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才点头应声:“父亲说的是。”
心里虽然不畅快,但也不想大清早就跟人吵架,而且还是长辈。
所以,她忍。
“回头你打个电话问问他。”薄擎天随后又交代着,“顺便提醒他下,薄氏的事情需尽快解决,不能再拖延了。”
“知道了,父亲。”秦酒压下心底的不悦,温声应着。
坐在一旁的凌霜华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她知道秦酒多半是恼的,可是她在忍着?
在众人原以为薄擎天到此也差不多了,却他听又道:“为人妻,该以夫为天,虽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薄家不同于别的家庭。”
“夫妻之间吵归吵,但不可再出现昨晚那样,让司年大晚上离家的情况。”
这一次,秦酒不忍了。
薄擎天的话刚落,她就把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她抬眼看向正对自己说教的男人,眸中满是不耐烦。
“薄老爷,您说这么多,是让我供着您儿子的意思嘛?”
“现在是21世纪,妇女顶半边天,还以夫为天呢?”
“那是您儿子不想待在家里头,您该跟他说!不是跟我说!毕竟昨晚负气离家的人可不是我!”
“一个快
要三十的男人,性子都已形成,也不是靠一个所谓的老婆,一朝一夕能将他改变的!”
“您要是觉得薄司年的行为,不符合您这个父亲的期待,该教育的,该提醒的,都得您自己来!”
“他除了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更是您的儿子,您是他的亲生父亲,您该亲力亲为的去教导他。”
“另外薄老太太在世时,难道没教过您,食不言寝不语吗?”
秦酒一口气说完,甚至不给薄擎天反应的机会,起身就走。
“吃个早餐而已,至于在那给人添堵嘛!”
临走时,还不忘再念叨一嘴。
“这……”
薄擎天显然没料到会被秦酒怒怼。
气得脸红脖子粗!
“放肆!”
“反了天了她!”
他把筷子重重的摔在了桌上,“简直……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凌霜华在旁自顾自的吃着早餐,不插手,也不劝说。
对面的薄心和薄霄二人互看一眼,低头默默吃着饭。
薄染看着秦酒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
薄霆回想着刚才,秦酒怼自己父亲的场景,眸底深处漾开一抹笑意。
……
秦酒离开餐厅后,径直去了小洋房。
萧潇昨晚一夜未归。
程锦也正在收拾东西,显然是要离开。
“你要走了?”
她上前询问。
“嗯,本来是来陪你的……不过这几天薄司年陪着你,我跟萧潇也没什么可做的,就打算走了。”
程锦随口说着,余光看到她下颚上的指印,皱眉问:“怎么回事?”
秦酒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照了照,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处,“薄司年那狗犊子,昨晚给我捏的。”
程锦神情凝重起来,“他打你了?”
秦酒摇摇头,“没打,就是吵架了……起了点小冲突。”
闻言,程锦攥着东西的手,缓缓收紧。
“对了,你要走的话,载我走吧。”
秦酒转身,对他说道。
程锦问:“你要出门?”
“嗯,刚刚跟薄司年的父亲吵了架,不想待在这里……薄司年昨晚也没回来,估计是去他小情人那了。”
“正好,没人管着我,我准备出去一趟。昨晚冰刃给我来电话,说是比赛的名单出了问题,我的信息没上报。”秦酒托着下巴,凝思着,“打了萧潇电话,一直不通,我准备亲自去一趟。”
程锦应了声后,带着她离开薄宅。
车子驶至薄宅门口时,被保安拦下。
“三少奶奶,您这是要……”
秦酒不答,只是吩咐:“开门,我要出去。”
保安有些为难,“可是……”
“可什么?你也知道我是三少奶奶,难道我出门需要向你报备么?还是说,要薄司年亲自给你来电话?”秦酒单手撑在车窗上,“你们都是为人打工的,工钱虽不是我出的,但身份地位……我总在你们之上,这么搞不清的话,回头这份工作可是要保不住的哦!”
她的语气听着很柔和,可又带着几分强势。
保安有些犹豫,但最后也只能放行。
看着车子驶离后,随即给琼姨去了电话。
“三少奶奶跟那位程老板坐车走了。”
琼姨拿着手机来到后院告知凌霜华。
正在投喂鱼的凌霜华,手中动作一顿。
“有没有说明出门原因?”
“没有。”琼姨回道。
凌霜华目光沉了沉,放下手中鱼饲料,吩咐道:“把昨晚在卧室外听到司年和秦酒吵架的那个女佣叫来,我有些话要询问下。”
不一会儿,那名佣人被琼姨带来。
“夫人。”
“昨晚,你在三少爷卧室外,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凌霜华擦完手后在旁坐下。
“好像
是三少爷,质问三少奶奶跟那位程老板的关系什么的……昨晚,三少奶奶去了小洋房,三少爷后来也去了,之后把睡着了的三少奶奶给抱了回来。”
凌霜华一怔。
虽然知道秦酒和程锦是朋友,但朋友也可分深浅。
现在看来,秦酒跟那位邵老板的关系,一定远在普通朋友之上。
不然她那儿子不会那么生气。
“昨晚,你在屋外听到的那些,不可再跟其他人提起,还有我询问你这事情也是。”
“是,夫人。”
佣人应声后,退下。
“夫人,我倒是瞧着三少奶奶应该不像是会逾矩之人。”琼姨在旁开口。
“嗯,我知道。”凌霜华应了应,“那丫头虽然没有别的名媛千金那般,温婉,知书达理些,但为人不错,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知道秦酒不会做出让薄家蒙羞的事情来。
但转念一想到,昨晚自己儿子因为这事情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