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侧头看向秦砚,“可以吗?”
秦砚冷笑一声:“对个陌生的和尚都比我强。”
嘴里虽然抱怨,却还是让陈元嘉将车停在了路旁。
秦砚对陈元嘉说,“你下去问一下。”
陈元嘉说了声是,解开安全带就下车朝已经被他们拉在后面的和尚跑了过去。
林婳从后视镜看着陈元嘉跟和尚面对面说了几句话。
和尚双手合十朝陈元嘉行了一礼,陈元嘉赶紧还礼。
秦砚轻笑一声说,“你倒是挺爱管闲事。”
林婳说,“高中的时候有个游僧帮我相过面。他说我这一生会有好报,他说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哪怕是现在,我想起当时他脸上严肃有真诚的表情,都还会选择相信他的话。”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好报,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
可当时那个时候,那个僧人确实给了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人活着,其实就是靠那股子希望。
说话间,陈元嘉就带着僧人过来了。
僧人身上都是雪,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先让陈元嘉给他拿了一盒纸巾把身上的雪水都擦干净,甚至连脚上的泥土都擦干净,这
才在陈元嘉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的时候,弯腰钻了进去。
僧人一上车,就双手合十朝坐在车后座的秦砚跟林婳行礼,“多谢施主行车之便。”
秦砚表情淡淡的,“不客气。”
因为有僧人在车上,这一路上,秦砚规矩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帝都西城的别墅区,僧人道谢后下车,走到后座的位置,隔着玻璃,再次双手合十朝秦砚行礼。
秦砚原本并不跟和尚接触,但是处于礼貌,他按下了车窗玻璃。
随着北风的侵入,秦砚也看清楚了车外和尚的那张脸。
秦砚的瞳孔猛缩,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和尚会出现在那条国道上。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位僧人是去拜祭他的母亲了。
秦砚心中冷笑,倒是个痴情的种子,也怪不得,他母亲为了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没有接受他的父亲。
不仅是秦砚震惊,在僧人看到秦砚的那一瞬间,僧人也是一惊,不过他既然已经出嫁,自然就不应该再被红尘琐事困扰。
他太像温软了。
僧人再次双手合十做礼,却并未言语,转身走了。
陈元嘉看着僧人离开的方向
,笑着说,“也是怪了,这里也算是帝都出了名的一片别墅区了,这位僧人在,这里住?”
秦砚看着僧人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远,最后与白茫茫的大地融为一体,收回视线淡声道,“开车。”
这天晚上,秦砚像是憋着一股劲儿似的,狠劲儿的折腾林婳。
他伏在林婳的上方,抬手抚摸林婳满是潮红的脸,将她贴在额前的湿发一根一根的别到耳后,低声道,“婳婳,你别学我母亲,别学她,哪怕不喜欢我,可也别喜欢上别的男人。”
他说着,低头吻她,小心翼翼的,眼神虔诚又深情,若不是林婳知道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爱,一定会觉得他爱死了身下的女人。
林婳听到他说,“我会受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林婳一睁开眼,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就映入了自己的眼。
秦砚面对着她侧躺着,一只手拖在脑袋上,含笑看着林婳。
林婳被他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温柔劲儿,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
林婳问:“你怎么还在?”
这几天,她每次早上醒来,他都不在了。
今天突然发现床上多出了一个人,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看
着她,林婳一时有些吃惊。
秦砚并不回答她,只双眸沉沉的盯着她胸口的位置上。
林婳察觉到他眸光深处的情欲,低头一看,大片的风光。
昨天晚上,好像是秦砚抱着她洗完澡后,她就直接睡过去了。
林婳立刻拉紧了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秦砚笑了一声,伸手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扯开,顺势也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翻身压了下去,哑声道,“遮什么?你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比不遮还勾人。”
林婳双手抵在秦砚的胸膛上,用力的推拒道,“秦砚,你属狗的吗?品种还是泰迪。”
秦砚低低的笑,俯身凑到林婳的耳旁吹气,“我当你这句话,是在夸我厉害。”
真不要脸。
这世上若是有脸皮厚这项奖项的话,林婳觉得秦砚若是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这不仅是一只狗子,还是一只精力旺盛的狗子,林婳昨天晚上实在是被他折腾怕了,这会儿是真没精力承受了。
林婳抿了抿唇,脸上带了几分祈求,她说,“秦砚,我疼。”
秦砚一怔。
下一秒,听到林婳继续说,“可不可以先不要了?”
秦砚弯唇笑了起来,这个笑异常好看。
像破土而出新发的笋芽。
连林婳都忍不住慌神。
秦砚放开了她,翻身躺在她身旁。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躺了两分钟,林婳的耳旁响起了秦砚低沉的声音,他说,“婳婳,我们结婚吧。”
林婳一惊,侧头一脸惊恐的看向秦砚。
秦砚见她这副表情,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怎么,你不愿意?”
林婳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嗯,我不愿意,而且我不会跟你结婚,这你很清楚。”
秦砚还想说什么,林婳已经从床下捡起睡衣套在身上下了床。
秦砚跟在她的身后,林婳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秦砚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搭在林婳的肩膀上,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林婳却觉得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她早就说过,她与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两个人吃完早餐后,秦砚将她送到苏臻集团总部门口。
林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