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医疗设备,明天有两个初始名额。”薄司年沉声开口。
秦酒瞳孔微缩,狐疑的看着他。
担心他这是在给自己下套。
“我之前允诺你的,不食言。秦念的病,薄氏医院全权负责治疗。”
秦酒警惕的看着他。
她不信他会突然这么好心。
“不用这么看着我,给你的孩子治病,不在我要求你跟我合作的范畴之列。”
薄司年松开她,转身走向床边。
而后询问了一句,“秦念真的是你的孩子?”
“当然。”秦酒应声。
薄司年点头,没有再追问。
视线扫过她受伤的手臂上,“这是怎么伤的?”
“被人砍的。”秦酒如实回答。
薄司年轻挑眉角,“得罪人了?”
“也许是因为招人嫉妒……”秦酒上前整理了下秦念的被子,目带挑衅的看着他,“毕竟薄先生如此优秀,难免会有所招蜂引蝶的魅力。”
薄司年蹙眉。
总觉得她这话有种一语双关的意味。
“青青不会这么做的。”他解释。
“我并没有说是她,薄先生此番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秦酒淡淡的说着。
苏青想栽赃自己偷钻石在先,薄司年借此调包在
后。
妥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薄司年敛了敛眸,随后道:“秦念暂时住在薄家,这是决定,不是跟你商量。”
“因为你父母?”秦酒问。
薄司年转身走向房门口,“嗯。”
“秦酒,希望今天这般在我父母面前的冒犯,不会再有下次。”话落,薄司年打开房门离开。
秦酒撇撇嘴,不以为然。
当她乐意。
只要他们别招惹自己,她才懒得跟他们起口舌之争。
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着秦念的面颊。
当年跟晚晚谈恋爱的人,会是薄司年吗?
如果真的是,将秦念留在薄家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起码他们能全心救治秦念。
总比跟着自己吃苦强。
可是,薄司年身边有苏青那样的人。
如果真的留下念宝,保不齐苏青将来会用什么恶毒法子折腾他。
秦酒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将念宝留在薄家。
低头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孩子,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没觉得念宝跟薄司年很像啊?
她们是哪里看出来相像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秦酒转头看去,见来人正是薄司年的四弟薄宵。
他只是看了眼床
上的秦念,秦酒就下意识的挡在了前面。
“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恶意的。”
薄霄说着,指了指她臂弯上的纱布。
秦酒低头看了眼,又抬眼看了看那张跟薄司年很相像的脸,瞬间恍然。
是他救了自己?
“那晚上是你?”她向薄宵确认。
薄宵只是耸了耸肩,没回答。
不过他不说话,也就代表着默认了。
“谢谢你救了我。”
薄霄闻言,不由得一笑:“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三嫂。”
“很快便不是了。”秦酒随口回应。
薄霄挑眉,“你跟我三哥要离婚,是你提的还是我三哥?”
“有区别吗?”秦酒反问他。
在她看来,谁提出来的并不重要。
这段婚姻,本来就只是个交易。
“三嫂可能不知道。”薄霄走至一旁的沙发处坐下午“我们薄家家规中有一条,就是成婚后不得随意离婚。”
秦酒站在原地,听到他这么说,眉头紧蹙。
“那又如何?你也说了,是不得随意离婚……没有强制规定不得离婚的规矩,那就代表着还是能离婚的。”
薄霄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勾唇浅笑,“你怕是没弄明白,不得随意,这随意
二字的需求是什么。”
“我不需要明白。”
秦酒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薄霄,视线落在床上的秦念身上。
薄家的家规,薄司年应该很清楚。
他都没说不能随意离婚的事情……
等等,难道说之前薄司年不让自己对外透露他们结过婚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家规?
秦酒突然想对薄家不能离婚的家规了解的深入些,想着说不定能利用好这一资源,制衡薄司年。
转过身,却已经不见了薄宵的身影。
这薄家兄弟,一个个……怎么都想一出是一出的?
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秦酒走至到口,刚准备关上房门,就见薄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过来。
“薄夫人。”秦酒还是主动招呼了一句。
薄夫人点点头,视线越过她看向屋内的秦念。
随后收回视线看向她,语气认真,“你跟司年要离婚,是因为什么原因?”
“薄夫人,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跟薄先生一年前之所以会结婚,只是因为薄老夫人……”
秦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夫人打断,“真的就只是因为我们家老太太?”
“嗯。”秦酒点头。
薄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
是因为我们家老太太才肯嫁的,那司年是因为什么呢?”
“啊?”
秦酒疑惑。
难道不也应该是为了他奶奶吗?
“我们家老太太,的确很想在临走之前看到司年成婚。可薄家有三个孙子……正霆都没成婚呢。”
薄夫人轻声嘟囔着,听的秦酒愈加糊涂。
“司年也不是个会肯听老夫人话的性子……”
陪同在旁的女佣说道,“三少爷往日里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对老太太,还有夫人跟老爷都还是很关心的。”
薄夫人又看了眼秦酒,凝思片刻后开口,“虽说你们二人的婚事不是你们本意,但总归是在老太太在世的情况下结婚的。”
秦酒瞧着薄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一紧。
脑海闪过的是薄家家规。
“你跟司年要离婚,这事情按理说我跟他父亲都不能替你们做主,你们……哎呀,现在老太太不在了,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