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夕没有办法,拗不过两人,便随便他们。
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也不管后面是否安全。
身后偶尔传来一两声嘀咕,不过戴耳机的季怀夕也没听到。
是故意为之么,可能吧,或许呢,不重要。
“你玩她?”丁盛语气很平淡,但是又夹杂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有人说丁盛身上的纸墨香有安神的效果,可是却从未对他自己起过作用。
“我可没这么闲。”白浩屿双手插着裤兜,露出桀骜不驯的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在伤害她的同时还这么洋洋得意。”
白浩屿没有立刻回答他,眼睛中的凶狠打量着前面的女孩儿片刻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哦吼~这你都看出来啦”
“你要如何?”
“你又要如何,丁盛?还是说,我该叫你丁大少爷?嗯?”白浩屿看了一眼丁盛又收回目光。
“丁大少爷要什么得不到,非要和我们这些小市民争,知道的是她吸引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丁家少爷恶性竞争呢,你说呢?”
“你在说什么?”丁盛有些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白浩屿压低声音,有些冰冷。
“我应该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大少爷真是好脾性啊,有耐性,只怕,这好脾性也快藏不住了吧,我可不知道丁大少爷是个温柔还会做慈善的主儿。”
丁盛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没回应。
从进校,没人知道他父母,他的身份,因为位置特殊,所以一直瞒着,只说是一个平常人家。
不过虽然丁盛爸爸是从医,但是他母亲却是商场一枚雄鹰,丝毫不输男子。
爷爷辈文人墨客,丁盛从小跟着爷爷,也被满屋的书卷笔墨熏染着。
可是越来越沉默的丁盛,消失在众人眼中,可他们却仍旧记得,当初十五六岁的孩童,是如何杀伐果断,母亲卧病在床,家里矛盾突出,公司摇摇欲坠的时候,以一己之力让原本乱成一团的事儿,能井然有序地回归正轨,直到父亲回家。
学校人只知道他叫丁盛,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面具戴久了,都快信以为真了吧,骨子里的强势和占有欲恐怕没那么容易抹去。
学校离中街比较远,公交车后还得走上一段路。
季怀夕敲门,这次却没人回复,打了电话,却显示空号,问李梓桐,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得预感。
眉头也不自觉得皱起,自己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来这个地方,或许是她们特意离开的吧,毕竟自己身上带刺。
不自觉得退后两步,稳在楼梯旁。
身后二人再怎么愚蠢也该知道发生什么了。一人护在一侧,以防她摔倒。
丁盛一只手掏出手机,找出那个号码。
丁盛:陈叔,帮我查个人去哪了。
说完放回手机。
白浩屿正靠在墙上,扫视着这里,总感觉有一丝眼熟,有些模糊的前段,却不清楚。
想不清,摇摇头,就没想了。
“哥,你在干嘛?”耳边响起女孩儿的声音。
“嗷,没干嘛,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男声很好听,低音诱人,丁盛一听便知道是谁。
“帮我找一下云岫在哪里好不好?”季怀夕说话有些嘶哑。
“嗯哼,可以,我尽力。你怎么了?”
“找到给我说一下就行,不用去打扰她,谢谢了。”
寒叙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眼门口,连鞋都没有,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几人也没什么好逛的,踩着时间回学校上晚自习。
一路上还算融洽。
白浩屿有时还有意无意地攀着丁盛,如果有心人从后面看过来,一定十分养眼。
丁盛没有和她们回去,而是回到了校外租的房子。
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儿,总是有点儿心神不宁。
处理完陈叔松来的东西,疲惫不已,揉揉眉头,问着:“陈叔,我让你帮我查得事儿怎么样了?”
陈叔也算老人,对他们家的小主子一向有还有的尊敬,还有爱护。
“那房子没人住,女孩……”说完,丁盛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住。
把陈叔叫回去,房子剩他一人,空空荡荡,冷清得很,看着窗外的校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季怀夕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坐在教室外,年纪专门为老师学生准备了桌椅,方便问题时不用站着。
手不自觉得缩回衣袖,夏日的夜晚,冷风也毫不饶人,或许这就是当初放肆时的报应吧。
眼睛无目标地盯着远方,老师很少管季怀夕,主要是这孩子也挺让人放心的。
晚自习教室很安静,每次班主任一发火,镇一天是常有的事儿,第二天就原形毕露。
季怀夕进教室,把夏岁诗叫出来,去了对面走廊的隐蔽处。
教室本安安静静地,瞬间八卦声响起。
身后的言语,该在乎什么,不该在乎什么,季怀夕又怎能不知道呢。
把夏岁诗带在教学楼走廊尽头,那里是实验室,一般没人,正好对着河滩。
季怀夕目光散漫,双手也放在外套里:“夏岁诗,你说,这件事儿究竟谁对谁错啊?”
“我不知道,”夏岁诗还在苦苦挣扎,季怀夕把她低眉,心里的嚣张看得清清楚楚,看久了,心里也毫无波澜,只是替胡晴感到可惜。
“这世上对与错,爱与合适,本就是无解的命题,在这里面打转的人也不少,一个人说我或许不相信,可是都这么言辞一致,我想还是有几分真相在里面吧。我不愿意追究谁对谁错,你知道么,不属于你的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是你的,别人也拿不走不是么。”
或许是谎言被戳破,她竟开始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