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来的夏书璟,带来了一本案宗。
“此事或许有些麻烦,看起来比当初的嫖客失踪案还要诡异。”夏书璟将本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这么快便有案宗了?衙门这次办事效率很高啊。”她接过手中,有点不相信衙门的办事效率。
夏书璟嗤笑一声:“衙门?就凭那几个酒囊饭袋?这是黑龙卫调查到的情况。”
“黑龙卫?”她第一次听到夏书璟提起这支神秘的皇室卫队。
夏书璟没有解释黑龙卫的事情,而是继续说着案件:
“年关将至,父皇限我们限期查明真相。”
“这么急?”她翻开案宗看起来。
夏书璟不再讲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翻阅资料的少女。
案宗并没有多少内容,多是收集到的一些坊间传闻。
看完后的唐娇娇,略作思考后,开口问道:“那打更人还活着吗?”
“活着,但是被吓到失心疯了,我已派人将其带到监天司好生看着。”夏书璟答道。
失心疯,她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用她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专业术语来讲。
失心疯是一种心理疾病,发病于大脑神经,是由心理的承受能力小于外界的压力,所产生的心理、行动、意志等的扭曲。
“此人若是能描述出昨夜的场景,或许还有些帮助,只是现在...”夏书璟摇了摇头。
让打更人正常开口讲话吗?她想到一个办法。
“我有个办法让他开口。”
她的话让夏书璟感到意外:“哦?什么办法。”
“去监天司,我们边走边说。”她带好佩刀,向外走去。
原本在慵懒晒着阳光的雪球,听到动静后,从窗子上轻盈一跃,跳上她的肩头。
卧盘在她肩头的雪球,没有丝毫影响她的行动,在凛冬中,反而像是一条洁白的围脖,为她挡住顺着脖领灌进来的冷风。
“走吧。”
两人乘马车而行,在路过药材铺时,唐娇娇叫停了马车。
“老板,来二两朱砂。”她对着低头忙碌的药店老板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并未抬头,低头称好朱砂交给她时,看到她身上的红衣,像是被吓到一般,手一哆嗦,用纸包好的朱砂向地上掉去。
她眼疾手快,弯身用手一捞,在空中接住了朱砂:“老板,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话,药店老板才回过神来,看向她露出苦笑:“姑娘有所不知,谁人不知这梁安城中出现了红衣女鬼,闹得大家都对红衣服有了惧怕之心,姑娘若是方便,最好还是换下这身红衣吧。”
“好,多谢老板。”她将朱砂的钱付过之后,回了马车。
“想不到,不到一日,梁安城中的百姓竟被吓到这般境地。”唐娇娇将在药店所闻告诉给夏书璟。
夏书璟面色凝重:“所以我们要尽快查出真相,在年关前还梁安城一个清静。”
“对了,你买这朱砂做何用?”夏书璟再看向她的手中。
“暂时保密,到了你便知道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纸包,眼露俏皮。
“好。”夏书璟也不追问。
两人间越来越默契,有些时候不必多话。
马车驶到监天司门口,夏伯去停靠车马。
两人向监天司内走去。
刚进门,还未走几步,便听到隐约传来人的嘶喊声:“鬼,鬼啊,别过来,谁也别过来!”
唐娇娇与夏书璟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此人的失心疯严重到如此程度。
再往里走,进了监天司内用来临时歇脚的偏院,一处房子中的凄厉哭喊声更重了。
她推门而入,只见一名男子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房中承重柱上,满身的污泥与干枯的血渍。
“为何要绑着他?”她看到男子因为想要挣脱绳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已是被勒出道道淤痕,还有道道抓痕。
“璟王殿下,司卿大人,”负责看管的手下行礼道,“我们也不想,但只要放开他,不是要自残,就是要伤人。”
“难道。”她点了点头,那抓痕想必是这打更人自己挠的。
她走上前,打更人见有人靠近,挣扎之意更盛。
“喵呜。”肩上的雪球似是感受到了危险,身上毛发倒立,冲着打更人大叫一声。
打更人看到玄兽的眼睛,似乎被吸引了过去,停滞了几息。
她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左手张开捏住打更人的脸颊,使其被迫张嘴,右手将纸包中的朱砂一股脑倒进其口中。
接着,她松开左手握拳轻轻击在打更人下巴使其闭嘴,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剑指状,点在对方喉咙稍微靠下的位置。
一整套动作下拉,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咕咚。”打更人不自觉地将口中的朱砂咽进肚中。
吃下朱砂的打更人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吵闹了。
她这才开口向夏书璟解释道:“朱砂有安神、定惊的功效,可治癫狂、惊悸,但有毒,不可多服,一次二两已是极限。”
“没想到你还懂医理,”夏书璟恍然,“那是不是可以问话了?”
“不可,”她摇了摇头,“失心疯不是那么容易治的,现在只是借助外物暂时稳定了其情绪。
“若是立刻问话,使其想起昨夜情景,必会产生加倍的刺激。
“到那时,后果更糟。”
夏书璟自然不可能懂得现代的心理学,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她向眼前的美男子卖了个关子,“看我的。”
唐娇娇走到打更人面前,突然用充满诱惑的声音温柔到:“看着我的眼睛。”
打更人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她那深邃的眼睛,只一瞬间,像是被漩涡吸引住一般,打更人便一动不动。
“你现在很安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她那充满诱惑的柔性声音,让人听到后不自觉产生几分困倦。
最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