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商絮吃瓜没吃明白，再看景湛也是一脸懵，只好问另外一个当事人。
齐牧川声泪俱下地讲了一段往事。
他乃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当初，奉先皇的圣旨去战王府给景湛看病，回去复命的时候说景湛确实抱恙，先皇一怒之下以欺君之罪把齐牧川丢进了大牢。
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加了一层莫须有的罪名，在同年秋天被发配流放。
齐牧川说完，景湛终于想起来了一些，他吃惊地看着齐牧川：“你是乾德二十八年的那个太医？”
齐牧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商絮疑惑更重了：“你到底是认识不认识他啊？”
景湛点头，同商絮解释道：“只见过一次。”
但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齐牧川实在是成为了他和景深斗争里无辜被殃及的池鱼。
他同商絮和齐牧川讲起了几年前那件事。
当时他和景深暗地里的争斗非常激烈，齐牧川那次，是他棋差一招，被景深差点儿一锅端了势力，景深逼他参加一场鸿门宴，为的是让他在先皇面前暴露野心。
景湛选择了避其锋芒，吃了一种看起来像是生病的秘药，对外称重病在床，这才躲过一劫。
但齐牧川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因为这个，他被景深误认为是景湛的人，于是在先皇面前说他恶意诋毁景湛，诅咒景湛命不久矣，既卖了一波兄弟情深，又把齐牧川弄了下去。
后来，景深更是暗箱操作，把齐牧川的名字加在了流放的名单里。
商絮听完，抽了抽嘴角：“只能说，你是天选炮灰。”
这件事情怪不得景湛，但在齐牧川看来，他就是去战王府看了病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噩梦。
他本是太医院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打算在皇宫干几年攒够了钱就回老家开个医馆济世救人，可因为这件事，生生把他一辈子都断送在云荒了。
齐牧川看着景湛，又看了看战王府，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战王府？”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断定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商絮觉得齐牧川有点儿可怜，都被打击傻了，她解释道：“不是做梦，他也流放到云荒了，如今是景深当政。至于战王府…是个奇迹。”
嗯，是个奇迹，反正不是她搬来的，不是！
齐牧川还是很迷茫地看向商絮：“你又是谁？”
“她是本王的王妃。”景湛立刻点名了商絮的身份。
商絮看齐牧川一脸恍惚的样子，给他提供了一个古老但有用的方法：“掐一下自己看疼不疼。”
齐牧川果真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现在他确定不是梦了，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你们也来云荒了，我们都出不去了。”
商絮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也把景湛拽走了，留下齐牧川一个人在房间里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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