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10.22运钞车被劫案是不是你干的。”福田自然实话实讲说不是,又实实在在挨了一顿,干脆什么都应承下来。
孙大队喘着大气,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问道:“你俩看见吗?他陈钦民就是这样搞案件的,什么玩意儿!”
许鹤目瞪口呆,孙大队摆摆手,让两个警员把挂在墙上的纵春生和福田放下来,吩咐说:“你两个滚蛋吧,在家老实趴着,别被人抓来当替死鬼。”
“孙大队,你少说一句!”一个警员急得跺脚。
徐鹤扶着腰问孙大队:“案件破了?”
孙大队苦笑到:“领导想破,当然就破了。”
“运钞车的案子还是连环强J杀人案?”徐鹤弱弱地问道,生怕哪句话触着孙大队的神经质。
“都破了。厉害吧?”孙大队皮笑肉不笑,几乎要哭了。
“不对。”徐鹤说道。
孙大队只是冷笑:“哪不对?”
“你们比对DNA了没有?怎么确定嫌疑人的?”
孙大队被惊到了,这个年代DNA比对只有北京上海能做,民间还没有概念,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
“我们很可能抓错人了。”孙大队自嘲的说道。
“我能提供线索,悬赏给多少?”孙大队更是被惊到了,感觉自己在被一个放肆的人戏弄,居然有人敢涮他这个刑警大队长。但刚才关于DNA的话题让孙大队敏锐的直觉东了心,这个时候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机会,干脆地说道:“2000块,一分不少。”
“一言为定。”
“有什么线索?”孙大队尽力压低自己的期望,免得太过激动。他更怕无端的轻信会让自己被眼前的人耍了,于是严厉地说道,“你要是耍花样,卸你的腿!”
徐鹤赔笑道:“有十成把握。”
孙大队虽然冲动,对待案件还是非常谨慎的,冷静一会后,点上一根香烟,缓缓问道:“说说,我看有哪十成。”
徐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福田羡慕地直搓手,偷眼瞄孙大队,孙大队脸上没有表情,看来并不反对纵春生坐下。
徐鹤的优点是反应快会讲故事,于是娓娓道来:“我是个侦探小说爱好者,这个案子街谈巷议,知道人的人很多,随便打听一下,就有不少内幕,是吧?”徐鹤也是为了打消孙大队的怀疑。
孙大队看了一眼福田,点头说:“现在警察哪有什么秘密!不是搞什么警务公开,阳光办案吗?”
福田应声说道:“是是。”
警务公开当然是孙大队的气话,要公开的是警务活动和办案进展,警务秘密哪有公开的,他这一代的警察还没适应新的时代要求。
实际情况是,那个年代警察办案保密意识普遍不强,该公开的不公开,不该公开的漫天飞舞。聪明点的嫌疑人都摸的清警察的思路,福田这种小混混,是不是嫌疑人且不说,聊案情的时候让无关的人在场,本身就是一种麻痹大意。
“我呢,既然爱好探案小说,那关心身边发生的案件,也很合理对吧?”徐鹤继续打消孙大队的怀疑。
孙大队点头同意。
福田跟着说:“合理,合理。”
“现在是六个案子,第三个叫丁雪玲的没有死,咱们根据丁雪玲的描述给嫌疑人画像,到处张贴,嫌疑人有小胡子,但丁雪玲之后,嫌疑人肯定要把小胡子刮掉,那么现在再找有小胡子的人就没有意义了。甚至,什么身高1米8,本地口音,看上去忠厚可靠,这些特征根本找不到人。除了丁雪玲,其他被害人都是外地在S市乘火车的,警察布控的重点都在火车站,可傅莉薇还是被嫌疑人从车站骗走侵害了,就能说明问题。”
福田听得津津有味。
孙大队确不耐烦,这些他都知道。
徐鹤看没有必要再说推理过程,就直接上干货:“一般的嫌疑人都喜欢回到作案地点,重温自己的犯罪过程,特别是这种强奸杀人案的嫌疑人,几乎肯定要回现场。”
孙大队沉吟一声:“是吗?”
福田说:“是,是,是,回味无穷啊。”
几个人低头看福田,福田赶紧解释:“听说的,我听说的。”
“在第四个以后,我就时常到这些案发地点去看看,看能不能跟嫌疑人遇到,你猜怎么着?在南山藕池那边,我就见着一个人,跟画像上的人很像,我跟踪他到了铝厂家属楼3栋405室,那是单身宿舍,我在楼下等他出门后偷偷跑上去看,哦对了,跟书里的侦探一样,我也会点开锁技术,这个也很合理哈。进去以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第一个被害的张弛,她的钱包在,第二个被害的辛晨晨,她的半截头发在,第三个被害的丁雪玲,金项链、卫生巾都在,第四个被害人最惨,那个划板刀…”
“招呼人,逮人。”孙大队叫着蹦了起来,虽然坊间传闻的信息很多,真假难辨,但划板刀造成的伤口,是公安部刑侦局做出的推论,这种推论只传达到他这个级别,对外是绝对保密的。孙大队顾不得去分析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话的真实性,他必须先行动。
很快分局院子里集合了三辆吉普车,十来个刑警,孙大队招呼纵春生和福田跟他一个车。三辆警车呼啸着朝铝厂家属楼驶去。
吴明学被捕了,人赃并获,交代的也不错,再做个DNA比对,证据链闭合,定罪完全没有问题。本不需要动刑,可孙大队还是带头胖揍了嫌疑人一顿,没办法,习惯性的问题真是没办法。
孙大队很开心,暂时忘了深究纵春生的神异之处,但徐鹤提醒了一句:“你们错抓的人得放掉啊,万一屎盆子扣在你头上,虽然眼下没人找后账,保不齐十年二十年后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