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风头了。
其实,最关键的是:他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否则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乖乖在这破地方呆上万年时间。他想,既然有人可以进来了,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出去溜达了?
“那好,你们替我守在这里,我出去替凌君清理障碍!”夭绍扔下这句话,人就不见了,刚才还气势汹汹,吃人不眨眼,现在连他凌君的死活都不管,直接消失了。
这反差,让苍皑妖一他们捏了一把汗,既然夭绍走了,那么他们的行动是否可以正常实行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示意行动。
众人走进大殿内,那人斜倚在榻上,一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眉宇下双目阖着,如同在闭目养神。
没见过凌执风的妖魔皆惊愕:
这就是传言中的大魔头?
这难道就是沉睡万年的月冢凌君?
这应该不会是能和古神抗衡的人吧?
他不是应该凶神恶煞的吗?至少也应该有点我们妖魔二界人的张牙舞爪的风范吧?
最差也该长得凶残一点儿对不对?
可是这个人……
风华翩翩,慵懒飘逸的休憩姿势,无不惊叹,这难道不是误入歧途的谪仙上神?
月塚之主,华衣锦袍加身,容颜绝世,气质傲雅如兰,性情随畅放纵,骨子里流淌着悖骜的血液,身负强大的上古禁术“血月契”,也曾因此使得万灵涂炭。
“看够了么?”
众人瞪大眼睛盯着:他醒了?
他在笑?有些人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被这笑勾出窍了。
部分人惶恐不安,腿软得抓住身旁的人,抖抖索索地退后了一步。
好多第一次见这气场的人,简直像一群吓破了胆的兔子,惶恐地盯着一只刚刚睡醒的饥饿无比的狮子。
那笑,明明只是弯了弯嘴角那笑肆无忌惮,猖狂里充满了邪恶;而那凌厉的目光里却带着无比霸道强势的态度,似乎在告诉他们:此地有进无出!
很久之后,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众人都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苍皑妖一道,“还愣着干什么,等他醒来?”
洞仙筱道:“事不宜迟,动手!”
凌执风心里暗骂,都趁火打劫是吧?可恶的夭绍,竟然此时扔下本君一人!
夭绍不知,被封印万年的凌执风,此时法力是最弱的时候,根本不是这些妖魔的对手,况且月塚外面还有成千上万的的妖兵魔卒、仙域之人,他这一醒来就意味着九死一生。
洞仙筱幻化出饮魔弓,紧握在手里,嗜血箭几千年炼得一支,一支命敌,仙神难挡,就算是碧落、上倾那一类的仙,中箭后也会魂飞魄散;所以饮魔弓,不轻易出手,但要对付凌执风,他也没十足的把握。
此时整个巽风宫里的妖魔都朝凌执风袭去。
凌执风双目睁开,飞身迎上,瞬间紫箫在手,在空中横劈几下,瞬间几道紫光干翻了一波人。他一个回旋转身避开妖力魔法攻击,稳稳落地,抬手搭萧在唇边,玉指抬按间,萧声发出,宫殿摇晃震动起来,各处开始坍塌。
凌执风趁机逃出,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出逃,才苏醒的他太弱了。
洞仙篠见凌执风逃走,直接挽弓搭箭,一支嗜血箭直追上去,凌执风没想到这邪物怎么避闪也避不开,一分神,嗜血箭直接插他的胸腔。
妖魔二界的人随即对他穷追不舍。
他觉得自己真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出了巽月宫还不如不出去得好,因为外面三界围杀,仙、妖、魔大军正在海上守株待兔呢,众人是非置他死地不可!
洞仙筱等人立马和大部队汇合,将凌执风牢牢困在海中央上空。
第一次出生时,他刚来到这个世上,也是一人对阵要诛杀他的千军万马!
“诸界的心意本君记下了,来日必当百倍奉还!”那支箭如同长在凌执风身上,他怎么也拔不出、毁不了,且不断吸食着他的血液,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榨干。
苍皑妖一眼里发出冷光,低沉的声音道:“凌君记下便好,就怕凌君不记得。”
“啊~~~”
一声发狂的吼啸,凌执风硬生生将嗜血箭从体内拔出,胸腔中间都空了一个大洞,箭上挂着一大坨鲜血淋漓的肉,十分恐怖吓人。
此时,凌执风的双眼几乎看不到眼仁,空洞无比,一紫一红,不断冒着煞气,天上的那轮月亮似乎有放大了三倍,变得巨大无比,似乎要将整个大地吞没,一半紫色一半红色,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冷光。
就在凌执风撕扯出嗜血箭之时,海面顿时狂风大作,恶浪滔天,月塚海域瞬间变成了红色,如同血渊深泊,万丈高的巨浪排山倒海般翻涌而来,扑弑一切,凡是沾染上一点海水的,妖、魔、仙、灵等身上皆红斑一片,如同被烈焰灼伤;虫鱼鸟兽直接玩完,花草树木,触之瞬间枯败焉黄,万丈潮水灌入附近沿海地带、海上仙山……所有仙门出动,用仙力结成结界抵御红潮,一边疏散凡人。
没有时间叠加的血月契是最弱的,时间越长血月契就越可怕,一旦发动诸界都会变成了最黑暗的地狱,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只剩一片枯骨残灰,魂魄都找不到一星半点儿,这就是神界也为之忌惮的血月契。
众人紧紧是在在血月契的水系术法裹挟下,就已经自身难保了,顾不及凌执风,这才使得他有机会杀出重围,死里逃生。
当第二天天明,仙界收拾残局的时候,才发现,月塚海域早已换了天地,蔚蓝的海水变成了死灰色,漂满了虫鱼鸟兽的尸体,岛上的植物如同被烧焦,留下一片残骸,整个海域,一片死寂,估计百年之内又再难有生机了。
……
“好,我答应你,他年后,你来荷华山时,必定满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