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这个世界对对与错界限的判定又是什么?
没有答案。
季怀夕揉了揉争吵带来的头疼,本盘坐在床上的季怀夕下床,深呼吸朝中间走去。
“这件事儿,这些事儿,对与错恐怕没办法分辨了,快三点,你们也没睡这么晚过吧,想要一个解决办法是么?”季怀夕戴上眼镜,慢慢聚焦。
得到她们肯定的回应。
“我们抱一下吧,就把今天之前的事儿解决,冰释前嫌怎么样?这样耗下去,没有答案的,我想我们都乐意看到。”说完季怀夕站在唐一珞和左怡前面,张开双臂,笑眼看着她们。
她们抱在一起,竟哭了起来。
“季怀夕,你知不知道,我们还以为你变了,你”说着她们有些哽咽。
季怀夕眼睛通红,忍住泪意,放缓语气:“怎么会呢,季怀夕不会变的。”
在每个人,每个有矛盾的双方,似乎在一个小小的拥抱下也变得很小很小。
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冷静不了抱一抱还是“我们”啊。
第二天好几个人眼睛都肿着,但是却笑着。
寝室不再冰冷,会说长短,会一起骂老师,会一起说趣事儿,好像还是最开始的样子。
听说左怡进了班级前十五,怀疑的声音也很多,那天左怡找到季怀夕低眉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季怀夕想了想,反问她:“那你这么做了么?”
有人说她是抄的,季怀夕看了她带回来的成绩单,和以前确实不一样,涨得很多,也难怪她们会背后说道。
左怡摇摇头:“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了。”
“既然你没这么做你怕什么?有人嫉妒你,有人讨厌你,挨着来你还能顾得上学习?”季怀夕笑着说,原本僵着脸的左怡也有了变化。
“背后说我的人恐怕也不少吧,听了,改正,你还得谢谢她。不听,做你自己,慢慢上山,山顶的人总不会去听山脚下的人在谩骂什么的。”季怀夕说完,看了眼她的成绩,心里还挺开心的,如果保持,二本还是有希望的。
画室里的日子,单调又丰富,艺考回去还剩一百四十几天高考。
季怀夕回到教室,教室里还保留着她们的位置,班主任让她坐回原处,那里还是走之前的模样。
班主任让她慢慢来,不急。
也有老师来询问考试状况,季怀夕倒是有耐心,一个一个回复。
同桌还是丁盛,后面的他也没有走。
有人告诉季怀夕,在她走之后,这俩男的硬是不让别人坐这个位置,还和老师有过矛盾呢。
季怀夕神色变了变,最终只是笑着回应。
她没有很快进入学习状态,而是空听着老师讲课,听着频率。
因为已经二轮复习末尾,所以错过的也错过了。
最后季怀夕自己指定了学习方法,数学自学,也就语文还听着老师讲课。
笔记是复印的,文科背的东西很多,于是季怀夕没有在教室上课,而是去了对面的实验室。
背单词,背古诗,历史政治也不能幸免,不是在做试卷,便是在背书,人渐渐地安静下来。
数学高考模板只有几块,在丁盛的帮助下,基本上不费功夫。
短短的十天时间,季怀夕把自己忙成陀螺,在实验室,教室,办公室轮转。
这些老师对季怀夕的复习和其他艺术生的其实不同,可以说格外关心,以至于每天试卷一双手还算少的,还得去办公室听老师现场讲解错题。
前几天因为知识遗忘,所以有些忙,晚上两三点睡,要不是丁盛与白浩屿的轮番轰炸,温柔叫醒服务,恐怕季怀夕得睡到天昏地暗。
在季怀夕回来,十天后恰巧月考,而复习也发挥了作用。
有史以来第一次季怀夕的名字没有高居榜首,排在前二十,有人喜有人忧,年纪前列的人见那个许久不见得名字,心里也是一抖。
而她自己却不满意,与之前相差竟然有了一百来分。
年纪榜首在季怀夕走后,丁盛独占。
丁盛安慰她“慢慢来,你才回来十天,还要不要人活了。”
温润如玉说的恐怕就是他了吧。
一边教季怀夕学习,一边还哄着季怀夕这是正常现象,着实有些令人羡慕不已。
艺考回来,季怀夕不再爱说话,变得越来越沉默。
白浩屿专心于体育训练,上课也没有再逃出校园,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有一丝诡异的和谐。
到季怀夕擦黑板,所以下课不能睡觉了,奈何最近又很困,总是懒洋洋地。
落在白浩屿眼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低语一声:笨蛋。
发试卷的丁盛在走道里,看见季怀夕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眉眼全是笑意。
在讲台上顺手下意识地把黑板擦了,有心人全是一阵挤眉弄眼。
来人有意无意地撞了下整理讲台的丁盛,打笑一番,:“诶,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告诉她啊?这么明显,不可能发现不了呀~”
庄靳,丁盛的从小的玩伴,能忍住他冷脾气的人,除了白浩屿恐怕就是庄靳了。
他们俩在外住在一起,家里世交,所以玩得好,有丁盛在,庄靳就没怕过什么,毕竟烂摊子有人解决,自己乐得一清闲。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声笑,弄得庄靳有一丝丝好奇。
走出教室,二人立于走廊上,看着眼前的落叶与水波。
阳光穿透时空,照亮两人的轮廓,格外阳光明媚,有少年的清淡,又有成人的稳重。
“这么聪明的人,你觉得她会不知道?”空气中轻飘飘的一句,印证了庄靳的猜测,而后又格外心疼丁盛。
“行吧,那你叫陈叔帮你查得那件事儿怎么办?不告诉她了?”庄靳没有骨头似地靠在墙壁上,周身都充满着漫不经心。
庄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