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盯着报道下的留言和评论,冷眸眯起。
与他而言,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太过巧合。
他直接联系简森,让他过来。
这会儿。
酒足饭饱的秦酒,正靠坐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杂志。
她的钱包手机都在老妇人的木屋里没带走,所以只能用看书来打发时间。
简森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秦酒抬眼扫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是先生让我进来的。”
简森应了一声,就径直走进休息室。
秦酒朝那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简森一进休息室,薄司年便问:“救援队的事情,具体的情况,跟当地警方沟通了吗?”
简森汇报,“还没有,警方那边以担心干扰调查为理由,拒绝了。”
薄司年嗓音沉了几分:“那警方可有向其他人询做笔录?”
“有,不过都是私下的,具体情况不清楚。”
“也包括那……个叫做江尘的人?”薄司年追问。
“是。”简森如实禀告。
薄司年沉凝片刻,才开口,交代:“那几个救援的人员,安排人盯着,尤其是江尘。”
“是,”简森应声退下,转身一打开房门,就见秦酒站在门
口。
他顿时一惊,随即恭敬唤了一声:“夫人。”
秦酒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越过他进门。
“为什么要监督他们?还把江尘划分为重点?”
她一手拿着输液挂架,拄着走到薄司年面前,质问他。
薄司年抬头,冷眼看着面前人儿。
秦酒挑眉,“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
薄司年之前不是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但都没此刻这般骇人。
简森见状,安静的退出去,顺带着还关上了房门。
“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将把流川划分为重点监督对象?”秦酒壮着胆子发问,没敢靠他太近。
“那天,江尘跟着救援队上山,有没有跟你你讲,他为什么要上去?”
“说是有人被困在那山头啊。”秦酒有些不明白,他此刻的怒意从何而来。
“有人被困,如果受伤的话,需要救治。他是医生!跟着救援队上山救人,很不合理吗?”
薄司年语气更冷了些,“淮城,医生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
秦酒:“……”
“他可是方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这样的咖位,会因为一个山头有人被困,就不顾生命安全亲自上山?”
秦酒并不往深了想,随口说着
:“那他热心呗,不行吗?我不懂,你搁这里较个什么劲?”
她不悦的看着薄司年,“你对江尘的敌意,太明显了。”
闻言,薄司年敛了敛眸子,冷嘲她,“你平时不挺聪明的么?现在怎么就傻了?”
秦酒:“……”
她哪里傻了?
薄司年眯着眼眸,静待着她的回答。
犹豫一番后,秦酒再度开口,“难不成,他早就接收到消息了?”
“这你得问他。”说完,薄司年站起身,开始解身上的衬衣纽扣。
秦酒见状,警觉心大起,转身一溜烟的逃出休息室。
薄司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轻勾唇角。
躺回到病床上,秦酒将薄司年说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
遇难的地质专家,三个人……
江尘……
可她思忖了许久,也没想明白里面有什么关联。
她侧着身子,闭了闭眼,想静静心,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
一睁眼,就看到萧潇坐在她的病床边,旁边还站着程锦。
见人醒来,萧潇终于是松了口气:“酒酒,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要成植物人了!”
秦酒坐起身,揉
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萧潇乐滋滋的跟她汇报着,“坐的直升机。”
“直升机?”秦酒思索了下,问:“薄司年的?”
“嗯,可不他么。”萧潇点头。
“之前雨水堆积在路面太久,造成有不少路面塌陷,道路受阻,薄司年就给安排了直升机。”程锦在一旁解释着。
“哦,这样啊。”秦酒应了应,随后想起什么,“对了,那我的包和手机你们给我拿回来了吗?”
“拿了,在家里,没给带过来。”萧潇说道。
“啊?”秦酒拧眉,“我还想着用呢。”
萧潇安抚着她道:“那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说着,将吃的搁在她面前,“趁热吃。”
“我还没洗漱。”秦酒说着,就要下床。
萧潇一把摁住她,“别了,直接吃吧。你又不是没这么做过,吃完再去刷。这可是我亲自给你熬的,趁热赶紧吃。”
秦酒无奈,只得自觉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随后边吃边打听情况,“对了,薄司年跟我说,在山上发现了尸骸,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知道吗?”
“听说了,网上报道正火呢。”萧潇打开手机,点了新闻
给她看。
程锦在这时说道:“现在网友都在说,肯定是薄氏早些年为了赚钱,故意隐瞒的。还说什么,一定是地质专家发现了什么秘密,被灭口了什么的……说的天花乱坠的。”
秦酒刷着手机,看着相关的新闻报道。
直到看到一张被人偷拍放上网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位被她唤作阿婶的老妇人。
“阿婶还在山上木屋住着吗?”她着急询问。
“嗯,住着呢,不少网友还特意想要过去打卡来着,贼变态了。”萧潇嘟囔着,“那位阿婶现在都是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秦酒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你们在那里还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
萧潇手里剥鸡蛋壳的动作一顿,回想起,之前提到薄氏时,老妇人的异样神情。
“有一点吧。”她回答。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