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天后吧。”
狐离替她决定,“等那天城池的小兽人们都测的差不多了,你过去,不用等太久。”
“好。”
三天后,安杳早早起床洗漱,从河边回来,便看见许多兽人往城池广场那边涌。
安杳收拾好之后,也跟过去,发现城主,四大族长,狐离,还有一些城池的高层兽人长老之类的,也在场面无比隆重。
狐离今天换了一件长约迤地的金色长袍,看上去像是用某种丝绸布匹制作而成,看上去十分华丽柔软,而且暗金色的长跑之后还流动着火红色的纹路,像是西幻小说中光明教堂的那种圣袍,看上去神圣又华美。
巨大的兜帽遮盖住了他半张脸,只留下高挺的鼻梁,以及柔软嫣红的蝴蝶唇,似乎散发着香气。
安杳目光在他脸上粘了片刻,几乎都舍不得移开眼 ,暗叹美色惑人。
古代那些勾引书生的貌美狐狸精故事果然不是骗人的。
广场上面搭建了一个祭台,祭台上则站着一些年龄不大的小兽人,有序的排着队。
这将将是他们第一次开启血缘传承,每个人的小脸上都是紧张凝重的样子。
狐离手中拿着一个法杖,法杖最顶部镶嵌了一颗是金色的晶石,流转着某种神秘又强大的力量。
同时他那张嫣红漂亮的唇中缓缓吐出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这还是安杳第一次看见狐离身为祭司时的模样,少了平日里看到的那么轻巧与散漫,整个人庄重而肃穆,充满着神圣与权力,完全让人想不到这厚重的袍子下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纤瘦少年。
小兽人们一个接一个将手放在祭台最中心的那块血缘巫石上。
他们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有的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哭,但是每当这个时候,狐离就会上前强行按住他的手放在石头上,避免血源仪式提前结束,那也也就相当于失败了,兽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珍贵觉醒机会就等于没了。
大部分兽人都能成功觉醒兽缘力量,但是每一年也会有几个兽人失败,这是无法避免的。
终于该轮到安杳。
狐离已经提前给城主他们打好过招呼。
“别紧张。”狐离走下台,微微抬起头,宽大的兜帽下露出那双鎏金色的魅惑狐狸眼,纤细洁白的手指替她勾起耳边的那抹碎发,轻声安慰道,“三个月的精神力巩固已经完成,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怎么做的吗?”
安杳点点头。
走上祭台。
然后她和之前的那些小兽人一样,将手放在那颗光华流转的血缘巫石上,努力将身体内一种似有似无的“精神力”灌注在眼前的这颗石头中,紧急着她那张小脸猛然一皱,一种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从脑海中猛然炸裂开来,紧接着便是骨髓,血肉,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他的身体几乎迫切就要松开手,然而这个时候,狐离就如同对待之前那些兽人小孩一样,强行钳制住她的双手。
少年的嗓音低沉,“再坚持一会儿,需要将血缘巫石中的力量刺入到你的精神力,这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虽然过程痛苦无比,但是只要坚持下来,他将会带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如果一旦你松开手,那么就等于失败,三个月内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觉醒血缘的机会。”
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道理她也懂,但是……但是、但是真的痛啊!
安杳感觉自己马上要疼晕过去了。
“主人……”因为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波动,她脑海中那道系统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主人,我可以暂时帮助您关闭大脑中的痛觉识别能力。”
安杳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走捷径是没用的,考验的就是主人的心情与精神力。
终于,那痛感只持续了短短一分钟左右,然后对于安杳来说,却漫长的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
然而就在即将要结束的时候,却突发变故,石头……碎了!
伴随着轰隆一声爆破声。
眼前的血缘巫石居然碎了?!
这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连忙走过来,厉声问道。
狐离也是摘下了帽檐,满脸诧异,他在这座城市当了将近5年的祭司,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脑子更快一步回答道,“血缘巫石爆炸,虽然并不常见,但并不是没有发生,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太过强大,或者体质特殊,也极有可能会引发这种情况。”
他下意识将满脸茫然的安杳护在身后。
嗓音不重,却饱含着力量与权威,如此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兽人耳朵。
城主皱了皱眉,明显不是很相信,他活了40多岁,好歹也是在各种大地方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血源巫石居然会因为一个兽人而爆炸,简直是荒谬之谈。
不过狐离身为部落的大祭司与巫医,在这件事上有绝无仅有的话语权,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这该怎么办?”每年都有新生的幼崽,每年都要举行血缘仪式,为部落带来新鲜血脉以及强大的战斗力。
如果血缘巫石是坏了,那么明年的血源觉醒仪式岂不是就要泡汤了?
城主还有各大族长都忧心忡忡。
狐离轻声道,“此事不需要族长担心,这是我的责任,没有提前检查好血缘巫石的情况,给大家带来了恐慌,是我的错。”
“至于血缘巫石也不需要担心,我会赶在明年之前再次拿来一块新的血缘巫石,明年的血缘觉醒仪式也会照常进行。”
有他这句话,城主就放心了。
随后便招手让兽人们离开了。
然而安杳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狐离这么一个心思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