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些就要调走,实在是不便。”
景元帝又问过几处官员,答案都相同,大家都想把人留下,又不占官员的缺,又有人能办事的人。
听了几处官员上奏,景元帝问严墉:“裴观可曾随行?”
严墉躬身答道:“随从人员中有他的名字。”
“把他叫来。”
裴观这几日早就设宴,同六部几处官员议论过此事,也听到许多建言。将它们汇总整理,写成奏疏。
景元帝点他到御前发问,他便将早就写好了奏表逞上。
评选实在绩优者,可以留用,但还在回国子监考试。
“监生历事,既是让学生践行所学,也是解六部缺人的燃眉之急,科举才是国家取士的根本。”
取士为官,不中者只能为吏。
陛下加开恩科就有此意。
几句话,既说中了景元帝的心意,又把事情办妥了。
裴观退出去之后,景元帝道:“要是每个人都似他这样,我这一天能省多少功夫。”说完又想起那桩闲事。
一时好奇,问道:“他跟林家提亲,林大有还没应?”
严墉笑了,陛下是爱问臣子家事的人,这番问起,就是连他都觉得林家可以答应。
“上回碰见林大人,与他闲话了几句。”
“怎么?他不满意?”
“林大人只怕是要等女儿点头。”
景元帝“嚯”一声,自来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倒去问女儿的意思。想到女儿,便想起小五:“五儿呢?她素来喜欢骑马打猎,这些日子可玩得尽兴?”
“五公主与陛下一样,都说这山太矮,像个土包,猎物也都是小玩意儿。”
景元帝哈哈一笑,他喜欢永嘉,便是喜欢她性子像自己。
往年秋猎,黄羊野鹿多的就是,这回山中却多是些野鸡野兔,也怪不得她不尽兴。
“把她叫来,陪我用饭。”
“是。”严墉亲自去请。
永嘉公主一身骑装还没换下来,她知道父皇喜欢她什么样,干脆便穿着骑装去见父亲,额上汗珠还没抹干净。
笑盈盈跑进殿中,手上还握着弓,也只有她能进殿还带弓箭。
“父皇陛下!”
本朝初立时,礼部拟定称呼,皇子公主都这么称呼。她这么娇呼,景元帝隔得老远就在答应:“快来快来,今儿有御厨做炙鹿肉。”
“我今儿猎到两头羊呢,刚给父皇送来,不如也切些羊肉,咱们吃涮锅子罢。”
景元帝看女儿兴致高得很,点头答应:“方才还说,你觉得秋猎无趣,怎么这么高兴?”
永嘉公主看了眼父亲,抿嘴一乐:“是无趣,山也无趣,水也无趣,连猎物都远不如崇州肥美。”
嘴里说着无趣,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景元帝“哦”一声,问女儿:“那什么有趣?”
永嘉自己拿刀切了条炙鹿肉送到景元帝盘中:“人,人有趣。”
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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