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立刻往后跳开,一脸精明地道:“师公,您可别看我小就想诓我答应您的条件。”
“这草药又不是我的,我提出帮您治它,那是在帮您,您竟然想借机跟我提要求!”
“师公,您老人家有点不地道哦。按常理来说,是应该我治好了药草之后,跟您提报酬才对哦。”
靳神医老脸一红,这小胖丫头还挺不好忽悠。
“你就不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吗?”
姜晚麻溜地往外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不必费脑子就能猜到靳神医想跟她说啥,无非就是让她答应不要跟任何人说刚刚见过那对师徒呗。
其实她对他们的身份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他们来找靳神医是干啥,所以,她才懒得跟靳神医玩这些小把戏。
有时候啊,有些把戏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不就一盆药草么,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她的东西,她才不会心疼。
结果到傍晚回家的时候,姜晚在马车上发现了那盆药草。
陈月芝毫不知情地道:“你师公说你挺喜欢这盆药草的,所以就让我搬来了。”
姜晚偷偷翻了个白眼。
老狐狸!
明明就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看她能不能真把这药草给治好了,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这药草看着就活不长。
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小山村,还没到家门口呢,就听见有人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姜嫂子,啊,不对,是神医,你快帮我家的小子看看,他这是咋了?”
“我先来的,得让我先看!”
姜晚赶紧把车帘子掀开,只见自家门口聚着好几个陌生面孔。
一个很是眼熟的女人上前来,把那些人扒拉到一边,冲着陈月芝笑得一脸得意,“月芝,你看,这些都是我给你拉来的病人。你赶紧下来给他们看看吧,等你好半天了。”
陈月芝认出这女人来,小山村刘铁根家的婆娘。
这婆娘平日里跟姜家来往的不多,所以姜晚对她的印象不是特别深。
陈月芝赶紧下了马车,有些为难地道:“只怕各位要白跑一趟了,师门有规定,在没有学成之前,我不得私自给人看病,所以大家还是回去吧。”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昨天她就已经从师父那儿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以前的治病救人的行为有多不妥当。
她的那些救人的法子,都是小时候跟着她爹学的,她爹本身就是个半调子,自己在医术上就是一知半解,她学到的那些就更不必说了。
这些年她救人没出问题,并不是她医术好,而是她运气好,遇到的都是些头疼脑热和简单的外伤。最严重的伤,当属张巧秀,但那还是在老神仙的帮助下,才保住的性命。
若是没有老神仙,张巧秀十成十是活不成的。
正是有了这个认知,她才不住的后怕。
所以,她自己也做了决定,在没有学到出师前,绝对不私下给人看病。
那些被叫来的病人顿时有些傻眼,“不看病?”
刘家婆娘赶紧把陈月芝拉到一边,“月芝,这送上门来的银子你都不赚?”
“这不是银子的事儿,我现在还不够资格给人看病,所以,这病我真不能看。”
陈月芝回头看了看那些病人,“他们都不是咱们村的人,怎么会跑来找我看病?”
刘家婆娘小声讨好,“月芝,你可真是存得住气啊,那么大的喜事,竟然也捂着不说。要不是前天我正好也在那边凑热闹,只怕也不知道你拜了靳神医为师呢。”
原来,这女人前天也在医舍那边。
“月芝,你现在可是神医的徒弟了,有了这个名头,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找你看病呢。你要发财了知道吗?”
“这些人是我给你招揽过来的生意,你可别往外推。还有,那看病的银钱你也别再像以前那样了,至少要收得比城里那些郎中再高一些,毕竟你可是神医的弟子。”
陈月芝冷了脸:“我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要打着神医弟子名号行医。这些人既然是你叫来的,你就赶紧把人弄走。”
刘家婆娘急了,“你说你这人咋分不清好赖呢?我这可是给你想办法挣银子呢!”
姜晚哒哒地跑了过来,“刘婶子,你咋不说你拉人过来,是收了别人好处的呢?”
姜晚指了指那些有些不知所措的陌生人,“娘,我刚刚问那些人了,刘婶子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招揽病人,一人收人家五文钱的介绍费呢。”
因为靳神医本人是极少亲自给人看病的,而靳神医的亲传弟子也都不在尧县,且医舍那边看病也不便宜。
这刘家婆娘就跑到医舍那边山下,跟人说她认识靳神医的关门弟子,还可以帮忙说好话让陈月芝少收诊金,及认真看病。
这些病人一听还有这种事情,便跟着她来了。
不得不说,这刘家婆娘还挺精明,就一个古代版黄牛,医托!
但她打错了如意算盘!
陈月芝气得够呛,一把抓住刘家婆娘,把她薅到了姜攀跟前,“姜捕快,这儿抓着一个招摇撞骗的妇人,麻烦你把她送衙门去。”
刘家婆娘吓得脸都白了,“月芝,你这是干啥?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咋还恩将仇报呢?”
“恩?你这是恩?”
陈月芝推搡了她一把,“你这是想害我被千夫指万人唾!我好不容易才拜了师父学医,你就骗了这些人过来,还想让我跟你同流合污,你居心何在!”
刘家婆娘拼命摆手,“我真没有这种坏心思,我就是想着你本身就会看病,又拜了神医为师,所以才带了人过来……月芝,我是真的为你着想……”
“呸!”
陈月芝一口啐她脸上,“赶紧把收人家的银子退了,再把人送走!不然我就让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