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
“这一宿净做春梦了吧!你做梦就做梦,还他妈嗷嗷直叫唤!我都想揍你了!”狗剩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没好脸的埋怨。
易文也不吭声,就坐在床上傻了吧唧的晃着脑袋,默默的回味着昨晚的好梦,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
这一宿跟那姐仨玩的那是不亦乐乎,打麻将扇嘴巴子的!开心的不得了,最后一局姐仨给他来了个一炮三响,光这一把牌就扇了他两个多小时,脑袋都爽冒泡了!刚才一睁眼脑袋还迷糊呢。
“快点!别他娘的磨蹭了!”刘步雕在院子里大吼了一声。
狗剩子赶紧穿好了衣服,拉着易文就出了屋子。
院子里人都到齐了,二爷把一大包的黑馒头递给了秦得道:“这些够你们吃了,有空就回来看看。”
秦得道和刘步雕又跟二爷说了些家常,便拱手道别,一行四人坐着小车就奔出了村子。
距离地府已经不足两千里,从此处开始便是地府的实际控制范围,虽然也有些精怪猛兽,但多数都守着地府的规矩,只要亮出身份便可畅行无阻。
刘步雕交差心切,一路上车不熄火,昼夜不停,顺着大道就是风驰电掣的赶。
…
转过头就到了第三天的凌晨。
尽管他是两宿一天没合眼,可一想到马上就要交人完活了,心里还是惬意的很。
易文也自然不能闲着,从离开了二爷的家,这路上的风景就完全不同了,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看的他是目不暇接兴奋不已,拽着秦得道的肩膀不停的问这问那。等他新鲜够了,偶尔也会找后羿学习一些关于冥界和地府的知识,其余的时间就是跟三姐妹泡在一起玩游戏。
这会儿,他正拿着钞票教姐仨怎么叠飞机呢。
突然就听狗剩子一声惊叫:“我草!”
易文吓了一哆嗦,立马回过了神,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一望,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惊呼了出声:“哎呀卧槽!”
俩人就望见大路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气势雄伟的城门楼子!四周围黑雾弥漫,只能看出个大体的轮廓,打眼一瞧就阴气深深的。两边高耸的城墙一直延伸到天边,根本看不到头。
狗剩子一看这鬼地方,吓得嘴都瘸了:“那…是地府么?”
刘步雕轻笑了一声,调侃似的的回应了一句:“呵呵,废话!要是我家就他娘的美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路上的人影也逐渐多了起来。
易文惊诧的左瞅瞅右瞧瞧,这过往的行人里边穿什么的都有,青衫长袍的道士,破衣娄嗖的老人,花棉袄的小孩,还有一对儿穿着运动装的小情侣,俩人拉着手,有说有笑的朝地府溜达。
这情景顿时让他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真是个鬼地方啊,什么朝代的人都有。
“嘿!秦哥!”
“老秦大哥!好久没见了啊!”
还有许多同样是衙役装束的人热情的朝这边挥手,看样子都是地府的阴差。
刘步雕见往来的人群越来越密集,不得不放慢了车速。车前头总是时不时的就窜出个人影,也不知道躲着点,一会踩刹车一会踩油门,这破车急停的声音还异常刺耳,惹得周围的人群全都一脸厌恶的朝他行起了注目礼!
刘步雕气得不行,心里又着急,他猛地一拍方向盘,大声的吼起了人群:“躲开!躲开…都他娘的滚远点儿!!”
车前边的红衣女人吓了一跳,听到喊声赶忙闪到了一边,回头冲着他就翻了个白眼:“开个破车装什么呀,连个车门都没有还这么牛逼,就你着急投胎啊!撞飞你个王八蛋!”
刘步雕哪受过这等侮辱,直接踩了脚刹车,指着她骂道:“臭娘们!你给我站那!”说完就要下车揍她。
秦得道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出手将他按住,一脸严肃的呵斥道:“控制点情绪,本来这儿就堵,你生那么大气也走不快!跟那女人叫什么劲!”
刘步雕压着心中的火气不再说话了,只是恨恨盯着那女人,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精虫上脑了呢。
女人见他没下车,还以为他怂了,对着他就吐了口吐沫:“呸!”转身又一溜烟儿的闪没影了。
刘步雕怕吃亏,连忙回吐了一口:“呵~推!”这一口喷的太着急,忘抬头了,全吐方向盘上了。
易文捂着嘴都要乐抽了,心说刘步雕你这智商不太听话啊,一生气就跑出去玩了!
刘步雕回过神一瞧,连忙用袖子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脸嫌弃的嘟囔着:“真他娘的恶心...”
在人群中磨蹭磨蹭的挤了大半天,等临近了中午,车子终于挪到了城门口。
易文这时才看清了城门楼子上的两个大红字:酆都!心中立马是肃然起敬,再一打量周围的环境,只见那青砖高筑的城墙上边全是黑雾,根本瞅不清有多高。再一转眼,城墙底下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一个卫兵,顺着墙根一眼望去,延绵不绝的人头一直排出了视线之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座城市的面积究竟有多大。
而城楼下面的正门口,立着一排全身铠甲手持银枪的精锐武士,个顶个儿的人高马大。最前面的几个武士手里拿着令牌,正在对往来的人流逐个进行查验。人群排着队,一个挨一个的往前凑,武士便手持令牌在每个人的额前都照一下。若是令牌闪过绿光便可放入城内,若是闪出了红光就会被驱逐出外。
而此时那个大骂刘步雕的红衣女人此时恰好排在了队伍的前头,一个武士将令牌放在她面前停顿了片刻。接着就见一抹红光闪过,那武士一见红光立马板起了脸:你身有血债,进不了地府,滚回去吧!”
那女人紧忙拽起了武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