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亚历山大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精神抖擞活跃的仿佛能单挑十头熊而不落下风,也不知道琴酒对于这间房子做出了怎样的改造,灯光熄灭后能漏进来的月光就那么一点点,只能看得清天花板上灯的轮廓。
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拽过去不少,亚历山大翻了个身准备拥抱一下另一边的琴酒,刚转过来就看见琴酒正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实不相瞒,效果很到位。
一时间被迷住的亚历山大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见琴酒撑着手臂坐起来,银色长发顺着动作滑落下来,只有几缕被可怜的丝绒材质强行粘连在睡袍上,剩下的则放肆的垂在身前或身后。
“哇哦。”亚历山大突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干巴巴的对着琴酒发出了礼节性的称赞,想法在脑子里野鹿乱撞。
夜色漫长,如果任由夜晚这么溜过去,未免太可惜。
“小鸟,我的小鸟。”亚历山大爱极了这个称呼,琴酒是停留在他肩上挥展开翅膀的雪鹰,一去三万里,他跋山涉水过来才将他重新栓住,他爱死了他的小鸟。
然后他就被强制性闭嘴了。
月色落幕,黑暗里琴酒只能摸见亚历山大脸庞的轮廓,还有他抖动的眼睫和滚烫的喘息,亚历山大总有那么一些能把很正经的氛围变得很不正经的能力,或许只是他和亚历山大之间所独有的氛围,但不重要。
从湿润的嘴唇到温热的胸膛,再到丝绒睡袍下曲起的大腿,燃烧的两双绿色眼睛在这一刻对视,一个是新绿色的湖泊荡漾着满满当当的春水,一个是被雪冻僵硬了的白桦树的叶子。
“小鸟,你在犹豫什么?”亚历山大伸手拽住了琴酒的头发,凑上去吻他的发尾,他很爱这个,它实在太美丽,在被领撑撑起来的弧度上折一道弯再垂下去的时候像褪色的一把春刀,他不理解琴酒对于蓄长发的热爱,但他喜欢。
“我没有犹豫。”琴酒反驳他,在这方面他一向持开放态度,“我只是在想你在过去也对别人这么大胆吗?我的**小熊?”
哦,亚历山大眨了眨眼,这让人无语的占有欲,还有这让人兴奋的dirty talk,看着琴酒这张脸说出这种下*流话他实在兴奋。
“别多想,小鸟,我只会对你这么热情。”他轻轻的动了动,如愿以偿的听见了琴酒的喘息声。如果琴酒还纠结于这种无所谓的问题,他就要有反对意见了。
“比如London Brown Ale?你似乎很喜欢他。”
“例如London Brown Ale,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你知道的,我对这种青涩又乖巧的小孩一直不感兴趣,还有那些可爱的金发女郎,她们可比我野多了——”
他的侃侃而谈终止于琴酒将自己的手指伸入他的口腔。
“闭嘴,小熊,接下来乖乖的,不要再刺激我的神经,让我看看某个红发‘女郎’怎么样。”
就像牙科医生在检查牙齿与口腔的时候总是无情的,琴酒的动作也相当冷酷,完全不带什么感情,直到亚历山大呛咳着让他把手松开,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听亚历山大用微哑的嗓音跟他说话。
不得不承认,看亚历山大那仿佛春日绿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山巅上垂下来的雾,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粘在脸颊两侧,琴酒突然有了些很放肆的冲动。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来了。
亚历山大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扯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表达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当然可以,但那是之后的事情了,我可不想拽着黏糊糊的头发一边抱怨你弄脏了我的头发一边还要和你滚一起,小鸟,你得学会什么事情在前什么事情在后。”
“现在。”他将手臂勾在琴酒身上,凑近了他低语。
“用你湿淋淋的手来解决我们一些湿淋淋的小问题。”
琴酒没有出声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刚才话的践行作为回答。
【到天色泛明】
现在这个夜晚是愉快的了,亚历山大呼出一口气,伸手在琴酒的胸膛上画着圈,另一只手在床头柜试图摸出点烟和打火机来。
他不干正事的手被抓住了,然后被另一个人的手给塞进了被子里,刚摸到烟的亚历山大将那根烟叼在嘴里,撑着迷蒙的眼睛看过去。
多么赤*裸*裸的眼神。
亚历山大将自己的手从琴酒手底下拿出来,手肘撑着床侧躺过去,看着琴酒墨绿色瞳孔里的情绪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满满的侵略上,没忍住愉快的笑了起来,他在笑起来的时候会褪去很多严肃和冷漠,往常看起来会温和而绅士,但是在这种暧昧又撩火的时间里只会让他显得轻佻又花哨。
他伸手拿过跟烟一起被摸出来的打火机,先给自己点燃了烟卷,感受着辛辣的气体窜进肺里滚了无数圈,带走了他的困意和疲惫,亚历山大才伸手拿开那根烟。
“不要想,我的头发可不是给你胡乱团起来胡作非为的,小鸟,收起你那点稀奇古怪的糟糕想法,你可以用你自己的,你的头发可比我长多了。”
“以及,我个人认为,你的体力应该不足以再糟蹋我的头发?”
在琴酒准备身体力行向他证明自己还能让他梳理着黏糊糊的头发冲他抱怨之前,亚历山大推开了琴酒压过来的身体。
“我不可以,现在,睡觉,别让我发现你想着我的头发睡觉。”
刚点燃没多少的烟被无情摁灭在烟灰缸里,亚历山大指了指已经卷起白边的夜色,强行压着琴酒一起躺下。
“晚安,小鸟,白天还要去买点东西,打理打理你这个仿佛性冷淡传教士一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