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怕自己下一刻就要爆发,她死死咬着牙,不要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可偏偏秦砚不肯放过她,他一把拉过林婳,恶狠狠的问,“林婳,你聋了吗?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给我甩脸子,现在又开始装聋吗?”
林婳盯着他,冷笑。
没有对他言听计从,伏低做小,就是在别人面前给他甩脸子。
不想情绪失控,连沉默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豁出去。
但是她还是拼劲了全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
她闭了闭眼,将头侧向另外一边。
车厢内,司机将暖气调到了最大,但是她身上依旧难受。
她只能看着外面的夜景,转移一下注意力。
帝都的夜很美,五光十色的灯透过车窗玻璃折射进来,五彩缤纷,流光溢彩。
明明被水湿透,落魄又狼狈,可此刻,秦砚却依旧觉得她美如除尘的美玉。
对于心底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秦砚只觉得心里愈加的堵得慌。
可当他看见林婳打了一个寒颤后,还是没能忍住,没好气的对司机说,“把暖气调到最高。”
司机小心翼翼的说,“秦总,已经调到最高了。”
林婳的唇色泛白,秦砚的脸色也愈加的差了。
他抬手脱掉了外套,却并没有递给林婳,只说道,“过来。”
林婳转过头来看到他搭在他手上的外套。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关键这个甜枣还要她自己舔着脸去求。
这个男人调,教人的手段着实可以。
可她宁愿冻死,都不想躲进这个男人的怀里。
林婳摇摇头,“不用了,我身上湿,就不弄脏秦总了。”
秦砚倒是笑了,他将手中的外套扔到林婳的身上,笑着说,“林婳,你就是不长记性。”
林婳到底没能忍住,她反问,“秦总想要我长什么记性?”
秦砚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想要装,那就装的像一点,别让我看出来。你今天晚上故意走开,到底是口渴,还是想给我跟苏莹儿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林婳被戳中心思,难免有些心虚,但到底还是小声的狡辩,“我真的口渴。”
秦砚讽刺她,“那你心可真大,喝口水都能喝那么久,你不知道苏莹儿跟我相过亲?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
林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他跟苏莹儿相亲,不是他自愿的吗?凭什么,他没看中苏莹儿,她林婳就得给他善后?
林婳问他:“所以我该怎么办?
跟她抢吗?你给我名分让我去抢了吗?”
天天的把她当枪使,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要被秦砚当枪使。
她欠他的吗?
她其实一点都不欠他的呀。
哪怕被设计失身,别人只说她有心计,抱上了秦砚的大腿。
可是谁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
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呀,她一点都不想失身,她也想找个疼爱她尊重她的男朋友。
听林婳这么说,秦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姿势慵懒的往后靠了靠,语气稀松平常的问了句,“想跟我要名分?”
林婳心想你的名分谁想要谁要,反正她无福消受。
林婳说:“我怎么敢。”
秦砚笑了一声,双眸幽深的盯着林婳,没什么情绪的说,“你可以试试,看我给不给。”
林婳觉得他这句话是在嘲讽她,嘲讽她居然有脸跟他要名分。
林婳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秦砚看她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看样子十分的不高兴,最后他说,“我今天给你证明的机会了,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林婳只觉得秦砚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了。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回到别墅后,就陷入了冷战。
林婳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后,田嫂端着一
杯姜汤水过来,笑着说,“砚少说你衣服湿了,特意叮嘱让我给您熬上一碗姜汤水,看着您喝完。”
林婳听完在心里冷笑,她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说,“那您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浑身湿透,都是因为秦砚,他就差没有亲手把我推进泳池里了。”
甚至别人想给她一条浴巾,都被秦砚制止了。
现在给她一碗姜汤水,恶心谁呢?
田嫂一贯木然的脸,略微有些尴尬。
林婳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田嫂面前说这些,她抿抿唇,道歉道,“田嫂,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说这些的。”
田嫂道,“没事,您把这碗姜汤喝了吧。”
林婳摇摇头:“不用了,您端走吧。”
这一路上的罪都受了,还用得着这碗姜汤吗?
她林婳还不至于像有些女人,不管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不好,只要稍微关心她一下,她就愿意跪舔。
她不给秦砚一刀,就很不错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林婳看了一眼,是林母的电话。
这几天林母几乎每天都会打上十个以上的电话。
一开始说是给林兴安买房字,后来就不止买房字了,说林兴安谈了个女朋友,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让林婳出钱养着林兴安跟他女朋友。
林婳烦得要命,直
接按了挂断键。
很快,林母的微信发进来:林婳,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再不接电话,不给钱,我直接去医院拔了你爸爸的管子。
林婳看到这条微信,立刻给林母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林母就接通了,她得逞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舍得让你爸爸死。”
林婳咬牙切齿的问,“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爸爸他是你的丈夫啊。”
林母不在意的翻个白眼,“我这不是还没拔吗,再说了,我就是真拔了你爸爸的管子,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