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我,这可真是个力气活。”白浩屿一回来就在季怀夕耳边念叨,国旗队一般会在早会结束留下来搬器材,不过这次似乎还顺便被班主任叫去搬了新书。
不过某人演戏的功底还是不错,其他人没叫,这个人倒不害臊地在季怀夕面前抱怨这抱怨那。
季怀夕也不恼,静静地听他说,顺手把给他接的热水打开。
“咕咚咕咚~”某人也不怕季怀夕下毒,直接几口下肚。
相比高一的短发,季怀夕的头发已经快齐腰了,某人的恶趣味也不知不觉中开始,无聊时总喜欢把季怀夕的头发缠在自己的拇指上,不厌其烦。
见季怀夕快恼时,又适时松开,假眠。
开学测试安排在五天后,为了给全体同学一点儿心理准备,不过降压打击,都已经见怪不怪,总有一两个怪物,在新年这个热热闹闹的节日还能安安分分地学习,不敢惹。
能留在七班多少还是有点儿能力的,要么就是父母能力过头,也能在七班有一席之地,往往调动最大的是其他几个班级。
听说开学,年级老师组织了一场聚会,为了接下来一学期的战争,做最后放肆的挣扎。
于是班上学习的学习,补觉的补觉,二者互不打扰,因为讲台上坐着副班长丁盛,这个不言便可以威震四方的人,总会让人怯上许多。
季怀夕在开学前就进入了学习状态,于是学校的时间表对她也就没有多大的影响,除了那解决不了的早起。
班上整整齐齐趴着的队伍很多,季怀夕看了许久的书,眼睛也有些疲倦,看旁边的睡觉还揪住她的衣摆,不免有些好笑。
她也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个人的侧颜,为数不多这么近距离观察某人,那颗曾经她也注意到的泪痣,似乎正召唤季怀夕。
这世上有没有平行时空从来都是一个未解封命题,有没有前世今生也没有答案,或许没有答案便是最好的答案。
那颗她们俩或许相似的痣,是他们的前世遗留下来的红绳。
看得眼睛有些发麻,闭上眼睛,生理反应下一滴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等了十几分钟,眼睛有了缓和,就准备继续。
白浩屿感觉到季怀夕的动作,伸手拉住季怀夕的手,轻声说了句:“别走,再陪我睡会儿。”
季怀夕没听清,又凑近询问,“你说什么?”
“再陪我睡会儿,别走~”他声音很低,似乎有了些哭腔,季怀夕也有些愣,脸瞬间爆炸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这一刻的脸红,季怀夕又趴下,手仍旧被某人握着。
好在他手温度高,不然这初春也是有些不得了的寒风。
于是季怀夕又趴了好久,手有些抽筋,某人正睡得安稳,季怀夕无聊,右手无法动弹,于是左手就临时担任了右手的任务。
不过就一些翻翻书页的工作。
丁盛的余光总会停留在他们那里,可是最后,他连问候的资格都没有了,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清晰。
有的人总会说“他啊,生性冷淡,习惯就好”
于是没有人再去纠结原本的丁盛是个什么样子,最后只留下了一句生性冷淡,那为数不多的温柔也藏在了那不为人知的世界,
白浩屿醒来,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又趴下了,侧脸看着看书的女孩儿。
感受到某人醒来,季怀夕看向他,动了动僵住的手,某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似魇足的猛兽,正看着猎物。
季怀夕抬起那只被他握着的手,示意他松开,某人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松开还好心地帮忙揉了揉掌心和手指,
揉着揉着,就和手指玩起来,季怀夕越看他越好笑。
司星灏见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的白浩屿,老父亲似地叹了口气。
玩得有些无聊了,“你不困吗?”
季怀夕淡淡地说:“我晚上没打游戏”
瞬间堵的白浩屿无话可说,因为侧头的动作,他的下颌线格外撩人,就连喉结也动人几分。
白浩屿松开她的手,又玩了会儿季怀夕的头发,毛茸茸的,季怀夕脾气不好,而白浩屿又总能恰好时间,松开手里的发丝。
或许是没事儿可做,见季怀夕正对着一道数学题愁了好久,心里正乐,想着:总算有你不会的了吧,那就勉强便宜你,教教你~
“呀~不会做呀,我会。我教你呀~”白浩屿一脸得意,把书拿过来,看了几眼,心中不免有些许烦躁:靠,这分开都认识,放在一起都啥玩意儿,补课白补了,好不容易可以英雄救美…
季怀夕也不催他,反而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这题是班主任给她拿的高三的,超纲也是有的,当时班里也有几个人被安排了的,不过某人除外。
叫他脸色僵住,心里不免起了玩心。
“嗯哼?你讲吧,我听着~”季怀夕还特意拿了草稿纸和笔,等他讲解,白浩屿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发亮一脸期待的女孩子,差点儿就被她骗了。
最后讲题肯定无疾而终,白浩屿被周边人笑得有些烦躁,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讲”啊。
“屿哥,听说你要给年级第一讲题啊,怎么?什么感受?”
“哈哈哈哈哈~真的这事儿我可以吹一年~”
“学霸,学霸,要不你教教我吧,我需要这一对一辅导啊~”
白浩屿摸了摸嘴角,露出了个怪异的笑,一手就呼他们身上去了,见这边轰动大,班上睡觉的也被吵醒了。
季怀夕就这么看着一脸平淡的某人脖子连带着耳根子悄无声息地起了颜色。心里的笑意更深了。
渐渐的他们的单向“殴打”,变成了群攻,报复着之前他嚣张的狗粮,本安静的教室,瞬间热闹起来。
考试结束后,班级里一阵解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