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墨衣人手触了触杯子,微笑的说着。
“为什么是他年不是今年或者明年?”凌执风端起茶,听他这么说,又放了下去,回驳道。
“凌执风,别得寸进尺,这么大的荷华山,我一个人种至少需要时间吧,我可没你那么多闲暇时间!在我这里没有为什么,你只能回答行或者不行!”他不耐烦的把话扔了过去。
“原来如此啊……那……行。”凌执风像吃了蜜一样甜,乐呵呵的答应了。
“青兰花开,待君归来。”墨衣人起身,端左手,右手自然垂落于旁边,嘴角浅扬,留下这句话,便扬袖而去。
“子息,我来了。”
……
墨子息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这荒唐可笑的梦,看来自己平时太关注月塚的事了,罢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一股幽香,散在整个荷华山,这段香让他做了一个没来由的梦,醒来后,脑海里一直浮现起这句话:青兰花开,待君归来。
墨子息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辽阔无比的芳林,夕阳沉醉花间,桃色的花,粉白相宜,古樱早已满园花开,簌簌随风,落了一地的星辰,一地的繁华,一地的梦……他静静的听着簌樱深处的花雨。
台阶顺势而上,两旁列植樱花也层次跌错,墨子息停步在台基上,微微撩起眼前白帛,只是一瞬间便又放了下去,即使很远也能看见这个小小的动作,只因他一身墨衣唯白帛之处分晓。他见如此美景,心也为此而悦,不由笑了。
“今年古樱开得很好,遥芩,你派人给芳祖送些去!”他微微抬手示意:“我四处走走,不必跟着了!”
“好的,庄主。”
墨子息走下台阶,身影消失在茫茫樱海之中后,遥芩朝密林另一处而去!
他一路缓缓走过,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无论再美的芳华光泽都被那一身墨色吸收殆尽,笼罩上一层浅浅的晦色,落英如雨骤然密集起来,纷纷扬扬不止不休。
“你们也在害怕吗?”
他停下脚步,一片片花瓣落在衣袖上,扶了还满,花落衣而失色,一身黑息足以让靠近的一切沉沦,让一切对自己避而远之。
他微微仰起头,一个完美的弧度,透过浅浅的白帛,虽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只是有点雾里看花的朦胧美罢了,不知为何他轻轻摇摇头,似有些叹息,有些无奈,然后继续向花间林里深处走去。
一路走过,让他触目惊心,地上虽然落满了樱花,但是也滴满了斑斑血迹,血迹已经干涸呈红黑色,依旧十分渗人。
终于在一个古樱下,他发现了……人?此时樱花已经快将他掩埋。
“庄主,仙界查人!”
“都查到我荷华山来了么,呵呵……”束在他眼前的白帛随风飘了飘,未歇晃眼间似乎看到了什么,立马身体摇晃了一下,似贫血站立不稳状,他立马稳住心神,墨子息出手运灵帮他才恢复状态。
然后,未歇见墨子息挥手将地上所有沾有血迹的樱花处理燃尽,并道:“随他们查!”
未歇不解:“庄主?”
“闭嘴!”
“属下知!”未歇离开。
墨子息走到凌执风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活着,他目光移动到这个人胸前的大洞处:“要是换做常人挨了那么一箭,早就没命了,更何况是在嗜血箭下,还能支撑到现在,命已经够大的了。”
怎么办呢?
墨子息眉头微皱,看着他身体缺了这么大一块,竟有些束手无策。
他心想:就算要救也不能割自己身上的肉去补上,现在这也找不到其他什么躯体去修补他身体缺失的地方。
又抬眼看了看四周,唯有漫天落花入眼。他眉宇舒展,嘴角微翘,露出一个轻然的笑,青色的法力随着指尖流走。
他本想引古樱花灵之形去补缺,却十分震惊地发现:“居然寻常之物还愈合不了你的伤口。只能用翅叶月樱一试了。”
翅叶月樱,这株花是荷华山的镇山之宝,从仙涯谷移植出来的唯一一株存活之物,这可是千古难寻的宝贝。
墨子息将花瓣绕在青色灵力周围,一个时辰左右,凌执风胸前的伤口才被填补修复好,伤口十分愈合得十分完美,也特别漂亮,身上其他缺失的或者受伤的地方也一并治疗了。
从此以后,凌执风肉体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带翅膀叶子的小樱花痕迹,一朵一朵浅粉色的烙印,特别是胸前的那一块儿特别多。
不知道凌执风醒来,看到这伤口被补成了这样,会是什么想法。
凌执风被墨子息安排在墨竹轩养伤,由樨若、樨幽两个姑娘照顾她,他好几天一直昏迷着,墨子息从救活了那天起,就没再来过了。
第五天,凌执风苏醒了。
“公子,你醒了。”
凌执风缓缓支撑起身子坐起来,低头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居然出奇的好了:“这是哪儿?”
樨若:“荷华山呀。”
“荷华山?”
樨幽:“公子你没听过荷华山吗?我们荷华山可是相当出名的,我们家庄主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最好的人。”
“呵,最厉害的好人?尽扯淡。”
樨幽:“才没有,我们庄主谁都不怕,仙界的仙君都是我们庄主的好朋友,妖魔鬼怪都怕我们庄主。公子,我们庄主救了你,还让我和樨若姐姐照顾你,你可一定要和和气气跟我们庄主说话,我们庄主不喜欢话多的人。”
“谁都不怕,和仙界是好朋友……呵。小美人儿,你这张小嘴儿话也不少啊,那你怎么还留在荷华山?”
“我、我哪里话多了,我这不是给你介绍我们荷华山嘛。庄主对我和樨若姐姐可好了,才不会赶我们走。”后面两句樨幽似自言自语地说着。
“来,小美人儿,坐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