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着姑娘离开之后,便随地而躺,不管身上衣服是干是湿,他闭上眼睛,一条腿靠在另一条曲起来的腿上,双手枕着头,姿势潇洒无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和曲子,银色月光温柔流泻在他身上,光与影完美地诠释了他这尊贵的脸,轮廓分明,青春洋溢,却也隐隐透露出霸道与冷凌的气质。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露出一个痴痴的笑,月光都经不起他这样的笑意,害羞的用云半遮面,他再次睁开眼睛,黑色的双眸看着透亮的云层,满是欣喜和期待。
几天后,他找到了她住的地方——梨境。
他走到她身后,远远地站着,看着她,一身衣装尽是映衬着梨花的雪白色光,灵动如水,温情如风,展示出的清韵逸雅的气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在脉脉梨花树下,在盈盈飘下的花中,他看得心醉神迷,觉得眼前人简直是天神下凡!
凌执风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天仙妹妹这就是神界的天花板大佬,还是女装大佬!
他知凌执风来了,只是没想到凌执风会来得这么快,找人的本事还是值得刮目相看。
凌执风见她望着梨树,似在发呆,便走上前去,向她走进的每一步都格外的让他感到快和和紧张,每一靠近她一分就觉得是美妙不可言的事。
“不请自来,打扰了。”
他眸光里有梨花的疏影,依旧如身后无人一般静静地看着梨花,没有答话。
她曼妙的腰肢以及缓缓转过身时的惊艳,凌执风觉得自己进入了神境。
对,他来的就是神境,不仅身在神境,心也被迷在了“神境”。
轻风将她的一缕头发吹起,遮住了眼眸,她伸出青葱玉指轻轻去拨开,凝眸生辉,凌执风似害羞了,他侧眸而去,看向别处。
他浅红色的双唇微启:“所来何事?”
若是碧落那群人见他们莲君这般撩人,不仅得操碎他们那颗神心,还绝对会全力以谏:神主,以后少云游四海学些乱七八糟的操作,身为神主怎么尽不学好呢!
他见凌执风不说话,转身离开之际,几瓣花瓣飘落在他肩头,拖着淡粉色的长袍向林中走去。
莲君他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美,一举一动无不让人神魂颠倒,这一身打扮,简直太适合在梨境里了。六界之内,无人可比!
凌执风回过神,见人已经走远,立马追上去:“我想向你请教乐曲。”
你惹了他,还想来找他学乐曲,他不把你拴在这里看门都是好的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继续往前走,凌执风跟在他身边一步之遥。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住处很简单。”
“有些本事。”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问题吗?”
“没有。姑、姑娘……”凌执风第一次这么慌乱的说话,心怦怦跳个不停。
“長情。”
“長情?……”凌执风欣喜若狂,按捺住心中的欢腾,低声的呢喃里带着无尽的喜悦之情,眼里的星星之光都在激动的闪烁着:“真好听。”
莲君瞥了凌执风一眼:“这两天梨境常有外人进来,原来是你。”
凌执风有些尴尬的笑笑:“你不好奇我是谁?”
“不该我好奇的事我何必问,你愿意说我便听着,你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
“很多人知道我是谁之后都避而远之。”
莲君又开始往梨径回走,似乎在闲庭信步一般:“如果是这样,我想你还是别告诉我,万一我和他们一样呢?”
“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不了解我,怎知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眼睛很干净、纯洁。”
“因为我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眼里。”
“長情是仙域神界的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仙域神界与我为敌,如果你也是,应该会和他们一样很讨厌我。”
莲君停下脚步,回首看向凌执风,脸上轻笑:“凌执风,月塚之主?”
“你知道我是谁?”凌执风警惕道,眼里露出像狼一样锋利的光芒。
“对,我知道你是谁了。”他在神界让旷玉查探了一番凌执风的来历,才知道他就是自己等了几千年都没开花的那朵花孕育出来的人。
莲君觉得自己和凌执风可能还是有些缘分的,加上在旷古石中看到了他的过往,或多或少生了怜悯之情。
“你不对我喊打喊杀?”
他看着凌执风,语气温和道:“你只要在梨境里百年不出去,我把所有的曲子都教给你,如何?”他教凌执风乐曲,一是想弥补凌执风出生时诸天对他的过错,二是音律有利于人修身养性,他也想看看凌执风这个人还有没得救。
若有救,他便拉他一把,若没有救,就地诛灭!
“百年?”
“怎么,我只留你百年,并传授于你我毕生乐灵之术,你是觉得亏了吗?”
“不是,那長情你可说话算数?”
“骗你做何?本……我从不骗人。”
“我答应你。”他现在满心欢喜的是能和長情待在一起啦。
“要是踏出一步怎么办?”
“要是踏出去一步,那就让我永远见不到你!”
“见不到我算什么,惩罚太轻。”
“若我踏出去一步,就让我此生娶不到心怡女子。”
長情笑了:“好,这个倒是不错,凌执风,上天在听,这便不可违背了。”
凌执风见她笑了,似乎整个梨境都晕染了如她脸上的晕色,他好想去牵長情的手哦。
接下来百年里,凌执风都乖乖的呆在梨境里学习,他都不知道自己变相被人囚禁了。他为了让長情满意,每天都乐此不疲的努力修炼着音律灵诀。
其实,長情也只是偶尔回梨境待一两个时辰教他学习音律,对已经拿下了的凌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