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离开之后,姜攀一个人在屋子里思索了许久。
等陈月芝从外边找食物无果回来之后,姜攀就把她叫进了屋里。
他需要和妻子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姜晚赶紧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只听陈月芝哭了一阵之后,姜攀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哭啥,咱跟着他们一道走不就成了?”
“一道走?”
陈月芝吓了一跳。
“是,打晚晩说她做了那梦之后,山里泉眼的水流也小了,我这心里就一直不安,总觉得再留下去要出事,倒不如跟着他们一道走,路上也有个照应。只是,这路上到底啥情况,谁也说不准,要是有个万一……”
陈月芝说道:“不管有啥,咱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到哪儿我都不怕。”
姜攀道:“那成,我就这去亲家那边,跟他们说说,再好好打听一下情况。”
“我也跟你一道去。”
夫妻二人做了决定,立马要出门,临走前还特意问了姜晚一声:“晚晩,你要去你大姐家吗?”
姜晚摇了摇头:“我想让哥哥带我上山去找吃的。”
既然父母已经决定要出去逃荒了,那她就得赶紧再多收集一点粮食。
有道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等父母都出门了,二郎和三郎便背着姜晚往山上去,大郎夫妻二人则留着看家。
原本大郎也想上山,让姜晚给拦住了。“大哥,二房憋着坏呢,万一只留大嫂一个人在家,他们欺负大嫂可怎么办?”
大郎一想到二房那些混帐,便不敢把苏氏一人留在家中了。
兄妹三人上了山,姜晚就闹着要下来自己走。
二郎不放心地牵着她,生怕她走不稳滚下山去。
姜晚觉得这样很没有自由,于是便忽悠二郎:“二哥,我走累了,想在这儿歇一歇脚,你和三哥接着找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二郎道:“二哥背着你吧,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姜晚使劲摇头:“不了,二哥,家里没多少吃的,你背着我会饿得更快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哪儿也不去。”
二郎一听,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牵着姜晚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再三交代:“你就坐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我们一会儿就回来,知道吗?”
姜晚乖乖往一块石头上一坐,点点头:“好的,我保证哪儿也不去。”
二郎和三郎确定这周边没什么危险,这才往山里走去。
姜晚看着两人走远,刚想站起来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能作弊的东西,结果身后传来一道不怀好意地声音:“傻子,原来你在这儿!”
回头一看,只见姜玉带着四郎不知道啥时候偷偷摸摸跟来了。
两人见着姜晚落单,就跑过来堵了她,准备像以往一样欺负她。
姜玉冷哼道:“昨天那野鸡好吃吧?”
她都没吃到,这个傻子凭什么吃!
姜晚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故意拿话刺激他们:“可好吃了,一口下去,肥油直冒,比你们那干巴巴的饼子不知好吃了多少。今天早上我还吃了一个大鸡腿呢,有这么大!”
姜晚伸出小胖手,故意在空中画了一个鸡腿的形状。
四郎气得直跺脚:“那可是我的野鸡,你个小傻子凭什么吃!”
姜玉在一旁拱火:“对,她不配吃,四郎,揍她,打到她把吃下去的野鸡都吐出来!”
四郎是个头脑简单的,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大叫着就朝姜晚冲了过去。
姜晚冷冷一笑,故意往后退了几步,待姜四郎扑过来之际,她侧身一闪避开,姜四郎便尖叫着朝山下滚去。
啧,都不需要她动手,姜四郎就把自己给解决了。
姜玉眼见着四郎一路滚窝瓜似的摔下山,吓得腿都软了,尖叫道:“姜晚,你把四郎推下去了!”
姜晚翻了个白眼:“你是瞎了吗?他自己滚下去的,怪我?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他摔死没有,他要是有个好歹,你肯定要被你爹打死的。不,你爹现在肯定舍不得打死你,他会把你带去卖给王婆子。”
姜玉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去追姜四郎。
姜晚嘁了一声:“真晦气!”
摆脱了那对烦人的姐弟,姜晚扭头就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连年大旱,山里的树也枯死了不少,剩下那些苟延残喘地耷拉着枝条,看着也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姜晚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棵要死不活的板栗树。
如今正是板栗果实成熟的时节,但树上连树叶都稀稀拉拉的,又怎么会有果实呢。
姜晚并不认识这是什么树,但直觉告诉她,这树上结出来的果实是能吃的。
她也没急着施展异能,害怕一会儿有旁的人过来,她一个小孩子护不住果实,于是便扯着嗓子朝山里狂吼:“二哥,三哥,你们快来啊!”
二郎和三郎听见她的声音,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要命的往山下冲。
结果等他们顺着声音找到姜晚的时候,两人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只见姜晚抱着一棵结满了果实的板栗树,正冲他们笑得一脸得意。
“哥,你们看这个东西能吃吗?”
两人咽了咽口水,又揉了揉眼睛。这里可是外山,这里的每一寸地皮都被村里人搜刮过无数回,这么大一树板栗,竟然没被人发现,这实在太让人想不明白了。
可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兄弟二人立刻砍了长长的棍子,准备开始敲板栗。
对手前,二郎朝姜晚喊了一声:“退到一边去,当心砸着脑袋。”
姜晚赶紧用小胖手护着脑袋退到了安全范围。
兄弟二人举起棍子对着板材树就狂敲了起来,一个个刺葫芦似的板栗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等树上的板栗都敲完了,两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