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子息,这顿饭也差不多了,出去走走?”
“天色这么晚,去哪儿走?”
“我可以提灯笼呀,我们不妨来个秉烛夜游,兴尽而归?”
“也好。”
凌执风手里提着一盏灯,“子息。”
“嗯?”
“我想看看你的那块玉玦。”
墨子息停下脚步,取出了青莲青玉玦放在凌执风手上,继续前进:“你之前将青兰紫玉玦放我那里时,我便很惊讶,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和我有同样之物,虽是一兰一莲,合在一起却能圆满……因为此物对你很重要,我便赶来还与你,后来,恰巧碰到了你兄长成亲那天。”
“子息,你到底听谁说是我成婚的?”
“祁掌门,当时你兄长也在,所以……”
“所以你就信了?”
墨子息没有回答。
“之前你那般疏远我,也是这个原因是吗?”
“有疏远吗?我们当时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关系本就很一般,何来疏远一说。”
“一次又如何,子息,古人有言,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以身托人,必择所安。不承认就算了,也不知道是谁,再一次见面时称呼只剩下凌二公子了,连名和字都不愿意喊。”凌执风后面几句话以抱怨的语气说着。
“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别人喊凌二公子子息就别喊了,听起来可生分了,父亲和兄长他们称我小风,子息虽与我同一天出生,但我肯定比你大,所以,你得叫我哥哥,凌哥哥,风哥哥,二哥哥……我都可以接受。”
墨子息平静的口吻道:“你在痴人说梦知道吗?怎么就断定你年龄比我大了,怎的不让我叫你大爷呢?”
“也不是不可以,来,子息叫声爷我听听。”
墨子息停下脚步:“你凑近些。”
凌执风侧过身,做洗耳恭听状,墨子息凑在他耳畔吐了一个字:“滚!”随后迈步离开。
凌执风笑容一僵,立马快走一步跟上:“子息如此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人,怎能爆粗口呢,你这是自毁形象呀。”
“凌二公子面前,形象有用?”
“不愧是子息,深知我意。”
二人其实也没走哪儿去,就沿着屋前的湖在散步,静静地走了有一段路之后,凌执风伸手去拉住了墨子息的手:“子息,你说这湖叫什么名字?”
“应该没有名字吧,地图上并未标注出。此湖水清澈明净,一尘不染,难得一见。”
“子息既然如此赞扬它,想是很喜欢了,不如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如何?”
“浮生若寄,此心向隐,便叫寄隐湖吧。”
“好,以后它就叫寄隐湖了。”
二人临湖而立,凌执风道:“遇见子息之前,我只想四海为家,云游天下,不曾想过和什么人白头偕老一生。遇见子息之后,我想守着子息过一生,哪都可以去,也都可以不去。子息若想隐世而居,我都可以的。”说完后,他情意深深的看了墨子息一眼。
“此事等去了中皇山之后再说吧。”
“子息,等此行之后,我想带你去几个地方。”
“何处?”
“你曾经熟悉之地。”
“我曾经熟悉之地?”
凌执风也不想他心里有太大的负担和压力,便道:“其实是我熟悉的地方。”
“以前我们真的认识是吗?”
“嗯。”
“以前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记忆也在恢复中,以前的子息和现在差不多一样。”
“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是什么?”
“我也暂时不知道,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如何。”
“好,那你想起什么了,便来告诉我。”墨子息看着他,眼里有期待。
子息,很想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吗?凌执风握紧了几分墨子息的手:“嗯。”
“时候不早了,回去罢。”
当天晚上,出现了两拨刺客,一波刺杀凌执风,一波刺杀墨子息,皆未成功,一方有应絮坐镇,一边有花夏的术士护主,自然这场刺杀活动皆没有成功。
灯火下,凌执风悠然的喝着茶,神情自若。
岱鲸进来:“二公子都解决了。”
“可查出什么没有?”
“江愁大人在安排人收拾现场,来的都是一些修灵,我们的术士说,那些人应该是来自不比海域的。”
“呵,不比海域……本公子一个凡人,怎的就得罪了不比海的人,难不成是因为本公子吃了姮青海里的海鲜?”
“这……对了,公子,刚刚墨五公子那边好像也来了刺客,我们的术士去帮忙了。”
凌执风倏的站起来:“什么?子息如何,可有受伤,为何不早说。”
“二公子放心,我们回来的人说,应絮姑娘法力十分高强,对付来人绰绰有余,对付墨五公子的是修炼的术士,和刺杀您的并非同一波人。”
“谁要刺杀子息?”
“这个属下不知。”
“行了,退下吧。”
“已经安全了,公子早点休息。”
凌执风目光深邃的盯着一处不眨眼,神情严肃,似在沉思。
什么人要刺杀子息,是墨家的人?还是那个黯烨、幽极?还是……
凌执风回想起在百谷阁那一日墨子息很激烈的一番言辞,提到了太子,凌王府,兰芷朝廷所用,说他们逼着他做事,那么,也就是说,子息一直被逼着,威胁着在做事,而今,他远离了他们,也就是说自己拿不到手的人除之也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想到这里,凌执风不禁握紧了拳头。
第二天,花夏回来了。
凌执风和花夏刚坐下谈事情,岱鲸进来禀报墨子息来了。
“快请。”
墨子息和应絮一进屋,花夏的那双凤眼便笑意满满地落在墨子息身上,片刻不曾离开过,他起身上去迎接,笑如桃花般灿烂:“五公子来了。”他这句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