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干,干都会干,国外现成的技术和经验,拿来主义嘛,最大的问题是有劲往哪使。”
“路线问题吗?”梁金民怯怯地说道。
徐鹤开始背诵课本上的东西了:“改革开放十几年了,这本不应该是个问题。不要纠结于姓资还是姓社,计划和市场完全可以兼容并蓄,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嘛。发展才是硬道理,只有发展才能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增强综合国力、最大限度的解放生产力。当然,窗户一开,新鲜空气和苍蝇都可能进来,那就两手都要抓,物质文明要抓精神文明也要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严打过去了吗?没有,要常态化、制度化。”
徐鹤背书虽然轻松,但对于梁金明这种理论素养很高的官员,以上言论无异于醍醐灌顶。要知道短短一段话是十几年改革开放的经验总结,这些总结要到1992年年底才慢慢出现,这段话的分量像泰山一样压向梁金民,不是他这个层面的思想可以承受的住的。
就像一个无知孩童背诵九阴真经一样,不理解的背颂很轻松,但懂行的人需要咀嚼其中的意味,会跟不上孩童背诵的节奏,会被震惊死的。
梁金民浑身发抖,激动的几乎要哭了,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进的方向。
“可是我?”梁金民想问他该怎么做。
“不用可是,勇敢站出来,力排众议拨正船头,左右都不偏。一百年不动摇。”
梁金民猛得站起身来,喘着粗气问道:“上面可有决心?”
“大首长是从战火中走来的,他会动摇吗?”徐鹤觉得装逼成功了,背着手走到床前,故作神秘地说:“明年开春,就会有信号,你要走在前面,这是你的机会。”
“对啊,大首长什么时候动摇过。”梁金民坐下来连喝几杯茶,又反复体会纵春生说的话,愣是半天没有说一个字,焦阳也在旁边沉思,今天两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梁金民走的时候,杨扬偷听,也不能说偷听,就是徐鹤关门之后,跟出来听梁金民说些什么。然后影影绰绰的从门里钻进来,对徐鹤说:“他让焦阳调查你的背景,说以后还有用的着的地方。”
徐鹤微微一笑:“他只能查个瘪三出来。”
“但你找到一块敲门砖,还是块金砖。”杨扬满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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