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凌执风一直在主殿忙,入夜后,墨子息跟凌执风说了一声,就独自去了玉阶庐那边。
花倾颜和花夏到主殿来了,见还有十几个月塚高阶首领在围着凌执风谈事,他在一旁等了等,凌昔归见二人来了上前。
“小花叔叔,二叔可能还有一个时辰才忙完,你有什么要紧事吗?”他给花夏点头示意问好,花夏也点点头回应。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过几日花朝节,我可能要离开巽月宫一段时间,就过来跟凌君请个假,巽月宫这边的事我都给逢君交接好了,过来给凌君说一声。”
“这样,那你等一会儿再过来。”
“嗯好,我先去见见墨庄主。”
凌昔归:“子息叔叔去了玉阶庐,你要找他得去那边。”
“谢了,那你快去凌君那边吧。”
凌昔归点点头去忙了。
熏池狱,像一个地下峡谷,不见天日,唯有一轮红月的光照亮在阴森潮湿的巉岩之上,反射出凄冷惨怖的光,这里是月塚之人最害怕的地方,如同一座地下炼狱,监狱修筑在地下崖壁上,每一层都各不相同,关押、封印着不同级别的妖魔鬼怪。
渊霜一身玄青色半皮革半绸缎衣装,衣服上以一条青龙为图纹为装饰,十分精致华美,肩部和手肘、手腕处都有青色龙纹铠甲,配上他那剑眉星目的容貌,显得十分的威风,渊霜面相很好,自带正气,一般人因此容易觉得他不邪,反而镇邪。
此时,渊霜高高在上的坐在一旁,看着被掉在黑水池上空中索琼,这个黑水可是铁砂熬成的浆,索琼挣扎着不要把自己扔进去。
渊霜嘴角一笑仿佛索琼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渊霜,饶命~”
“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还不知道吗?今日我饶了你的命,他日凌君那边我又求谁饶我的命呢?放!”
“渊霜,只要你肯饶过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听您的,包括妖主藏钟鸣鼎的下落。”
渊霜出手阻止:“钟鸣鼎……你是什么人?”
“我是妖主苍皑妖一身边的人。”
“苍皑妖一身边的人,就这?”
“是我被赤柎怂恿轻敌了,我没想到那个墨子息居然会这么强。”
“你没听说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墨子息看似在荷华山隐居不问世事,身后可是整个仙域神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呵呵,居然敢去调戏他,我看你是急着找死怕投不上胎。”
“渊霜,只要你救我一命,妖界的事我可以悉数告知,帮你在凌君身边立功,只要他成为万界主宰,来日妖界之主未必不是你。”
“就凭你这智商和身手,帮我坐上妖界之主的位置,哈哈哈,妖界真的菜到如此地步了吗?”
“我身手自然是稍差一些,因为我的强项并不在此。”
“既然你可以帮我拿到钟鸣鼎,倒是说说看,我要是觉得对味儿了,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钟鸣鼎在妖界多蒐焱海,你可以去探虚实,要拿到钟鸣鼎,有三个办法,一是挟持妖主苍皑妖一,因为他是半神半妖身,其母是第五代神主时期的玉沙河皑神,他有身赋极强的雪灵术法,可入多蒐焱海;二是九河神殿中冰夷手中的九河神令;三是姮青手中的海魄珠,目前这三种办法是最可能实现的,其他入多蒐焱海之法还在探究中。”
“听起来像那么回事。”
“是真的,而且我还知道一个秘密,你一定很感兴趣。”
“哦,来人,放他下来。”
索琼被放到了渊霜面前,渊霜看着这个被墨子息折磨得看不出人样的人,示意手底下的人喂了一颗丹药下去。
索琼:“今晚碧落要逃离月塚,来接应的人应该在月塚埋伏好了,但还有一个连碧落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在他回去的路上,姮青的人要劫杀他,不仅这一处埋伏,还有霞蕴仙都的人。”
“玩这么刺激的吗?”
“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你可以把我扔进这玄铁浆中。”
“索琼啊索琼,看不出来你这当细作,得情报的本事倒是叫人吃惊。我就暂且信你一次,不过要救你出去,我还得想想办法,毕竟你得罪的人可是凌君心尖儿上的宝贝。”
“那个墨子息……”
“身为这么厉害的游侦,居然没去查过墨子息?”
“查过,没查到,只知道荷华山有一处青莲湖乃天地间至绝之境。在月塚,我不是凌君身边近臣,所以关于墨子息的事知之甚少,赤柎又常在我耳边絮叨,便以为是个软柿子,此番多谢你搭救,索琼说到做到,必然报答救命之恩。”
“赤柎,索琼,我好心提醒你,出去后少跟这个人厮混在一起。哪天被他坑进坟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渊霜从座位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蔽膝,“碧落要逃,岂能就让他这么走了,索琼,只要我今晚立了功,不出三日,我就找机会把你弄出去,不过你现的得在囚牢里待几日,不用受皮肉之苦。”
“多谢渊霜大人。”
渊霜见索琼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很是满意地离开,赶紧去往巽月宫主殿找凌执风。
此时,凌执风身边只剩凌昔归了,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明亮的暖白色珠光掩去了不少,只剩凌执风坐的那个位置依旧通亮。
凌执风坐靠在主位上,眉宇微皱着,正闭着眼睛歇息,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在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按摩着。凌昔归正在给凌执风汇报今天自己这一整天的学习情况和收获,以及不足需要改正的地方。
凌执风一边听着,偶尔点一下头,回一个嗯字。
渊霜入殿,快步到凌执风面前:“凌君。”
“何事?”
“属下从索琼口中得知,碧落今晚要逃离月塚。”
渊霜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