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眸光微冷,揉着刚才被磕到床头柜的后脑勺,愠怒的看着她。
秦酒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身上,见衣服完好的穿着,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去你自己的房间睡?”
说着,她环顾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确认是白天所在的房间。
薄司年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睡袍。
“这就是我的房间!”他从齿间挤出话来。
“那……”
等等?
秦酒揉了揉眉心,恍然意识到,自己白天睡的房间应该就是他的房间。
“不……不是,那……我们……”
薄司年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皱眉,“御苑没有客房,也只有这么一个房间有床。”
“什么?”
秦酒惊愣。
这么大的别墅,居然只有这一间卧室?
“不对,那你的那些佣人呢?”
“佣人房,你想睡?”薄司年岑冷开口。
秦酒语塞。
犹豫后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啊。”
横竖比跟他挤一张床要好。
被他占了一次便宜,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听到她这么说,薄司年直接按下内线传唤管家。
秦酒倒是自觉得很,抱着枕头被子走到门口,等着管家的到来。
管家很快就上楼来了。
“先生,有什么
吩咐?”
“带她去佣人房!”薄司年捏着眉心,冷声下命令。
管家一听,瞳孔地震,怔愣的看向秦酒。
随后回答薄司年,“先生,佣人房没有多余的,都是按着人数添置的。”
秦酒一听,心瞬间跌宕至谷底。
薄司年拧眉,冷眸看向她,“听到了?”
“那我去起居室打地铺。”说罢,她直接抱着枕头被子噔噔蹬的跑到了起居室。
在薄宅的书房都打过地铺,她不介意再打一次。
管家见状,迅速退下。
薄司年朝着起居室方向看了一眼,见门已经关上,不由得寒了眸子。
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秦酒弯了弯唇角。
比薄宅好,起码有沙发可以睡。
……
第二天,清晨。
秦酒是在一阵鸟叫声中醒来的。
下床走到窗边,见有一棵巨大的琼花树。
有几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站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着。
琼花枝条正好长到窗户边,伸手就能触到开在上的白色琼花。
也能闻其香味。
落地窗正对着卧室外扩的露天阳台。
因为琼花的枝干遮挡,秦酒并没有注意阳台上的人。
薄司年站在阳台,听着一旁简森的工作汇报。
“乾会长,将在三天
后前往怀城。”
怀城,是政要人员开会的集中地,莫不是要约见什么人?
薄司年思忖着。
“听说,京都有安排人下来旁听这一次的会议。”简森又说。
薄司年嗯了一声,“安排人盯着点,有动静及时汇报。”
“是。”简森转身,正准备离开,透过一旁的小窗户看到正趴在起居室的窗户口,在逗弄着鸟的秦酒。
“先生,秦小姐醒了。”他提醒薄司年。
薄司年转头,循着简森的视线看去。
就见秦酒正在用切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投喂着琼花树上的鸟。
两只鸟歪着脑袋脖子盯着她看,再是凑近,啄了啄她指尖的水果。
“好吃吧?”
尽管没有回应,秦酒依旧乐此不彼的碎碎念着。
“我能摸摸你们吗?”
“不说话,就当你们答应了哈。”
她偷偷的伸了伸手,试探性的摸着鸟背上的羽毛。
“手感还挺不错的,颜色也好看……”
鸟吃到一半,歪着脑袋盯着她瞧,也不怕生。
琼花树枝条半遮掩着她的侧颜。
薄司年走上前,隔着围栏看向她。
一阵风吹过,鸟受惊,扑腾着翅膀飞走。
秦酒抬眸,看向天空,伸手捋了捋耳鬓的发,露出后耳
廓的纹身。
树叶随风而动,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落在她身上。
而就在这一刻,薄司年的神情瞬间凌厉,周身被冰冷寒意覆盖。
“简森,去King酒吧查看三年前的监控。”
简森不解,“三年前的监控?”
“去问盛博彦他有备份。”
“是。”简森回应后退下。
听到隔壁卧室传来的关门声,秦酒转眸,对上正冷眼看着自己的薄司年。
她也是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冷眼,转身进了屋。
薄司年回到卧室,拿了备用钥匙,直接开了起居室的房门。
秦酒没想到他会直接开门进来。
“不知道敲门吗?”
“这是我家。”薄司年不以为然的回答。
秦酒斜睨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她把沙发上的被褥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洗漱。
“沙发上不许留被子。”
薄司年冷声开口,“这是我家的规矩。”
秦酒知道他是故意挑刺,转身抱起被子,路过卧室时看到床上的被子正平整的铺着。
显然怀里的被子不能放那。
于是她抱着被子直接进了衣帽间,搁在了柜子里。
出来时,故意翻了个白眼给薄司年。
不料从他身边路过时,被他一把拉住。
“不至于连衣帽间都不让放吧?”秦酒紧紧拧着眉头。
“吃完早餐,让司机开车带你出去转转。”
秦酒一听能出去,眉头立刻就舒展开了。
“好啊。”
正合她心意。
至于薄司年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出去转悠,她并不想知道,也没兴趣过问。
薄司年见她显然也是没兴致过问,便也不多言。
松开她,转身出了房间。
“早餐在楼下餐厅。”
临了,扔下这么一句话。
秦酒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
她的确是饿了。
……
早餐后,秦酒果断坐车离开御苑别墅,一刻都不想跟薄司年独处。
薄司年站在楼上,看着人坐车离开,敛了敛眸子,转身进屋。
秦酒一上车,就吩咐司机,“先去南海广场周围先溜达几圈,我补个觉。”
说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