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古衾看着面色苍白的楚江,不免有些担心。
“楚少爷,你,没事吧!”古衾迟疑着凑上前去,将准备好的药材放在一旁。
见来者是古衾,楚江不免有些奇怪,送药的人不应该是江先生吗?怎么……
“江先生临时有点别的事情去处理,所以他麻烦我把东西送回来。”
楚江配合的点着头,看了眼准备好的药材,各自抓了一小把,放在一旁的托盘上。
“一会你帮我把药熬一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就行。”
按照楚江说的那般去煎药,在古衾离开后,男子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因为他刚刚的按压逐渐变得青紫,看起来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吓人。
“我福大命大,肯定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没命的,我还没有看到老陈家和姓贾的出事,所以我绝不能死。”
楚江喃喃自语的说道,言语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但他却不能睡,只因他睡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古衾总算是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楚江不由得发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重型武器,不过是
端了碗药而已,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楚江调侃着说道,那无力的语调让古衾投来了担忧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楚少爷的身体状况不是很理想。
面对古衾那毫不掩饰的注目,楚江轻咳了两声。
“把药放到这里就行,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古衾愣愣的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却一直死守在门口。
颤抖着手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楚江轻轻的嗅了嗅苦涩滋味扑鼻而来。
“到底真是有够苦,良药苦口,但愿真有道理。”
楚江你一男的说道,吹了吹一口,将汤药喝了个干净。
随着汤药入喉楚江察觉到了体内的那丝温暖,可他却并不觉得开心。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工程,必须要按耐住剧痛才可以解决问题才是。
慢慢的将手臂上缠绕的纱布拆开,看着那青紫的手臂,楚江咬着牙强行按到了伤口上。
疼痛感袭来,楚江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流淌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任由着白色的床单被血液浸红,直至床单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一条白色的肉虫,楚
江这才松手。
“古衾,可以进来了。”楚江虚弱无力的说着,好在门口的古衾耳力一向比较灵敏,在楚江发出声音时他便听到了,只可惜他没有听到楚江的呼唤。
黑门直接闯入,在看到白色床单上的血液时,古衾直接扑了过来。
“找个医生给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楚江的话音刚落,眼前一黑便再一次晕厥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周遭的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生疏。
“你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恐怕都要给你准备后事了。你小子胆子倒是挺大,竟然敢自己一人将那毒虫逼出来。”
江不缅不紧不慢的说着,端来了一杯参汤。
楚江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理想,所以急需要滋补一下身体,补一补气血才是。
看着那杯端过来的参汤,楚江轻轻的嗅了嗅,方才一饮而尽。
“江先生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之前对这些有过研究?”
想到对方,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中了西域的毒,楚江忍不住问道。
西域的那种毒应该嫌少,有人知道才对,江先生怎么会知晓的。
江不缅牵强的扯动着嘴角,笑得有些无力,“
我当然知道了,我的爱妻就是因为这种毒没命的自那件事情后,我就一直在着力研究,只可惜研究的并不是很到位。”
一提起自己的爱妻,江先生的神色都开始变得暗淡,双目中是掩饰不住的忧伤。
虽说事情早已经过去多年,可他这心里就像是有个疙瘩一样,还是没办法轻易释怀。
听江不缅这么说,楚江本是想出言安抚,终究还是没说出安慰的话。
他未曾经历过江先生所经历的痛苦,所以他不能私自安慰。
“我虽然没办法安慰你,但我可以告诉你该怎么样解决,虽说这份迟来的解读方法晚了点,但好歹还是有用的。”
楚江说着,视线撇向自己的手臂,手腕来回活动着。
他虽时能解毒,却不能保证此等方法不会伤及到根本。
江不缅摆了摆手,直接拒绝了楚江的提议。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了,如今只要看到你没被这种毒素伤到就好。”
江不缅口吻真切的说着,言语中则是满满的放松。
当看到楚江中毒时,他的第一想法便是逃避,只可惜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用逃避去解决。
建江先生已经释怀了,楚江倒也没多说,反倒
是开始惦记起了钱财钱先生。
也不知道前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按照古文所说,对方七窍流血,那应该挺严重的吧。
楚江思虑着,在环顾到周围的陌生过后,不免有些奇怪。
这房子的格局倒不像是商家的别墅,更像是另换了个地方。
就在楚江准备询问一番时,古文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面色明显有些凝重。
“江先生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贾思云现在在外面放出消息表明是我们伤害了钱先生。”
想到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古文不免有些头痛。
她从未见过颠倒黑白如此厉害的人。
钱先生明明是被他们害的,到头来他们却装成了老好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脱到了险些没命的楚江身上。
楚江听的有些迷糊,直至古文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一番后,他这才知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