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里都有一些烦人的孩子。
小镇上的居民都很高兴他们的回来, 但幼小的狮王站在鼠群里确实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出于男孩子这个年龄段猫厌狗嫌的特性,也可能是一种发自畏惧的下意识自我保护。
拍着手掌大笑, 并试图去拽琴酒的头发, 以此笑他是失踪后回来的怪物, 怪小孩,然后自己拍着肚皮笑成一团, 又在被亚历山大瞪了之后笑声越来越低到收回去。
这是多么无聊,琴酒虽然对此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但还要顺便安慰不高兴的亚历山大与莎朗, 还有见到他们回来要高兴疯了的安德烈, 回家之前还得思考着怎么和瓦西莎讲自学,他讨厌烦人的人。
小镇里来了新的居民!
琴酒对此不感兴趣,但是安德烈非得拉着他们去看一眼,这很有道理,大家都对外来者感到好奇, 以前的琴酒与亚历山大也是这样。
热热闹闹的人堆里, 琴酒看安德烈费劲吧啦的挤进去,刚准备移开视线就在人群之后看见了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头,但只是一错眼的功夫,那个人就消失在人群之后不见了。
琴酒深深的把眉头拧起来, 没管正往外挤的安德烈,拉起亚历山大的手就往家那边跑去。
直觉告诉他那就是瓦西里,哪怕做了点伪装那也是瓦西里, 而他又很大可能会去找他们, 那么再逗留在这里就没什么意义了, 反而很有可能错过瓦西里的来访。
“他们似乎是来采风的——”安德烈终于挤出了人群, 话还没讲完就看见琴酒和亚历山大站着的地方空了,只有一个莎朗站着等他,闻言接上了他的话好让他不至于那么迷茫与尴尬。
“是艺术家吗?”
“呃,这个我不知道,只有女主人说自己是来采风的?”安德烈看着已经要凑到自己脸前来的莎朗,磕磕巴巴的讲完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就见莎朗在一瞬间收回笑容站直了自己还顺便后退了一步,可有可无的回答了他一声哦。
安娜,她刚才听见了安娜这个名字。
在这个国家叫安娜的有很多,光北贝加尔斯克这个小镇里就起码有七八个安娜,但是出于莫名的直觉,莎朗觉得这个安娜就是在莫斯科时候的安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达了这里。
心念急转之间,莎朗突然想到刚才不知道干什么突然拉着亚历山大离开的琴酒,或许他们看见了谁?大家都知道的,瓦西里和安娜一向是好搭档,安娜就在这里,那或许他们看见了瓦西里于是匆匆的离开。
想通了一切之后,莎朗也迈开步子开始跑,只留下迷茫的安德烈挠着头不知道他们都干什么去,伸手喊莎朗留步也只能得到一片被风卷起来的叶子打着圈掉到地上,只能自己摇了摇头归咎于他们可能要回家写作业上,又突然想到自己的作业也很值得挨打,于是捡起一片落叶也晃晃荡荡回家了。
琴酒看见的确实没有错,那确实是瓦西里,他此刻正站在他们的家门口,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敲门。
“瓦西里!”亚历山大大声喊他,得到了他慌张的转过身来捂住他的嘴,在他闭嘴之后才将手挪开,顺带得到了一个琴酒的瞪视。
“我现在和你们可不认识,上来就大声的喊我的名字,见鬼的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亚历山大比鲁莽的瓦西里还鲁莽。”背过身嘀咕了几句,瓦西里看向琴酒手里的钥匙,冲他歪了歪手,似乎是在问他他们还要站在这儿么。
琴酒:憋着一口生气,但是还得请瓦西里进去坐坐。
没好气的打开了门,热红茶在炉子上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瓦西里相当不见外的找到了杯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没忘记给琴酒与亚历山大都来一杯。
“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琴酒已经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现在就想把瓦西里丢出去的心情了。
“长话短说就是我和安娜,还有伊莲娜来保护你们,没了。”瓦西里显然知道怎么把人肚子里的好奇虫给勾起来,讲完之后就慢悠悠开始喝茶,喝完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揣着手小憩一样。
“哦你们好像还不知道伊莲娜?她也是我们的好同伴,但她是来当老师的,而我们是来采风的,性格到脾气都比安娜要好的多……”瓦西里好像没看见亚历山大抓心挠肝想知道更多细节的表情,开始滔滔不绝的将他与安娜与伊莲娜与自己的过往战绩,一半都是他早就在他们耳边念叨出茧子的。
琴酒快把杯子的把手捏碎了。
倒不是说他忍自己的好奇心忍得很辛苦,那是亚历山大,琴酒早就将中间发生了什么猜的七七八八,他只是烦躁于瓦西里的滔滔不绝,见鬼的他就不能自己和亚历山大说或者长话短说完了就滚出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瓦西里的心思昭然若揭,在亚历山大去问更多细节之前他都不会停下来的,要么琴酒让瓦西里闭嘴也可以,总之事情不会被瓦西里自己结束的。
琴酒终于重重的将杯子放到桌面上,换来了瓦西里一个被袖子藏住的窃笑。
“我知道了。”
亚历山大的眼神瞬间就不给瓦西里了,转而挪回到琴酒身上,用眼神催促这他快说。至于瓦西里?他还不应该自己送自己出去吗?
“哦门怎么开着……”瓦西莎嘟嘟囔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继而是她热情招呼客人到客厅坐一坐的声音,瓦西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琴酒在她们从门口走到客厅的半分钟之内,把亚历山大摁回到椅子上乖乖做好,另一只手给瓦西里重新倒上茶。
于是瓦西莎带着那位神秘的客人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