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上这教学楼的走廊,那块湿地有出露的景象,叫不上名字的鸟总会在这相遇。
走进教室,刘老师正上课,刘老师的英语课向来是大家最喜欢的,因为她不会管太多,说,只要不趴着睡就行。
于是这便成了他们嚣张的理由,常常睡得一塌糊涂。
高中老师对上课喊报告总有排斥,说怕打断他们讲课的思路,常常是自己进去。
季怀夕在后门,恰巧走动着的刘老师看见,季怀夕笑着向她点头,走回座位。
本安静的教室,一瞬间“叽里咕噜”的声音便出来了,那些睡着觉的人也仰起头看着来人。
余光中的白浩屿在睡觉,季怀夕看了一眼就向座位走去。
班上絮絮叨叨接连不断的声音也是有史以来第一节课所有的“活跃”。季怀夕手机没电,本想着和白浩屿道歉,现在也只能延后了。
才第一天,班上除了对季怀夕的关心还有便是墨迹的颜色和不断的阻止,想着下课去找他,但是不是被同学的关心阻隔着,便是老师的安排。
短短一天时间,在教室的时间少之又少,老师们想测试测试季怀夕现在落下的有哪些,好由点到面给她复习。
只是,这个变态的女孩,总是给人以魔鬼般的惊喜。
“季怀夕,你可以呀,我还以为你说你有人帮你是假的呢,估摸着是你自己摸索的,没想啊”
“是啊,对了,谁帮你的啊,别是个什么大神吧。”
季怀夕做完题有些疲倦,只能堪堪应付,面对老师的热情会心地笑着“我哥,”季怀夕没有说丁盛,或许是私心吧,不过她哥何君屹的确帮了她。
努力有没有回报不知道,但是不努力肯定什么都没有,何君屹的保送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呢。
在做完手术后,保送的何君屹有了大把的时间,便在病房陪着季怀夕的同时也教得上一两句,至少数学是肯定可以的。
“嗷~那个高三保送的何君屹吧?”有老师问。
季怀夕点点头。
“那,看来季怀夕同学是有保障啦,我还以为我得好好努力牺牲牺牲自己的时间呢,多虑啦,多虑了,”
小孩子嘛,每个阶段都有,老孩子嘛,办公室一抓一个准。
一天下来,白浩屿没来找她,放学了。
转眼他人就不见了,准确地说晚自习人就不见。
回家的时候,季怀夕拿出充电器快速地为手机充电。
洗漱完便拿出了各科老师给的精华试卷,季怀夕看着这几张卷子,一科一张也有不少。
计时做作业是从这学期开始的,因为卷子更多了,准确率和速度总得兼备,好在老师没有完全霸占今天的时间,所以也就余下数学和历史。
说不上多,但是也不少。
三中高二晚自习十点四十下课,季怀夕打开计时器,爱下的文字从那刻开始,微信的爆炸也从放学开始。
蒋紫:怀夕宝贝,你和白浩屿分了?
蒋紫:怀夕宝贝怀夕宝贝,你知道你被绿了吗?一片草原啊,马都可以奔驰了,怎么回事儿啊?
蒋紫:怀夕宝贝,你好久没回来啦?我想你啦~都没人给我抄作业,天天挨骂~
蒋紫:听说你奶奶来了,怎么啦?
……:怀夕,你怎么了?
……:怀夕,你也别气,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两个混蛋对吧。
……
等季怀夕做完,已经快一点了,她揉了揉眉骨,憋皱着眉,一天基本上都坐着的,或许躺太久,腰背有些不适,疼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微颤,有些许的冷汗。
在房间走动走动才躺在床上,喝了母亲拿进来的热牛奶,倦意更深。
闭上眼睛缓了缓,才拿起床边的手机。
紧跟着的是不停地震动,和屏幕的闪烁。
季怀夕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是疼的还是,白得吓人,浑身乏力,强忍着泪水,鼻子酸得发疼。
离开那天白浩屿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
“你怎么了?”
“你哪里去了啊?”
“靠,玩失踪是吧,你是祖宗行吧。”
“今晚我在教室等你~”
“你离开十五天了”
“1”
“2”
“3”
……
“今天余婆婆又骂我啦,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今天期中考试,我又退步了,但是我提前交卷啦,厉害吧。我做完才交的”
“想你了。”
“你还回来吗?”
“今天又有小妹妹暗示我,投怀送抱来了,你不快拯救拯救你男朋友,”
……
“陈忘对吧,我像他吗?”
“有人说你和丁盛在一起了,那,丁盛像他吗?”
“你,有没有爱过我?”
“季怀夕,我们,分手吧。”
“你赢了。”
季怀夕从零零碎碎的语言中,渐渐地迷糊了眼睛。
在他提分手后的时间里,有人说他换了很多女朋友,以前最多空窗着,现在换女朋友不带重样的,
等季怀夕缓过来,走向阳台拨通了他的电话,挂了又打,挂了又打,不断重复,最后他接了。
一时间都沉默了。
“白浩屿”季怀夕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不清晰的哭腔,他没有回应。
“我爱过。你不是他。找你,是我很早就认定的事。我以为陈忘是你,”说完,像脱了力,蹲坐在地板上,用地板的冰凉控制着身体疼痛带来的不适。
他们沉默了很久,季怀夕听得到他的呼吸,她想抱抱他,
“白浩屿,你以为这是小脾气的赌局,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爱你,在很早之前。”
“我见到你抱他了,在你家门口,他就是陈忘吧。”
季怀夕一时间有些木愣,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了他又会信吗。
“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吗?”
“我去病房看过你,丁盛陪着你吧,挺好的。”
季怀夕急忙解释“他是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