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执风直接把凌昔归按在地上猛锤了一顿,完全不当亲侄子在打,疼得凌昔归连连求饶,脸上不一会儿就青一块、紫一块了。
他得知凌执风无恙归来,满心欢喜直奔巽月宫,本以为会是叔侄二人热泪相拥,没想到是一顿如狂风骤雨似的拳打脚踢。
凌昔归抱头乱窜,最后被逼到角落里没处跑:“二叔,别打了,别打了,二叔……”
“阿凌,住手。”墨子息扶着门喊了一声,凌昔归如见救星,直接狼狈地躲到墨子息身后去,手欲抓墨子息白净如雪的衣服却又不敢,只得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子息叔~”
“阿凌!”
凌执风把扬起的拳头放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袖:“你最好别从子息身边出来,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骨头。”
“子息叔,我……我犯什么错了?”
错就错在老是坏他好事!
“你没错,他抽风。”墨子息转身看着嘴角眼角红紫一片的凌愿和,“进屋才给你擦点药水。”
“臭小子,你敢踏进去一步试试。”
“子息叔,我……我还是不、不进去了。”
“凌执风,你伤愿和一根手指头,我就立马带他回荷华山。”
“子息,没出息的小子养着干嘛,不如趁早打死。”
凌昔归低下头,怯怯的关心道:“二叔,你……你回来就好……”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把这段时间他为他二叔担惊受怕的心情全部化作了眼泪,好似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哭了起来,凌执风在他心底早已如父亲一般的存在,他出事了孩子怎么不担心难过,他用手背揩这泪水,心头酸楚不住的往外冒,不停哽咽抽泣:“二叔,我……我知道我没用,你出事了,我连你救你都没办法救……呜呜呜……二叔,你打我是对的,我该打……二叔,你没事就好……”
凌执风听到这些话,不免心下发软,景行是他在人间唯一的亲兄弟,愿和又是他的唯一的孩子,他如何不心疼,在教导上是严厉了一些,自然也不能像对林秋那般柔和,毕竟他想着凌愿和是男娃,在自己这边遭受“毒打”磨练心智,以后自己要是有个什么,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能活下去,可是他没想到凌愿和这娃在他手里怎么“蹂躏”,就是死怂得没任何脾气,唯一一次敢跟他叫板还是在墨子息的教唆下。
“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从小到大就没见我哥哭过一次,也不知道你这跟……”墨子息眼神投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凌昔归立马住了声儿憋住,眼泪也给憋了回去,他知道再哭又要挨揍。
“景行兄长把孩子交给你抚养,这不跟你凌二公子学的。”
凌执风在墨子息面前自然没有任何脾气,只得转吼凌昔归:“进屋去。”
“哦,好、好……”
凌昔归进屋坐在茶榻边,墨子息给他拿了擦伤的药水,凌执风把药从墨子息手里接过:“子息,你吃饭去,我来。”
“二、二叔,你,你来啊?”
“怎么?”
凌昔归摇摇头,他二叔极少这么亲近自己,还亲自给他上药,心里自是高兴的。
“把脸仰起来。”
凌昔归把脸仰起:“二叔,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咝~~~”疼得他眼角、嘴角都在抽抽,凌执风下手又重,他的温柔只给媳妇儿,然后还剩一份怜香惜玉,对凌昔归自然没轻没重地擦着药。
“咝~~~二、二叔,有点疼,咝~”
“再咝?!”
凌昔归咧着嘴咬紧牙关,攥拳头,双腿却不自然地抖了起来,凌执风见状直接给了他一脚:“抖什么抖。”
“二、二叔,我,我不抖。”
墨子息在一旁默默地喝粥,看着他叔侄二人。
“咕咕咕~~~”凌昔归和凌执风同时看向对方的肚子:“二叔,你也饿了?”
凌执风扬手欲打,凌昔归抱头窜在茶榻一角:“二叔,我又又说错话了?”
凌执风探出身子去把凌昔归拉出来,凌昔归喊叫道:“二叔,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了,再打我,我爹晚上会来找你叙旧的。”
“那我先送你去见凌景行,你爷俩一起来找我岂不更好。”凌执风鞋也不脱,直接跨步上茶榻,把凌昔归堵在角落里打,一个边打边数落,一个边求饶边嗷嗷叫唤。
“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吗,好崽子,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还敢叫你晚上爹来找我叙旧,就算凌景行来了,我也照打不误,你父子俩一起上我都不怕,来啊,还手啊,缩在角落里充什么好汉,凌愿和,你有本事还手啊!”
凌昔归抱头喊到:“二叔,这,这可是你说的,子息叔,二叔让我打的,你可听见了。”
叔侄二人在那边打得焦灼难分,这边墨子息自顾自悠闲地吃着粥,摇摇头:“听见了。”
“臭崽子,你还真敢还手啊,你爹都不敢还手,你倒是要反天了嘿,看老子今天不打得你改名换姓。”
你锁我解;你戳我挡;你击我闪,你抓我避,从茶榻上打得滚在地上,总之,二人使的都是拳脚功夫,一不用灵源,二不拼术法灵诀, 就这样叔侄二人在那边打了基本上有大半个时辰,最后,都气喘吁吁地背靠着茶榻坐在地上。
凌执风反手拍了一下凌昔归胸膛:“臭崽子,不耐啊你。”
凌昔归也反手打了一下凌执风臂膀处:“老二叔,也很行啊。”
凌执风:“臭崽子,说谁老啊你?”
凌昔归:“二叔,你可不比我老吗?”
凌执风伸手捏住他的脸蛋:“这段时间不见,胆子脾气都见长啊,还敢拿你爹的口吻和我说话,没尊没长,走,出去找个空地儿再比划比划?”
“二叔,疼,轻点儿。”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