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殿上,清泠的琵琶声依约传入殿内,几人落座,凌执风看了看内殿廊外屏风之后的奏乐角落。
“小花,可以啊。”凌执风对这神清气爽的地方感到很满意,“每次去凛域那里,就闷得很,还是你懂乐趣。”
花倾颜微笑,花夏给大家倒酒。
众人相谈甚欢间,琵琶乐曲换成了浅浅的箫声,吹的那首曲子是《花香劫》,墨子息侧头看向远处的屏风,凌执风皱眉。
墨子息把目光挪向凌执风,凌执风也一脸雾水,看向花倾颜,花倾颜更不明所以。
《花香劫》的幽而雅箫声把整个清宴殿衬托得更安静了。
花倾颜道:“吹箫者何人,到殿上来。”
此时,赤柎吹着箫出来了,一身海棠红色衣装,眼眸妩媚而含情,随即朝凌执风行礼:“凌君。”
花倾颜惊讶:“赤柎?你,你怎么在这里?”
赤柎:“得知凌君在此,特来献艺。凌君,赤柎还特意为您准备了舞蹈,为您和客人们助兴。”
白晓然和月溪明看着这个娇艳如海棠一般的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加上胭脂海棠点妆容,美则美矣,形态举止多是柔媚之态。
墨子息看了一眼赤柎之后,便默然喝自己的酒,然后给自己盛汤、喝汤。
凌执风让赤柎退下了,然后看了一眼墨子息完全忽视的神态。
月溪明给白晓然夹菜:“倾颜这里厨师请得不错。”
白晓然也给月溪明舀菜:“老月,你不是爱吃虾滑吗,这味道不错。”
这两人倒是纯粹的干饭人,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花倾颜把花夏招在身边,嘱咐着什么。
凌执风看着白晓然和月溪明,羡慕不已,喝了一口酒压压,见墨子息仍旧没开口说话,便尝试给墨子息夹了一块小酥肉:“子息,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墨子息直接放回了凌执风碗里:“并不喜欢。”
凌执风又准备舀汤:“子息,我给你盛汤。”
墨子息:“喝过了。”
凌执风:“子息,这酒不错。”
“你们慢吃,我吃好了,敬几位一杯。”
大家举杯喝下。
月溪明:“墨庄主,这么快就吃好了?”
“嗯,小花,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先辞席了。”
墨子息起身走出清宴殿,凌执风也赶紧跟了出去。
墨子息飞出了花神殿,凌执风也追了上去。
花皇城外,橘樱林。
橘色的花如云落在这片林中,墨子息大步流星向前走,凌执风在后面追。
林子尽头是一片湖,墨子息走到尽头,又准备飞走的时候,凌执风拉住了。
墨子息扬开他的手,掉头朝橘樱林走去。
“子息,要消食也不用这么跑吧。自己算算,这都跑了几十里了?”凌执风拦在墨子息面前。
“让开,我要回荷华山。”
“子息,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到要听听你如何解释《花香劫》曲子的事以及那一身海棠装,看来那位赤柎也没少为凌君献舞吧,今日清宴殿上,何必打发了去,让大家看看多好,指不定也是凌君大人亲自手把手教的,让大家欣赏一番。”
凌执风看着墨子息吃醋的样子,就特别爱,那高冷而不带一点儿饶恕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上去抱人。
墨子息推开,凌执风紧紧抱住不放手:“想看跳舞,为夫一会儿亲自跳给你看。”
“凌执风,撒手。”
“不撒。”
“放不放开?”
“不放。”随即在墨子息清恬的唇上嘬了一口,“宝贝,我不狡辩。但是……”凌执风凑在他耳畔问:“《花香劫》一曲是我曾在梨境和你谱的,后来在荷华山吹给你听过,再后来,自从紫玉箫没了,我便再也没碰过乐器,宝贝,以前的事你不是忘了吗,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花香劫》的,又是为何对海棠如此敏感的?”
“凌执风,难道不该你跟我解释吗?”
凌执风将墨子息推到他身后的大树上,俯身吻了上去,流连间停歇道:“在那株青兰花还未曾恢复记忆之前,温源篡改了我曾经的记忆,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变成了清越,清越离开后,我确实很寂寞,后来,赤柎来了,他与清越长得很像,所以我才把他留在了身边,把我们曾经的事也说了许多给他听,再后来的白晓然,都是发生在那段时间……但是,宝贝,除了你,我没碰过其他任何一个人,爱你并对你忠贞不二,让我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都能保持理性。但是,宝贝,在你面前,我直接溃不成军……”
墨子息愧疚地垂眸斜视一处,沉默不语,一手紧扣在身后的树干上,这模样更让凌执风心生怜爱,他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心旌摇曳的笑意,吻在墨子息唇上,温言安慰道:“好了,宝贝,我又没怪你。”
“是我的问题。”
凌执风笑笑,一手去解他的腰带,墨子息握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凌执风俯在耳畔,气息暧昧,嘴角的笑意扬起:“宝贝,你这也太禁欲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那、那回、回荷华山吧……”
凌执风见他松口,便知道他同意了,于是立马欣然回答道:“好~”
荷华山,无寒庭。
凌执风吻落在他肩上:“什么时候想起的?”
“我去了一趟往古殿,阿凌……”墨子息伸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凌执风将脸偎过去蹭了蹭,“ 阿凌,我欠你太多了……”
“没关系,以后天天弥补我就行了~”
“那时候,阿凌,你怎么敢的。”墨子息眼中含泪,轻抚着他的面庞,“你怎么敢的……没我的允许,你竟敢选择死,你好大胆……”
“是你先不要阿凌的。”
“我没有不要阿凌……我只是想……”墨子息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