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郝姨见状上前,“先生,需要给您重新换一壶吗?”
“嗯。”薄司年应了应。
不一会儿,郝姨重新换了一壶茶上来。
薄司年倒了一杯,入口,口感依旧不佳。
苏青见状,疑惑,也跟着倒了一杯。
“很好喝啊。”
她不解的看着薄司年。
薄司年不回应,径直从沙发上起身,“时候不走了,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司年哥哥?”
苏青心里还抱着小心思,自然是不肯走。
她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试探着开口:“郝姨说,楼上新添置了家具,我想看看可以吗?”
闻言,薄司年转头扫了郝姨一眼。
郝姨低头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开口解释,“刚才苏小姐听到二楼有动静,我就如实告诉她了。”
薄司年敛了敛眸子,抬手抚上苏青的头发。
苏青见他抚摸自己的头发,以为他不会拒绝自己了,于是说:“司年哥哥,我想去看看,好不好?”
“改天吧,新家具味道重,需要散味。”薄司年解释一句后,便将手收回。
随后,他示意院外的保镖。
保镖很快进来。
薄司年转身上楼时,苏青想跟上去,却被保镖拦下。
苏青收回视线,冷冷
的扫了一眼拦在面前的保镖。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衣角,不甘愿的转身离开。
薄司年回到楼上,走到卧室门口时,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与自己卧室相邻的另一房间。
正是秦酒的卧室。
候在门口的佣人看到薄司年,便自觉退下。
薄司年转身,走到秦酒的卧室门口,推门进入。
屋内床灯,泛着幽黄的光。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床上。
秦酒吟喃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先生,苏小姐走了。”
手下过来汇报,并交给薄司年一把钥匙。
“都安布置好了?”薄司年冷声询问。
手下点头,“布置妥当。”
薄司年收了钥匙,抬眼看向正在床上熟睡的人。
眸光沉了沉。
……
第二天。
秦酒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
哪怕是过了一夜,她也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沐浴完,她挑选一身比较干练的衣服换上后下楼。
六点半,时间还早。
下楼时,没有看见薄司年。
难道今天不在?
一股喜悦瞬间涌上秦酒心头。
可惜没持续一会儿,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
沿着声音找过去,看见薄司年正再隔壁健
身房跑步。
这男人居然没出门?
郝姨看到门口站着一人,好奇过来,“夫人,您醒了。”
“嗯,刚下楼。”秦酒温声回应。
“早餐准备好了,夫人是先用餐还是……”郝姨说着,将目光落在正在跑步的薄司年身上,才把话补充完整:“等先生一起?”
“先吃。”她才不要等他。
秦酒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在餐桌前就位。
早餐很清淡。
“这是什么?”
在进餐前,郝姨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汤过来。
“醒酒汤,先生交代的。说是昨晚,夫人喝了不少酒。”郝姨在旁解释。
秦酒接过,有些犹豫要不要喝。
她从没喝过这玩意儿。
想着,还是抿了一小口。
“好难喝。”
她全身都充斥着抗拒。
郝姨在一旁劝说,“还是要喝的,不然回头夫人会难受的。”
……
薄司年跑步结束回来,一进餐厅就见秦酒五官扭曲的喝着醒酒汤。
“给我也来一碗。”
郝姨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好。”
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秦酒歪着脑袋看着他,心里思忖着。
薄司年昨晚也醉酒了?
她揉着太阳穴,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好像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醉酒之前,她怎么记得他一杯酒都没喝完?
这家伙,酒量这么浅?
薄司年端起碗,慢慢喝着醒酒汤。
见她跟看稀奇玩意儿似的看着自己,便掀起了唇角,“觉得我好看?”
秦酒闻言,立马就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昨晚的酒,后劲居然这么大。”她揉了揉眉心,隐隐觉得还有残留的醉酒意识。
“不过,你也没喝多少啊?你怎么也醉了呢?”
秦酒回想了下昨晚在车里,他好像抱自己来着。
不知道是醉酒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的。
“你可以上网查一下茶餐厅的酒度数是多少。”薄司年盛了一碗清粥,小口喝着。
秦酒刚想查,突然想到自己手机被没收了。
“可以去书房查,没事的话,多看看书。”薄司年低沉开口。
像是大人交代小孩子,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似的。
秦酒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鬼才听他的话。
她偏不查。
管它度数是多少。
吃过早餐后,秦酒回了自己卧室。
她抱着枕头,直接席地而坐,靠在落地窗边,看着屋外风雨相交。
树被强劲的风吹的东倒西歪。
有的小树苗甚
至被直接连根拔起倒在路边。
天气预报,中小雨,已更新为中到大暴雨。
薄司年在书房,正在处理公务。
屋外的风声,呼呼声不断。
他抬眼看向窗外,视线扫过一侧空置的电脑。
按下内线,“夫人在哪?”
“夫人在卧室。”郝姨在楼下客厅接听电话。
“让她来书房。”
郝姨拿着座机,愣了数秒后,上楼前往秦酒的卧室。
敲门声响起,秦酒的思绪从窗外拉回。
“夫人,先生让您去一趟书房。”门外响起郝姨的声音。
秦酒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郝姨愣了愣,“先生说,有事情要同您说,我没多问。”
秦酒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拧眉。
心中疑惑,他要跟自己聊什么?
带着疑问,她朝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