,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说完,再次崩溃的哭了起来。
叶青罗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钟娘,你必须要把那天发生的事儿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洗刷冤屈。”
她越发的失声痛哭,许久才开口道:“姓汪的那个畜生,他,他不是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越是如此,我们才越要他付出代价不是?”
钟娘痛的说不出话来,外面狱头又在催促,因为这种事儿被人发现他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不得不催促着。
叶青罗也只能催促钟娘道:“你要快些选重点的来说。”
钟娘这才缓了口气,道:“他说他要把钟家店铺还于我,我应该猜到他是骗我的,可是我还是大意了,想着我带的有人又是我的地盘,他还敢怎样?”
说着她又是泣不成声。
“我知道的,你心里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会会那般无耻,我知道的。”
人就是这样,别人欺骗还好,若是自己都要骗自己,那就谁也没法子了。
钟娘擦了擦眼泪又继续道:“他给我下了药,他想要让那些男人羞辱我,彻底毁了我的名声。我自然是死也不肯的,本来是要拔出簪子以死威胁他,谁知道他直接给我递了刀子,说让我杀了人也一样的效果。”
她那时候就提着最后一丝意识,就想着就算死也不让他得逞,于是就想撞了柱子一死了之的,可是姓汪的轻易拦下了她……他还想当着那些人的面羞辱她。她是被逼急了才一脚揣在他的命根上的,这一踹直接激怒了姓汪的,他捡起地上的刀子就要杀了她,结果闪躲之余,让他手里刀子捅进了突然闯来的叫花子胸膛。
她看到血也就昏倒了过去,再醒来就是那群叫花子推门进来不顾命案也想要侮辱她,还好飞燕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叶青罗听了这些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是你便好,不是你便好。钟娘,你听我说,明天在公堂复审时一定要翻供,一定要把那天的事儿说给所有人听。”
“可是青罗,他和知府关系甚好,只怕就算翻供,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只管说清实情,其他的交给我就是。”
说完这些
话她就得赶紧走了,钟娘想起什么又道:“青罗,我父母,我父母好像也是死在他手里的,上次那个有志肯定是早就跟着他了,他一定知道内情,青罗你帮我找到他。”
“好。”
这一切都已经清楚明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只是有官府护着,就算证据确凿,只怕也不能把姓汪的治罪。
从牢房出来,正好看到飞燕,她想到什么上前问道:“飞燕,你能不能求助一个比扬州知府大的官员?”
飞燕无奈摇头,“我只是大人身边的一个暗卫,除非传消息给皇上。”她顿了顿,“皇上也未必会管这等子事儿。”
是呀!一个命案,他怎么会有心思去管?
叶青罗顿觉头疼,“先不管了,你先去帮我找个人回来。”
总是要把证据先找全,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
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姓汪的小厮在他们手里,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招供,可是早晚也是个突破口。
姓汪的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那天和他一起出去的小厮一直没有回来,刚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如今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因为那天晚上第二个到达现场的人就是叶青罗,他有理由怀疑,那小厮是被叶青罗掳走了。
虽然他上下已经打点好了,可也不
敢保证这个女人会不会从中翻出浪花来?
越想越是不安,他急忙派人前去叶青罗住处打探一番,如果找到小厮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他就不得不想别的法子了。
李北辰这两天都在家里,孩子也去了私塾,家里说不出的冷清,偏偏叶青罗不让他去帮忙,她知道她是不想他为难。
下午,孩子快下课的时候,他便早早就去等着了,结果等待半天也不见孩子出来,等他进去问了才知道,说是他家里人已经提前接走了。
李北辰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叶青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